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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首席龙套 作者:温书

  常,死后烧了纸又有什么用呢,活着时候尽兴享受才好,死后再做任何事情都是虚的。

  过了布满酒吧的弄巷,穿过停车场,再经过一条巷子就能到彩乐。这条巷子还没拆,大概因为有些历史纪念价值,所以一直保存着。虽然保存可并没有进行修葺保养,在风的吹拂下,总会有些诡异的声响发出,尤其是在夜晚,二楼的窗口总像是有人站在那里朝外张望,偶尔还会有一闪而过的微光,让人毛骨悚然,久而久之,就很少有人敢从这里走。

  如果没有金毛,李小居也不敢走这条路,可今晚他突然有了探险一样的兴致,单单就捡了这条路来走。

  前段时间,赵丰锦和他散步时,曾带他走过这里两次。那两次都是白天,整条街却只有他两个人,荒凉而诡秘,却让他念念不忘,也许因为赵丰锦讲的那个洋人姑娘和中国商人的故事,也许因为那些诡异的传言。

  “我跟你讲个故事,那天你离得远,没听见,今天我讲给你听。”李小居放慢了脚步,忽然起了讲故事的兴致。

  “这里曾经住过一个漂亮的洋人姑娘,碧绿的大眼睛”李小居渲染了洋人姑娘的美貌,想把赵丰锦说的这个故事讲的更动人一些。

  他刚讲了几句话,忽然安静下来,侧头细细倾听,刚才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呼救。听了一会儿,他觉得大约是自己听错了,便要继续朝下讲,可忽然又听到一声惊叫,旋而又无声无息,随后,又传来一身沉闷的呼救,分明是嘴被捂住后发出的声音。李小居一愣,歪头皱了眉,随后快走几步,冲向右前方半开的一处门房。他猛然推开残破的门房,看见门后黑暗角落有两个乌黑的人影在纠缠。

  李小居一脚踹向上面那人影,将那人踹的翻了两个跟斗,随后上前一步,想要将底下哭泣的女人拉起来。那女人却没拉他的手,扶墙站起来之后抽泣着圈住身体。

  李小居正想脱下衣服递给这个女人,脖子后面却突然被痛击,他徒劳的向虚空伸了手,然后轰然倒在地上。

  李小居是被凉水泼醒的,尽管已经夏天,可水像是加了冰一般,特别凉。

  “小居,好久不见。”杜乐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一瞬间灯光闪烁,眼前一片明亮。

  “你?”李小居揪紧了眉头,有些疑惑的盯着杜乐明。他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在一起,挣不开也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

  杜乐明悠闲的拿了把椅子放到李小居对面,坐下之后,盯着李小居看了会儿,才有些得意的笑着说:“金毛带你来的。”

  “恩?”李小居越发的糊涂。

  身体微微前倾,凑到李小居面前,杜乐明冷笑着拍拍李小居的头,说:“想不明白?”

  皱着眉,李小居有些厌恶的甩了下头发,像是要将杜乐明留在他头发上的触感甩掉。

  杜乐明看着李小居的动作,露出讥笑的表情,说:“金毛欠我一个人情,还我一个接近你的机会。”

  杜乐明轻描淡写的解释,却听的李小居心惊。金毛那种雕塑欠杜乐明什么人情?竟然能无视赵丰锦的存在,让杜乐明把他劫到这里来。

  很狠掐了李小居脸蛋,疼的李小居抽了口冷气,看到李小居因疼痛面容纠结,杜乐明冷笑着说:“你知道因为你,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就你也敢英雄救美?。”杜乐明甩了李小居一巴掌,不解恨的又连甩李小居三巴掌,看着李小居嘴角流血面目红肿,他总算是解了些许气。

  “你把我抓来想干什么?”李小居怒瞪了双眼,想反抗,可只能徒劳的扭动着身体。

  扯着李小居头发,将李小居的头提起来,杜乐明殷红的嘴唇凑到李小居耳边,像是呢喃一样的说:“为什么呢?你猜?”

