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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2

  濡沫 作者:谷雨江南

  分节阅读_12

  昨天晚上她都哭成那样了,跪着求你退婚了,你非要逼她,你是要逼死她啊!你没有人性!”

  李父完全吃不消,步步后退,小护士们连忙上去劝,这样是要打扰其他病人家属的。文秀站在一边像是看着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小护士劝他趁着现在李洁情况平稳,去换件衣服,满身血腥味太冲人。他上了楼去值班室冲澡,冲完了澡没衣服换,穿了单薄的白大褂哆哆嗦嗦下来看李洁,见宋仕章坐在办公室跟院长喝茶,连忙退了出来。

  宋仕章在里面叫:“你进来。”

  文秀无奈,只好进去站着。

  宋仕章看他这副穿着便皱眉头了:“过来。”

  文秀听话的靠近他,宋仕章解开了自己的黑色羊绒大衣给他穿上,像伺候一个孩子,整整齐齐扣好了扣子,把手从袖笼里拉得露出来,然后把自己的热茶水交到他手里,拉他坐在自己腿上。

  就最后一个动作文秀惊了一下,脱兔般挣脱了,差点泼了茶水。

  宋仕章说:“许院是特意过来看你的,你倒是好好跟我讲清楚了,为什么辞职?”

  文秀极其不习惯这种场面,他知道院长清楚自己跟宋仕章的关系,但要这么□□裸的做出来,他寒毛都竖起来了,挣扎了一会儿才说:“我有我的理由。”

  宋仕章追问:“什么理由。”

  文秀不做声,沉默抵触。

  一边儿的许院长怕宋仕章这么逼着要把真相问出来,连忙打圆场:“兴许是最近事情太多累着了吧,这不还没辞呢么,文秀明天还是照常上班吧。”

  宋仕章说:“你别替他说话,他说辞职就辞职,跟我这儿瞒得一点儿风声没有,都给惯成什么样儿了。不行,今儿他非得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辞职。”

  许院这才有点儿听出来意思,宋仕章不是在逼问文秀,他今儿就是来给他的人讨公道的,别看他拿着烟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心里头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文秀捧着茶水暖手,低头啜了几口,仿佛没听到宋仕章这话,自顾自说:“我想出去看看李洁。”

  宋仕章没说话,只抽着烟盯着对面的许院长看。

  文秀懒得看他抖威风,宋仕章的流氓样他见得多了,不差这一次。

  李洁的情况慢慢的转好,妇产科主任陪在旁边一直到退了升压药血压也不掉下来,她觉得自己可以告辞了。李母拉着她问情况,这位主任说,幸亏送的及时,文主任也在这里,他指挥过好几场这样的大出血抢救工作,你女儿多亏有他保驾。

  文秀在门口听到这些话,就没再进去,上楼拿了个袋子装好自己的衣服东西,手机关机,回家睡觉去了。

  宋仕章最后还是得到了他要得答案,可听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他,倘若那天没有跟文秀动手,也不会闹成这样。

  许院长没有告诉他文秀受人骚扰的事情,更不敢告诉他路上被家属围殴的事情,只说是文秀自己觉得压力大了,影响工作,所以自己辞职了。

  就这样,宋仕章就已经悔得心脏牵的手指尖发麻一样痛了。

  宋仕章最后还是得到了他要得答案,可听了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他,倘若那天没有跟文秀动手,也不会闹成这样。

  许院长没有告诉他文秀受人骚扰的事情,更不敢告诉他路上被家属围殴的事情,只说是文秀自己觉得压力大了,影响工作,所以自己辞职了。

  就这样,宋仕章就已经悔得心脏牵的手指尖发麻一样痛了。

  出来找人,小护士说文主任早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宋仕章片刻沉默,回头对许院笑说:“你看看,性子上来了他鸟都不鸟我,

  许院刚应付完他的刑讯逼供,听这话,边送他出去边说:“文秀脾气好啊,他是出了名的好说话。”

  宋仕章说:“别看他在医院脾气好的跟没脾气似的,回家闹腾着呢,我这辈子,算是交待他手里喽。”

  他说的很认真,怅然若失的模样,转瞬却又笑了,扶着半开的车门说:“对了,那天急诊是哪几个人,这保护病人隐私不是医德吗,舌头这么利索,不合适干这行吧。”

