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好哥哥，李怀安心花怒放，眉飞色舞。
他有些理解小区的“哥哥”“姐姐”什么心态了。
小仙子有与众不同的清新气质，不自觉让人如沐春风，说出的话只有真心，不违心。
两人漫步在热闹繁华的广场。
水晶胸针？买！珍珠发卡？不贵！女孩子怎么能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什么？饿了？
走，去美食街。
烤冷面、臭豆腐、羊肉串、铁板烧、梅花烙……
一路吃过来，顺便到网红一条街看耍猴。
“哇！”
望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不明物种，纪采薇惊叹出声。
在广场，她暗中发现好多注视的目光，还担心是着装突兀，可到了这里，可算大开眼界。
群魔乱舞哇！
只是呆了一会，皱眉道：“我不喜欢这里。”
“什么？”
钻垃圾桶的妹子太狠了，大冷的天，穿个JK求关注，李怀安艰难地抽回视线，都没听清少女说了啥。
纪采薇深吸一口气，想大声告诉他，但是稍加犹豫又算了，觉得说这种拆台的话，被人家听去不太好。
李怀安不是说过么，大家都不容易。
拽他胳膊，踮起脚。
“干嘛？”
李怀安自然而然低下来。
少女轻轻柔柔凑到耳边，吐气如兰：“我说，我们走吧，他们的表演很精彩，但是我不喜欢。”
“哦。”
李怀安捏捏发痒的耳垂，“那你说想去哪儿，要不从这条街穿过去，那边是二广场，有文化长廊……不然往前走，去栾心河公园，泛舟……”
正给她介绍，前面一位大兄弟猝然撕心裂肺地一声吼，扑通跪地上，打开啤酒就往头上浇。
纪采薇吓得头一缩，也顾不得辨别方向，挎起李怀安的胳膊就跑。
“慢……”
“等……一下……”
“喂……停……”
李怀安被少女拖着，一路狂奔，从街头拖到街尾，偏生还没少女力气大，反抗不能。
好不容易呼喊她停下，感觉快要暴毙了。
纪采薇看着瘫在路边供人休憩的木椅，一脑门汗珠子的李怀安，很不满地说道：“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
李怀安想反驳也没力气，颤颤指向道边。
少女撇嘴，方才李怀安给了她张大票，花了一路还有剩，赶紧跑去买了杯蜂蜜柚子茶给他。
李怀安喘匀气息，一口气嘬了多半杯，感觉活过来了。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但是能说话了。
“下下次……别拽我……”
“你应该锻炼呀。”
少女蹙眉叹息，眼珠儿滴溜溜流连柚子茶。
李怀安懂了，将茶递给她，纪采薇甜笑接过，双手捧着喝，“谢谢。”
“买两杯不就行了。”
“太贵了，矿泉水才一元。”
“行吧，咱们继续。”
李怀安满意小丫头的节俭，决定奖励她。与她穿过热闹的街区，来到灯光昏暗，人烟稍显稀少的栾心河公园。
“看那个，昨天你在电视上看到的，要玩吗？”
李怀安指着河堤边的鸭子船问道。
纪采薇双眼一亮，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纠结好一阵，竟然拒绝了：
“不了，下次再玩，今晚足矣。我师傅说过，幸福不能一次享受完，会招老天嫉妒。”
“随你，有点盈满则亏的意思……那往上去。”
李怀安笑笑，与她登上河堤，沿着石板路，欣赏夜景慢慢走。
“为啥要在这走？”
少女四下张望，不解风情地问道。
河堤上夜色尚可，却不热闹，环城河也不宽，还有冰碴，略显小气。她更不明白，大冷的天，李怀安为啥风衣不系扣子，还挺胸抬头。
李怀安斜她一眼秒懂，“这叫情调，风度。”
“情调风度就是吹冷风呀？”
纪采薇学他说话，“随你，反正我不冷。”
“……”
河风一吹，李怀安一哆嗦。
这乌鸦嘴。
“那……”
想下坡回去，但又憋住了，咱大老爷们不能示弱！
哆哆嗦嗦穿过栾心公园，感觉人快冻屁了。
“死鸭子嘴硬。”
少女撇嘴，伸手抚上他的后心，一股沛然暖流蔓延四肢百骸。
“牛！”
片刻功夫，寒气尽祛，浑身暖洋洋，贴了一身电热片似的。
便捷好用啊……
李怀安动了心思，“那什么，我可以学吗？”
“什么呀？”
“就你练的那个。”
李怀安想了下：“剑诀还是功法？”
“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根骨拙劣……”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没什么补救措施么？比如伐毛洗髓，开颅灌顶啥的……”
“开颅……”
纪采薇蹙眉，瞅他的眼神变了。
李怀安赶忙澄清：“我不是那意思！总之就是改善体质……”
“你紧张啥？”
纪采薇噗嗤一笑：“却有伐毛洗髓的丹药，可那在仙乾大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不能想办法炼两枚啥的？你除了剑诀就没学点其他学科？在这社会，科学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
“我到是学过基础炼丹，但也没有丹方呀，就算有丹方，这个世界也未必有可攻炼制的药材……”
“可……”
“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
“……”
“就算以上的一切全部满足了，我炼出丹药给你，你敢保证吃了不会爆体而亡吗？我们外表看起来差不多，若内在细微处不同呢？”
“是有道理。”
李怀安点头。
“所以呀，你就断了修行的念头吧，我在仙乾大陆，也曾接引过入门弟子，眼光绝对没问题。”
纪采薇笑眯眯得出结论：“你确实不适合修行。”
“……”
李怀安沉默，心情有些低落。
实在不甘心啊，这要把自己写进小说，开局杂灵根，小仙子金手指，除了不符合父母双亡的孤儿设定，咱也是妥妥的主角。
纪采薇不忍，拍拍他肩膀，宽慰道：“其实，修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在这里根本不用修行。
初来乍到时，我还奇怪，这个世界的修行人为何隐藏起来，今天，我终于彻底明白了。
你们凡人，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修行与否根本不重要，你们已经比修行人过的更好了，所以，飞天遁地对你们来说，又有何意义呢？放宽心态吧。”
李怀安瞥她一眼，“您这是跟我妈学的，还是你们宗门对没有天赋的人都这套说辞？
忽悠傻小子呢？我要是跟你一样，有了别人都没有的能力，我也可以这么说。”
“呃……”
纪采薇狡黠一笑，“那随你便吧，反正你没天赋。”
“行吧。”
李怀安转念一想，换了个方式问，“不能修行，有没有延年益寿术啥的？”
“那不一样吗？”
纪采薇没懂，说道：“修行者，自然而然改善体质，你死心吧，你真的，真的不行。
何况这里元气太过贫瘠，不辅助元石，步入凝剑都难。
你岁数大了，就算硬是要学，苦修个十年二十年，勉强凝剑初期，或者说通窍……也不能再进一步，增加不了多少寿数，何苦为之，要知道天之道……”
“等下！”
盲生忽然发现华点。
李怀安猛地顿住，双眼放光，“凝剑在承剑前面……也就是炼气？”
“呃，是吧。”
“我们回家吧！我有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