  “神经病!”李小居咬牙切齿的低吼。这杜乐明就是个神经病疯子,李小居愤怒也恐惧,落到杜乐明手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从杜乐明这里跑掉,尽快跑掉才行。

  松开抓住李小居头发的手,杜乐明走到床头柜,抽出几张纸,将手擦干净,然后又走到李小居面前,一脚踩到李小居的腿中间,狠狠的蹂躏着,李小居疼的面孔扭曲,却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这个世界有我就不该有你。”杜乐明终于松开了脚,看着李小居倒在地上抽搐,他嘴角挂上了愉悦的笑容。

  李小居被刚才的剧痛折磨的快要崩溃,牙根都要咬出血,他只是凭着口志气,不发出惨呼。

  “你,你究竟是为什么?”李小居不明白,杜乐明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他。

  “你不该出现在白简面前。”杜乐明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他略有些天真的歪了头,说:“也不该出现在赵丰锦面前。”

  “可是为什么?”李小居不懂。

  “我喜欢赵丰锦,我爱白简,你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你什么都没有,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你让白简背叛了我,你让赵丰锦对我没了兴趣。”杜乐明越说声音越大,像是要发泄出全部的痛苦,他过去的痛苦因为白简,他以为他爱上白简之后,痛苦就会消失,他从此就可以快乐,可是,并没有。现在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为李小居,白简原本属于他,现在却只关注李小居,凭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在他的生活被白简打乱之后,白简的目光却从他身上移开,凭什么在他爱上白简之后,白简却对他没了感情。都是因为李小居,一切都是因为李小居!

  杜乐明捂着胸口大力呼吸着,像是缺氧的鱼一样。他的眼睛赤红,目光充满了仇恨,他恨这不公平的一切。

  “都是你,一切都因为你!”杜乐明嘶吼,他的身体绷紧,像是拉满的弓,他像是想把所有的怨恨都溅射出来,都射向李小居。

  李小居沉默的看着杜乐明,突然有些想笑。这可真是个笑话,他真想把杜乐明的脑袋扒开看看,看看里面的结构,这是人类的想法么?!他完全一个被害者,却在杜乐明这里成了害人精,这也扭曲的太过厉害,把黑的完全说成白的,白的却说成黑的。

  “我不会杀了你,我会好好养着你,直到所有人都忘了你。”杜乐明用脚踩上李小居的脸,越捻越重。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来,杜乐明拿起床上放着的毛巾,很狠塞进李小居的嘴里,然后当着他的面掏出电话,声音恢复了清朗。

  “白简。”

  “恩,有时间。”

  “不用来接我,我开车过去,我们梦娜丽餐厅见。”

  “恩,你也路上小心,一会儿见。”

  “拜~”

  接了白简的电话,杜乐明心情很好,他炫耀的对着李小居摇了摇已经挂上的手机,然后得意的笑着说:“白简约我出去吃饭,我不能陪你了,等我回来。”

  他看着李小居的反应,对李小居冷漠的表现有些不满意,他想折腾一下李小居,可看了眼墙上的钟,打消了这个想法。

  收拾好一切,走之前检查了一下李小居身上的绳子,杜乐明哼着愉快的调子出了门。

  38、第 38 章

  白简和杜乐明在高级餐厅谈笑风生,赵丰锦和泰国来的朋友在谈论生意,他们的心情都很愉快,没有人知道李小居失踪了。金毛上了去阿拉伯的飞机,他究竟为什么欠了杜乐明人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李小居在杜乐明家的地板上扭动着,和绳子做战斗。绳子打了死结,绑的特别紧,李小居挣扎了半天,手腕火辣辣的疼,磨破了皮磨出了血,绳子却依旧紧缚在手腕上。