  许院心里明白宋仕章这是迁怒泄愤,可什么都得顺着他说:“行,回头我查查。”

  宋仕章从司机手里结果一张“天唱”的白金贵宾卡两个指头夹着递过去:“有空去坐啊,能碰见不少熟人呢。”

  一张小卡价值不菲,“天唱”不是人人都去的起的。

  文秀回家又从头到尾洗了一遍,裹着睡衣去书房喂吉米送来的病龟,他为它们买了一个暖房,伤势没有转好之前每天都得上药包扎,所以不能让它们像自己的大小草那样进入冬眠期。

  他的工作性质也就适合养养龟了,乌龟耗能慢,喂一顿饱的,半个月不理也死不了,宋仕章常常笑话说他的性格跟大小草像,不聪明不机灵,什么事儿都不急,又不吭气,只朝着目标吭哧吭哧顽固不化地龟速前进。

  他养大小草,宋仕章养他,有什么区别,大小草要是没了他也一样会很伤心。

  在床上睡不踏实,抱了宋仕章的羊绒大衣来,闻着味道,倒是很快睡着了,迷糊中觉得脸上痒痒的,把头埋进被子里,却听到了低低的笑声。

  文秀一下子惊醒,还没把那人看清,便被一具高大的身躯压住了,床铺猛的下陷,他被嵌在被褥里,封住了嘴巴。

  这熟悉的作风熟悉的体味只能是一个人的,这是宋仕章。

  文秀想到了反抗,可一想自己今晚确实是利用了他,哪儿还好意思叫他滚出去。

  这一失神情况便更糟糕,宋仕章掀开了被窝,不客气的抽掉了他的睡袍腰带,重新覆上他,大手沿着光滑精瘦的大腿一直摸到了冰凉的脚髁,脱掉了他穿着保暖的地毯袜。

  文秀有些阳虚,冬天常常是手脚冰凉,宋仕章陪在身边时他把他当暖炉,不在时他甚至会穿着棉袄睡觉,裹得像个僵尸一样宁可手脚束缚一动不动。

  有多久没给他暖床了,宋仕章仔细想,这个冬天两个人似乎一直是在闹,差一点闹得他连这门口都进不了了,这会儿摸到他冰凉的手脚,怎不心疼。

  宋仕章听见李洁的母亲说的那些话,李洁是自己不想结婚了,偷偷跑去做了流产。这么多年文秀对自己一直都是惟命是从,却为了李洁不惜跟自己闹翻,他心里应该是很爱她的吧,如今未婚妻悔婚打胎,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是不小的打击了。

  宋仕章忍不住吻他的脸颊轻叹:“你这傻瓜。”

  文秀推他,开了台灯,问:“你现在要做吗?”他的表情很认真,好像在问,你要不要吃宵夜?

  宋仕章每次看他这个样子都特别的心软,很多事情,在他看来是年轻的文秀不能承受的,他却总是表现的那么平静坦然。最早是中考的时候,他明明是第二的成绩,却被挤出了重点高中的录取名额,宋仕章是绝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人身上的,所以他亲自去了一趟那个偏远县城的学校,扶着他的肩膀站在高中校长跟前说,校长,我的孩子很优秀,如果他遭遇什么不公平的事,以后会加倍发生在你的孩子身上。相比起宋仕章的霸道张扬,文秀却是那么的平和,甚至在写信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都没有用什么表达心情的句子,就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似的。

  宋仕章问,他们这么对你你一点儿不生气呀?

  文秀只是抿着嘴巴浅浅的笑,眼神闪烁看着他说,生气的。

  宋仕章好奇了,问,生气你怎么不说出来呢?

