纪采薇被架住了。
她想学李怀安耍赖，又没他那么没脸皮。
“可是，这个……”
“这个怎么了嘛，凛冬已至，春天不远，你早晚得穿，先适应一下多好。”
“谁要适应这……”
“你别墨迹。”
李怀安翻出几张图片，“自己看看，跟这个一模一样，还有靴子，穿上后几乎都看不到……乖，试试。”
“哦……这得多少钱？”
“不贵，这一套才五十。”
李怀安生怕少女不乐意，少说了一个零。
“那还挺划算的。”
少女磨蹭一会是一会，“她是谁呀，好像你的手办里就有这个。”
“这是吾王。”
“吾王？”
听着蛮威风。
“是的。”
李怀安道：“你不觉得你和她有些像吗？除了头发是黑色的，尤其是这里……”
抚摸少女头顶，“每次一生气，这里也会翘起一缕呆毛，很让我心动呢。”
“又来口花花，登徒子。”
“呦！”
李怀安惊讶道：“还知道什么是登徒子了，学会的不少呀，真厉害。”
听到他的夸奖，纪采薇不自觉美滋滋的，微昂起下颌，嘴角上扬：“我还学会好多呢。”
“这个可以多学。”
李怀安笑眯眯道：“所以赶紧去换衣服吧，说好的不赖账，别让我对你失望。”
“你会失望呀……”
“对，会狠失望！”
“哦……”
纪采薇艰难起身，“那我去试一下。”
“快点吧，我等你……”
“……”
少女端着纸箱进屋，李怀安嗖地坐起来，拿起她的手机，点开浏览器。
好家伙！
「网恋甜吗」
「小甜甜什么意思」
「山萸肉，干山药，泽泻，茯苓……」
「肺炎会死人吗」
「咬人的心理过程」
「狂犬病」
「9x新网址-交友-自拍-Yp……」
「海绵体」
李怀安倒吸一口凉气。
前面的还挺正常，底下这俩啥意思。
9x那个应该是不小心点错的吧。
正经人谁看这个？
李怀安想都没想，立刻就点进去。
“嘁！”
果然被查封的。
不过“海绵体”这三个字，怎么看怎么像她自己输进去的。
一看日期，正是落水那天。
“……”
这丫头的成天都想些什么？
怎么这么慢。
等了好一会，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停止。
李怀安忙删除刚才的浏览记录，扔下手机，若无其事地靠在沙发上。
可老半天不见少女开门。
这丫头，又害羞了。
“干嘛呢？”
李怀安催促道：“不就一身铠甲，还扭扭捏捏的，别逼我亲自逮你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少女摇摇晃晃走出来，李怀安眼睛直了。
蓝白裙甲，白衬黑丝，少了娇媚，多了英武，更加诱人。
尤其两条纤细的黑丝长腿，让他忍不住想犯错。
“好看吗？鞋跟太高，我站不稳。”少女不自信，拉着裙摆问道。
“好！好！好！何止好看，简直好看。”
李怀安一跃而起，扶着她来到镜子前，“你先自己臭美会，等我下……”
“你干嘛去？”
听他这么一说，纪采薇对照镜子，上下打量，心中的羞怯还真去了不少。
只不过腿下凉飕飕的，不踏实。
正研究着，李怀安搬着设备，蹬蹬蹬从阁楼下来，架起支架、俩单反、手机、补光灯。
“剑，剑亮出来……”
“哦。”
纪采薇从发间抽出长剑，唰啦展开。
“太对了哥！”
忙扶着纪采薇来到镜头前，“全方位无死角，展示一遍。”
“展示什么呀？”
纪采薇懵。
“随便做动作，就你平时练剑的招式。”
“这样吗？”
纪采薇耍了几下。
“很好，小心别摔了。”
李怀安在旁边指挥：“稍微慢一点，好……举剑撩，不错……跪下。”
“哈？”
“就之前你那个鸭子坐……”
“……”
“很好，剑抱怀里，昂头，眼神冷酷点……你这是冷酷吗？你这是痴呆，想象我是一头妖兽……我靠，太棒了！”
“……”
忙了老半天，李怀安完成拍摄，吞咽口水，拉着少女的手坐下，拿起相机给她看：“来你看……”
“哇！”
相机里的少女或娇嗔、或冷峻、或开心、张张都是极美的照片，纪采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是我呀？”
“当然了。”
李怀安笑道：“这还只是一个机位的，另外两个机位还有摄像，应该也不错，我比较喜欢这张，这眼神。”
“……”
纪采薇面容古怪起来：“所以拍这么多照片干嘛呀？”
“欣赏啊。”
李怀安理所当然道：“这些都不是照片，是艺术。”
“不懂。”