  休息了几分钟,李小居扭动着身体来到墙边,蠕动着坐起来,用最大的力气将嘴里塞的毛巾吐了出来,嘴角被撕裂,吐出毛巾的时候扯的生疼,雪白的毛巾染上了点点猩红。

  舌头麻木,嘴角疼的厉害,可李小居不敢耽搁,杜乐明这疯子随时可能回来,他不能浪费任何一秒钟。杜乐明一向厌恶他,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安全,一定要赶紧从这里离开。

  曲起双腿,然后忍着被绳子紧缚的疼痛,双腿像是打坐一样努力分开,拉伸着身体的极限,李小居弯下腰将嘴凑到脚腕的绳子那里,他闭紧了双眼,用牙齿啃噬着结实的绳子,一点点啃出缺口,然后用尽全力将绳子咬断。

  腿上的绳子终于被挣开,手腕上的绳子却是难题,他费力的站起来,挪着僵硬的腿脚走到门口,先贴在门那里倾听,确保外面没声音,他才小心翼翼背转身,用被捆在身后的手转动把手开了门。

  外面一片漆黑,李小居不敢开灯,他小心翼翼沿着墙边走,找到厨房的位置。他背转身,努力的抬手在案台上摸索,摸到刀把的时候,李小居瞬间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案台上有刀子,刀柄不大,应该是把水果刀,看来是杜乐明用完放在这里的。

  右手拿着刀子,费劲儿的转着角度割绳子,第一刀捅错了位置,捅在左手上,李小居抽了一口冷气,忍着疼痛,只能狠了心的拿刀子继续试探着割绳子。总算将绳子割开,李小居左手被划破三四刀,鲜血淋淋,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鲜血,却能感觉到那源源不断的湿意。

  不敢停留,李小居将这解救了自己的刀子合上揣进口袋,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大门口,打开大门,迅速的溜走。离开杜乐明的家,跑到大街上,李小居对自己刚才那一番遭遇还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会被金毛出卖,没想到会被杜乐明抓住,更没想到他自己能逃出来。跑到一处阴暗街角,确信没人跟在身后,李小居才真正放松下来,他滑着坐到地上,仰望着天空。

  他就这样四肢敞开坐在黑暗的街角,像是一只懒惰到极点的野猫,无声无息,沉郁宁静。

  他应该怨恨或者愤怒,可他在胆战心惊的逃离之后,却有些意兴阑珊。受伤的地方疼痛着,李小居却懒得去管,他只是呆呆盯着夜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有些懒散,有些忧伤,有着还未退却的攻击性,有着看破一切的无争,他浑身散发着矛盾而吸引人的气息。

  他看着夜空,不远处有人在看他,并且十分着迷。

  林权一下飞机就到了这座城市,先去见了白简,直到傍晚才和白简分开,他开着白简的车在路上瞎逛,想先看看这座城市。

  白简被赵丰锦折腾的时候,他正在美国照顾已病入膏肓的父亲,所以那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白简太傲气,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也不说,直到今天回来,林权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他有些感叹有些失望,失望白简在落魄的时候没有想到他这个朋友,也感叹白简终于还是回家继承了家业。

  他开着车在街上乱转,然后停在一处,下车找了个餐厅吃饭,吃完之后,独自在街上溜达着散步。很久没回国,回到国家的感觉是奇异的,那种归属感和欣喜感,让他心情雀跃。

  大半夜散步的人极少,尤其在这有些偏僻的街道,他走到街角树荫下抽烟,原想抽根烟就回去,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偏僻的街上发现如此美景。

  他看着李小居从远处跑过来,看着李小居跑到不远处的角落,看着李小居滑坐在地上,看着李小居伸展了身体仰头看向天空。他有些着迷,这道美丽的风景。

  他没认出李小居,只以为是陌生的青年,着迷的同时又感到有些面熟。他安静的站着,看着李小居的动作,他赞叹李小居身上奇异而迷人的气息,心脏蠢蠢欲动。

  装作经过的路人,他走到李小居面前,打断李小居对夜空的凝视,清咳一声,笑着看向李小居,似是在等着李小居主动说话。

  李小居看着林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站起来,说:“林权,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啊。”很久没见到林权,他怎么到这座城市来了?。