  16岁的少年老成世故地说,我说没有用的,所以我不说了,等你来。

  不否认宋仕章的英雄主义情节被这句话充分的满足了,这世上有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他,视他为天地,这个人纯净的像镶嵌在深山峻岭中的明镜湖泊一样,让人想要占有,想在他身上撒野。宋仕章是个实干家,那时候也还年轻,他的出身和成长经历让他没有意识到世上很多事情是他不能做的,因此在文家残破的老房子里,在那张古老的龙凤床上,他带文秀经历了一场对他来说像是饕餮一样美妙尽兴的欢爱情事。

  文慧已经到了懂人事的年纪,她坐在门口泥地上捂着嘴哭,事后宋仕章听见了她隐秘的哭声,他看着混乱一团的被褥间躺着的已经晕厥的文秀,白皙嫩滑的腿间还有斑驳血迹,宋仕章想,做都做了,那就弥补吧。于是便干脆带他们姐弟离开了那个贫穷的边疆城市,给了他们还算得上是宽裕的新生活,他包揽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到后来惊觉花在这对姐弟身上的精力都超过自己家人了,他似乎,不知不觉的已经把他们当作家人了。

  宋仕章觉得这挺好,守着一个不谙世事却认真爱他的小傻瓜,有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实际上他现在也还是这么想,虽然他发现文秀对他的爱其实根本里是尊敬与畏惧。

  不管是什么吧,宋仕章想,反正这么些年,两个人的生活都拧成一股绳了,要分开不是易事,他已经不年轻了,有时候想想,有这么个人一心一意守在边上也是幸事了,大概宋家上下也已经意识到了这点,偶尔老太太也会问起文秀,甚至提过带文秀出席一次家宴。

  宋仕章是认真的,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的但他这一辈子就认真这一次。

  所以他是真的接受不了背叛,接受不了他说,宋仕章你让人恶心,请你不要再出现。

  宋仕章想这应该就是报应,源头大概就在文秀16岁那年的夏天。

  文秀没有听到回答,宋仕章看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文秀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要做?”

  宋仕章说:“好,做。”

  “没有套套了。”文秀补上了他想说的话。

  宋仕章说:“没有就没有。”不把精 液留在他身体里就是了。

  文秀细微的皱了一下眉没作声,显然是有话不能说出来。

  宋仕章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单膝跪在床上俯视他,问:“你嫌我脏?”

  文秀说:“没有。”他坐了起来,拉着他的脖子使他低头跟他接吻,但宋仕章挥开了他。

  柔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那么平静,宋仕章的年纪与他高大的体型使他看起来有些攻击性,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几米远那厚重的窗帘上。

  文秀试图解释刚才自己沉默的意思,但他确实有些介意两个人的直接身体接触,有件事他真的很好奇,也一直很想问:“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他真的不理解,比他会伺候人的应该有的是,如果说宋仕章喜欢他这面相,现在也有林白了,为什么他还要找来。

  宋仕章被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加上已经被惹得很不快,便说:“我不跟你做跟谁去做?”

  “林白,或者其他,随便你。”

  宋仕章火气一下子被挑了起来:“我还就是想干你了,怎么着吧?”

  文秀说:“但是我已经说了……”

  “不要我出现?”宋仕章冷笑,“是谁打电话招我来的?不是你吧?”

  文秀后悔死了不该把这话题挑起来,做就做了吧,又不是没做过,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搞得现在自己这么难堪,还激怒了宋仕章,太不合算。他很快坐起来讨好他,抱着他的腰,脸颊隔着西装裤子蹭他的阴 茎,那一块位置突出明显,宋仕章的怒气里仍然夹杂着冲动。

  他这样做,宋仕章的心又软下来了,他拿他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束手无策了。

  “……难过就哭出来。”宋仕章担心李洁跟孩子的事刺激他太深。

  文秀不解的抬头看他:“嗯?”

  “你们还年轻,孩子可以再要。李洁,她会愿意跟你结婚的。”宋仕章佩服自己真的做了一回他的长辈,真他妈到位。

  他这话让文秀在床上跪正了身体,说:“你别去逼她,她不愿意结婚,那就算了。”

  “你不是很喜欢她?”

  “我几时说过我很喜欢她?”

  宋仕章一个皱眉,抓住了他的下颌:“你再说一遍。”

  文秀有些不确定了:“我好像应该是没有说过我喜欢她吧。”

  宋仕章突然觉得他好像快要抓到了一些很模糊的东西,他继续问他:“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文秀张了张嘴,说:“这不重要,已经没有了。”

  宋仕章发现自己跟他沟通有些障碍了,他听不懂文秀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等等,等等……你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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