纪采薇见他爱不释手的样子，撇嘴道：“我真人就在这里，还还看照片……”
李怀安嘻嘻一笑：“这是属于我们骑士团的浪漫。”
再次细细端详，赞叹道：“黑发Saber也太棒了。”
“Sa……这读音好拗口呀。”
“英文嘛，很正常。”
“她平时就穿这？”
“对呀。”
李怀安笑：“我不介意你也天天都穿。”
纪采薇撇嘴：“我才不要，鞋子都站不稳。”
“这是你的问题吧。”
李怀安道：“不都说习武之人讲究腰马合一，我怎么感觉你这修行人也差太多。”
“胡说！我哪里差了，我是怕一发力踩穿地板。”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认错。”
李怀安笑着挪过去，从背后环住少女，“让我抱一会儿吧，吾王。”
“你……”
纪采薇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嗫喏说道：“有你这种先抱了再问的么……”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就这样。”
“你这人……”
纪采薇害羞问道：“是不是对每个女孩，都这么说？”
“这么快你就上升到研究我过去的层面啦？”
“我我就随口一问。”
“这我相信，毕竟也是看过几部狗血电视剧的……好吧，我就告诉你。”
李怀安凑到少女耳边，小声说道：“根本没有每个，你是第一个。”
纪采薇心里蓦地甜甜的，几番忍耐，还是翘起嘴角，傻笑出声：“嘿嘿嘿……”
“嘿嘿……”
她傻笑，他也傻笑，两人依偎一起，都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美好的涌动。
夜深情浓，无声胜有声。
许久，李怀安轻咳一声，说道：“我胳膊麻。”
“哦……”
纪采薇赶忙起身，一瞅时间，十点多了。
“那我去烧水洗澡。”
“不着急吧……”
李怀安拉住她，暗骂自己不解风情，“再呆会。”
“我不。”
纪采薇红着脸道：“这衣服里面还行，外面太硬，硌得慌。”
“可以不穿上面的铠甲，下面的裙子不挺好看的？”
“呸！”
纪采薇俏脸微红：“你这坏家伙，你才不是只想看裙子。”
“看腿又不犯法。”
被小妞戳穿心思，李怀安稍显尴尬，“那什么，把那边的相机拿过来，我看看录像。”
“哦……给。”
纪采薇凑过去：“这个怎么样？怎么感觉我傻乎乎的。”
“还行吧，得看后期剪辑，初步感觉，好像还差个片头。”
“那还不简单，补拍一个呀。”
“也行。”
李怀安想了下，起身指挥道：“薇薇，你拿着剑，去玄关转角处。”
“哦……”
纪采薇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过去，“这里嘛。”
“对，你能不能嗯……”
李怀安起身对照，说道：“手持长剑……双手，很好，就这样平刺朝着我冲过来，表情严肃些……”
“这怎么行呀。”
纪采薇试着走了两步，“我根本就站不稳。”
李怀安道：“不会走能飞跃不，扑过来那种，带点杀气，最好用长剑指着我。”
“这个简单。”
纪采薇在转角探出头，“那我就来了哦。”
“等下。”
李怀安再次调整相机，不同角度，确保清楚地拍到两人，以及玄关处，然后靠在沙发上，说道：“好了，来吧。”
话音刚落，少女瞬间从转角斜冲而来，只两个大跨步，飞跃而起。
裙摆翩然绽放，眼神寒彻入骨，身子轻盈如飞鸟投林，却又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气。
李怀安猝然震慑，仿佛面对的是一头洪荒猛兽！
长剑凛然，有锋锐破空之声。
唰！
只是一瞬，少女鸭子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持剑，插在他的耳侧，浑身撒发着危险而又魅惑的气息。
脸颊旁长剑冰冷，李怀安吞咽口水，心脏扑通乱跳，“薇薇……你这招……”
“嘘……”
纪采薇邪魅一笑，“爱妃，不要说话，吾王来宠爱你了。”
？？？
还没反应过来，少女单手扶剑，另一只手捏起他的嘴巴，缓缓啃了上去。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