  林权愣了愣,路灯有些昏暗,他凑近李小居看了个清楚,才爽朗笑道:“是小居啊,我刚才没认出来,变化可真大。”

  想笑,可是嘴角很疼,李小居吸了口气,说:“变了正常,不变才奇怪。”

  “为什么不变奇怪?”林权笑着问,心里还是有些震惊,震惊短短几个月李小居竟有了这番面貌,多出了这么多奇异的风采,实在让他惊讶。

  “成长期变化很正常,不变说明长完了。”李小居解释着。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林权注意到李小居脸上还有手上的伤口,拉过李小居的手,关切的问:“这是怎么弄的?你和谁打架了?”

  “没事儿。”李小居抽回手。

  “我听白简说,你现在住在赵丰锦那里,难道他?”林权皱紧了眉头,赵丰锦对情人那是有名的温柔体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粗暴的事情。可是在赵丰锦的庇佑下,又没人敢动李小居,看李小居这伤痕,分明是遭遇了极粗暴的对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赵丰锦,他对我很好,是散步遇到了抢劫的。”李小居云淡风轻的解释着,他不想把实情告诉林权,告诉了林权很快白简就会知道这件事。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杜乐明绝对不会承认,又没证据证明是杜乐明干的,说了也没意思。

  见李小居不想说出实情,林权也不逼李小居,反正他自有路子去查清楚,他揽过李小居的肩膀说:“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然后陪我一起吃个饭。”

  李小居想拒绝,可林权直接拖着他就上了车,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林权还和以往一样,让人总是有种没折的挫败感。

  微闭着双眼,李小居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眉头微微皱着。林权看了眼李小居,突然有些心痛。李小居看起来很疲累,他离开之前,李小居还只是个孩子,胆小爱斗嘴可爱的像桃子一样的孩子,可现在呢,面部有了清俊的线条,眉头染了疲倦,那种疲倦,是经历过很多难过甚至痛苦的事情才能沾染上。究竟李小居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很想把李小居搂在怀里,给李小居温暖,可一向潇洒敢为的林权,这会儿突然婉转了,因为不想惊醒李小居此刻略带疲惫的安宁。

  仿佛闭上双眼,便能脱离这个世界,即使车里的音乐就在耳边流淌,紧闭双眼,却有种与这世界分离的解脱感。

  李小居觉得很累,无端被插入白简和杜乐明之间,被强迫着接受,被冷漠的对待,被迁怒被怨恨,全都是些无妄之灾。

  “还没到么?你认得路吧?”李小居突然出声,眼睛却没睁开。

  “当然认得,我之前来过很多次,大体位置都知道。你要是累就先眯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林权放轻了声音。

  到了医院,林权轻唤了李小居一声,李小居睁开了眼睛,看向林权。

  “怎么了?”看李小居动作缓慢,眼神挺恍惚。

  李小居将安全带解开,拍了拍脸,说:“没事儿,刚才差点儿睡着了,睁眼的时候没缓过来,以为做梦呢。”他眼里染上了些许笑意,对林权说:“我刚才还寻思呢,怎么做梦竟然梦到你了。”

  林权故作生气的说:“难道你早把我忘了?”

  李小居笑着瞥了眼林权,拍拍林权肩膀,率先下了车。

  李小居盈满笑意的眼睛让林权砰然心动,差点儿控制不住就上前抱住李小居,费了劲才忍住冲动,林权也下了车,跟着李小居进了医院。

  清洗处理了伤口,医生嘱咐最好不要沾水,防止感染,拿了些药,李小居和林权从医院离开。

  医院门前道路上的灯有些昏暗,林权看着身影略有朦胧的李小居,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句话: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虽然知道这句话跟李小居丁点都不般配,可偏偏就在脑海里想起来,看着李小居带着伤痕的脸,又偏偏觉得美艳之极。

  “你老盯着我看什么?很难看么?”李小居以为林权在看他脸上的伤口。

  林权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尴尬,转而笑着说:“有伤口会显的更帅气。”

  “是吗?是吧。”后面两字拖腔拉调的说出来,李小居说完把自己给逗乐了,转瞬间,又疼的吸气。

  林权说:“最近几天你可别笑,小心变成裂口女。”

  李小居横了林权一眼,说:“裂口女是个女的。”

  林权说:“一样,她裂口女,你裂口男,异曲同工之妙。”

  李小居没吭声,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撇头,有点儿不屑又有些骄傲的对林权说:“其实我挺帅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你可真自信。”林权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要和李小居呆一起,他总是特别快乐。

  “我这叫自谦。”李小居哼了一声,挑着眉毛,神情特别骄傲,如果有尾巴那尾巴也该是翘起来的,怎么看怎么有趣儿。

  看李小居恢复了活力,林权总算有点儿放心,是嘛,这样才是李小居,说话无厘头,成天活蹦乱跳的。疲惫这东西就不该跟李小居挂钩,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大爷穿花衬衫似的,完全不搭配!

  “你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林权笑着问李小居。

  李小居想了想,诡异的笑了笑,说:“知道梦娜丽餐厅么就去那里。”

  杜乐明接白简电话的时候说是去梦娜丽餐厅,杜乐明肯定以为他现在还被绑在家中,如果突然看到他出现,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车开快点。”李小居有点儿着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希望白简和杜乐明还在那里,千万可别让他扑个空,那就没意思了。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到梦娜丽餐厅门口,刚停稳李小居就下了车,催着林权快一点儿。

  这急切的表现绝对不是因为饿,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林权暗暗揣测。

  进去之后,李小居倒是不着急了,他先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白简和杜乐明坐在东里靠窗的位置,他诡异的勾了勾还在疼痛的唇角,然后对林权说:“那边坐着你朋友,咱们去他旁边坐,顺便问声好。”

  看李小居笑的诡异,林权看看他脸上的伤痕,再用智慧的大脑联想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一半,看来李小居受伤和白简或杜乐明有关。

  林权和李小居前后脚来到白简和杜乐明桌前,林权笑着和白简他们打招呼,李小居也带着一丝笑,眼神直直盯向杜乐明。

  杜乐明脸上的笑容凝固,脸色瞬间苍白,血色从面孔上抽失,他的眼神有些惊恐有些怨恨,花瓣一样的嘴唇轻微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39、第 39 章

  “好久不见。”李小居和杜乐明打着招呼,他脸上带着一丝浅笑,眼神复杂而讽刺。

  李小居越是从容,杜乐明越惊恐和不安,他嘴唇抖了抖,扯出一个极勉强的笑容,说:“好久不见。”声音轻的好似飘在半空,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看杜乐明这样子,林权心中有数了,看来李小居身上的伤口是杜乐明弄的,他脑补了一下,瞬间就把事情想了个通透。聪明人就这样,懂得举一反三,懂得从端倪想透全局。

  李小居一直站在林权左侧,这个位置白简恰好看不到李小居,整个都被林权给挡住了。等林权带着李小居坐到旁边桌上,白简总算是把李小居看了个清楚,他看到李小居脸上的伤口,皱了眉想问,眼角却瞥见杜乐明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于是先问了杜乐明:“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个样子?饭菜不干净?”

  很勉强的扯了嘴角,杜乐明摇摇头,垂了睫毛,遮掩住惊恐不安的神色,低声说:“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我想先回去。”

  “等等,我跟小居说两句话,我们再走。”白简温声说完,转头看李小居,正看见李小居手腕上包扎的纱布,他‘腾’站了起来,失控的几步来到李小居面前,扯了李小居的手,问:“这是谁弄的?”这语气,关切而愤怒。

  似笑非笑的扫了眼杜乐明,李小居抽回手,说:“遇到抢劫,被人打了一顿而已。”他轻描淡写的这句话,让杜乐明的心放下了一半,可瞬间又高高提了起来,李小居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放过他,肯定有什么阴谋。他怨恨的盯着李小居,恨不能眼神化作刀子戳死李小居。

  林权状似无意的瞥向杜乐明,脸上挂着笑,眼里却威胁意味十足,杜乐明被林权这一瞥弄的十分心惊,连忙低下头,心底惴惴不安。李小居不说,不代表林权不会说,林权会不会告诉白简? 白简知道之后会怎么对他?如果这件事情被赵丰锦知道,赵丰锦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林权刚来到这里就能找到他的家救出李小居,难道林权和李小居一直联系着,难道林权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杜乐明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双手在桌下紧紧抓着裤子,却怎么也无法缓解心中那要爆炸一般的恐惧感。

  不,不能怕,没人知道他绑架了李小居,就算他们对白简说出来,他也不承认。别人也可以把李小居绑到他家,嫁祸给他,是的,到时候就说是被人嫁祸,绝对绝对不承认。当时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要他不承认,李小居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么想着,杜乐明竟然心安了,把脑袋抬了起来,又恢复成高傲的孔雀样,看的李小居心中连连称奇。他真的挺佩服杜乐明,这种心理强大的人,真是谁也打不倒啊。

  “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丰锦给你的保镖呢?”白简觉得心里很难受,有种李小居疼,他更疼的感觉。

  看白简关切的样子,不像是在做戏,李小居眨眨睫毛对白简说:“他和人私奔了,就在今天晚上。”

  “什么?”白简眉头皱的更紧。他很想亲吻李小居受伤的嘴唇,将李小居抱进怀里,他能感受到李小居的疼痛,可是李小居却笑着坐在他面前,就好似疼痛并不存在一样。

  为什么,李小居越是笑,他的心里越难受?

  “谁都有私奔的权利,虽然他长的像只熊。”李小居诋毁着金毛,金毛虽然体格庞大,但很有男人味,长相跟熊毫不相干。

  “绑架你的人呢?”白简见李小居总是扯开话题,问着李小居话,却转头看向林权,就好似林权是罪魁祸首似的。

  “别看我,我是在路上捡到他的,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受伤了,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伤了他。”林权说着,又状似无意的扫了眼杜乐明。

  杜乐明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的坐着,就好似这事儿真跟他无关似的。他面上装的冷静自若,桌下的手却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死死抓着裤子,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认识的人,可能看我有钱,也可能看我长的帅,反正就是看我不顺眼。”李小居闲闲的说着,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杜乐明坐立难安,林权和李小居的话里面都是暗示,白简肯定会听出来的。没事儿,白简不会信,就算李小居说了,白简也不会信,没有人有证据是他绑了李小居,没有人!

  “白简,我的身体很不舒服,能不能先离开?”杜乐明站了起来,孱弱的像是被暴雨打过的花儿一样。

  白简还想再问,可看杜乐明的样子是真的很不舒服,只能匆匆道了别,带着杜乐明离开。

  走之前,他跟李小居说,等他电话,李小居随意的应了一声,却根本没打算接白简电话。就算听见白简电话,他也不会接。原本他还想,和白简做个朋友其实也不错,可被杜乐明这么一折腾,他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希望老天保佑,让他以后和白简丁点关系都没有,最好白简今晚睡觉明天起床就失忆,把他给忘了,然后欢欢乐乐的和杜乐明过日子。

  “是杜乐明?”林权突然问。

  李小居有滋有味的嚼着小牛排,听到林权突然这么问,神神在在的笑着说:“有证据吗?”

  林权瞬间就懂了,这事儿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信,除非有个做证明的第三者,可没有,所以李小居没当场戳穿。

  “我们不是警察,做事儿也不需要讲证据,你要是想报这个仇,我有很多方法。”林权想替李小居解决了这件事情,早在去美国之前,他对李小居就有些异样的情愫,现在这种情愫更增了几分浓度。

  “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办法。”李小居拒绝了林权。

  “讲讲美国吧,美国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李小居把话题转开,笑着问林权美国是什么样子。因为从来没出国,他对国外的风土人情很是好奇。

  林权和李小居聊着美国的风土人情,说着曾经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儿,两人聊的很是愉快。

  一顿饭下来,已近深夜,凉风习习带了些许的寒意。李小居搓搓裸露在外的胳膊,快走几步冲上车。

  “送你回家?”林权见李小居胳膊上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将暖气打开,皮肤感受到暖气的轻抚,李小居舒服的叹息。

  “去彩乐,今朝下面。”李小居又搓搓胳膊,鸡皮疙瘩渐渐消退,胳膊的肌肤恢复平滑。在寒冷的时候能有暖风,这是最惬意的事情。

  “把暖气关了吧。”暖气开了已经好一阵儿,李小居开始觉得热,脑门也渗出细细的汗珠。

  林权早就热的难受,他怕李小居冷所以一直忍着,听李小居这么一说,侧脸冲李小居笑了笑,将暖气给关上。

  “你老傻笑干什么?”这林权比以前还爱笑,而且一直看着他笑,这都笑的什么呢,李小居不解的撇嘴。

  “看见你我就开心。”林权大掌一伸,在李小居的肩上拍了拍,很有老大范儿。

  沉默了一会儿,李小居专了心的看着窗外,说:“我和杜乐明的事情别告诉白简,我不想再和他掺和到一起。”

  “恩。”林权应了一声。

  夜色缭绕的夜晚,各样影子打落在地上,掩藏着这世上很多不为人知的罪恶。

  平白无故被杜乐明绑了还被狠打了一顿,说不怨恨那不可能,不怨恨不想报复的那得多宽容多慈悲,他不信基督,不可能做到你打我左脸我把右脸伸过去,直到你消气为止,他对佛也不挚诚,不可能以德报怨,不报复光想着感化别人。

  李小居也想狠狠抽杜乐明一顿,抽他个脸肿脑大,最好一下把杜乐明给抽正常了,别再成天没事儿反抽,拿他当成假想敌。

  可是他又感到有些疲惫,如果他报复了,这事儿就永远没完没了。怎么就和他们纠缠不清了呢,想也想不明白。哎,遇到白简,是他倒霉的开始,再遇见杜乐明,他倒霉的境界得到升华,这两人就像是上辈子和他有仇似的,可劲儿折腾他。

  李小居思索着,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做,怎样做才能既出气又能顺利摆脱这两霉神。

  到了彩乐,林权只送他下了车,却没进去。现在李小居的精神不佳,林权也就不想再打扰他,虽然他很好奇李小居的工作,却仍压住了好奇心,决定明天再过来。

  直看着李小居转弯从后门进了彩乐,林权才慢悠悠的回了车上,在车上抽了根烟,打开车窗,猛一踩油门,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直射出去,惊了一树知了。

  回办公室途中撞见张民,张民被李小居这惨象吓了一跳,结巴着问:“哎哎,李李哥,你这是怎么了?”

  李小居重重叹口气,说:“金毛和一美女私奔,我去送了个行,回来路上遇见俩土匪抢劫一女的,当时我就冲了上去,和这俩土匪打在一起。”

  “什么?遇到抢劫的?然后呢?”张民惊愣。

  “别担心,我一对二打的轻松自在,把他们打的是屁滚尿流,我只受了点儿轻伤。”拍拍张民的肩膀,李小居感激的盯着张民,说:“这都是你平常教的好啊。”

  被李小居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张民有些羞涩的说:“哪里,都是您学的好。”

  “咱俩都好,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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