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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95

  传奇墨舞碧歌 作者:墨舞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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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参见皇上……”

  听得自严鞑以下,向居中男子行了叩礼,男子缓缓转身,说了句“平身”,剑眉星目,果是连玉。已是夜色不早,年轻的天子看去并无怠之态,仍是丰神俊颖孟。

  他一笑说道:“今日外出侦查案情,诸位姑娘可有进展,都说一说罢,霍侯,权相,严相,李侍郎司侍郎也正好给些意见。”

  素珍心想,他看去倒哪有半丝失恋的样子?

  “谁在外面?”微一失神当口,忽闻一声厉喝,衣领被人一拎,旋即被人提起跃过院落,扔进厅里逭。

  瞬间之事。

  她颇怨懑的看了玄武一眼,玄武如今却不怎么可爱,冷冷退回连玉背后。

  这般光景她也不是次遭

  遇,只是上回在孟府还好,只有她和连玉……现下一堂人,真是糟糕之极。

  果然,除去权非同和霍长安,余人诧然,神色多是复杂。

  连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会在此处?”

  语气疏冷而萧漠。

  她只好抬头答道:“微臣见皇上召一干人等来此商议案情,便过来了。微臣负责本案审讯,想无不妥。”

  男人眸中划过一丝讽刺,“李提刑还记得自己是本案的主理人?今日也没见李提刑出去查案办案啊。”

  素珍不意他如此追究,一怔之下,把心一横,道:“那也得皇上没让微臣罚跪才行。”

  连玉闻言眸光一沉,眼梢微微一抬,不知看向谁人去,慕容缻下意识低了低头。

  连玉并没发话。

  素珍看他眼中锐色,已知他看出端倪,但他并无计较,想起慕容缻

  曾对她说过的宠幸之事,一刹伧然。

  连玉声音再次在耳边冷冷响起,“你后来不是起来了吗,可有出去?朕不认为,这是一个合格办案者该有的态度。你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案子,从一开始便是,你从来只为自己的事而计较,朕却以为捡到了宝贝,是朕错看了你。”

  “所以,朕并没有让人召你到此处来,你是不请自到,这还无不妥?”

  素珍被噎得哑口无声,是,馆吏命召的名单里并没有她。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和连玉究真,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紧紧看着他,对他道:“微臣到底是此案的主审,依皇上所言,微臣是错,过来听案正好戴罪立功。”

  “可朕却不想看到你,滚!”

  连玉冷笑,霍然转身,竟是连看也不愿看她。

  素珍一咬牙,从地上起来,大步奔出。

  厅内清冷不屑的目光似在背后

  晃动摇曳,她背后没有眼睛,却仿佛看到了所有的眼睛。

  被轰出大厅,她也没有走远或离开,便在守卫极严的院中峭立,厅中的声音隐约可闻,有时甚至能听出大为激烈,可惜总听不清众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连玉骂她不是个合格的办案者,她觉得这是种侮辱,仿佛随着他们的情谊结束他便像个狠辣的独裁者一样尽数否定她的价值。

  有一天可以不爱一个人了,但不该完全否定这个人。

  但又觉得他说得很对,她不过是个小人物,是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多家国天下。

  会接莫愁的案子,不过是一时不小心罢。

  月下风大,她浑身颤抖,却浑然不觉,忽然又生出个古怪想法,希望有人跟她说,你会接莫愁的案子,决不是因为不小心。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人声窸窣,里面似已商讨完毕,各人陆续走

  出,她转身去找无烟。

  众人看到她还在,都有些吃惊,无烟见她朝自己走来,一拉湘儿,往侧边廊道拐去。

  素珍知道让她回屋,又是闭门羹了。她功夫虽远不及格,但身形一动,已落到无烟前面。

  无烟脸色如霜,“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请娘娘均下官少许时间,听下官一言。”

  听到“下官”二字,无烟微微冷笑,“本宫不知本宫和大人之间能有什么可说的?”

  这“下官”二字素珍也说得拗口,如今人人都知她女儿之身,偏生人前她还不得不这样措辞。

  “姐姐。”

  无烟听得她突然一句,怔了一怔,却随即被这话激怒,斥道:“谁是你姐姐!”

  她说着欲行,却被素珍挡住,“姐姐,我们借一步说话。算我求

  你了。”

  “不可能。你如今已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何必还来缠我,我再也没有什么能帮你,也没什么能给你了,求李大人放过我罢。”

  那陡然拔高的音量,让所有人纷纷停下脚步,狐疑地看向二人。

  湘儿柳眉一竖,狠狠推了她一把,护着无烟。素珍一个趔趄,稳过身形,索性伸手扣住无烟手腕。她先前怕连月借自己那早已公开“男身”的秘密诟病无烟,但此刻连玉在此,连月不可能不卖这个面子,更不可能当着霍长安的面去侮辱无烟,连月懂得男人怜惜弱者这利害干系。

  可是,她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一样东西。

  “李怀素,撤手。”

  连玉听得声响,领人回身走到二人跟前,说得一句,声音已是冷了。

  冬天已过去,她还是被连玉眸中那仿如融雪的冷冽慑到,缓缓放开手,“皇上,微臣有几句话想跟魏妃

  娘娘说。”

  “有什么在这里说。”连玉一手虚扶过无烟,盯着她,“看来,你还有好些事是朕不知道的,朕的妃子你也有攀交?”

  她和无烟的事怎向他解释?她只能看向无烟,“姐姐,有些事,在这里说不当。”

  无烟怒极反笑,“我真没想到,我居然救了这样一只狼。李怀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在背地里干了什么下三滥的勾当?如今反倒是你在顾全我颜面来着?”

  “皇上也说了,在这里说。行,我让你说,有什么你就在这里说个明白!”

  “李怀素,你说。”

  人群中有人沉声发话,素珍一看,见却是霍长安。

  他双眉拧着,脸上难得露出肃色,可见在意。当然,他更在意的自然不是她这个朋友。

  连月察言观色,突道:“李提刑有话但说无妨,皇上和霍侯都会为你作主。”

  素珍这时反一句也说不出来,霍长安是她朋友,无烟也是……

  “若无烟有错,朕绝不偏私,只要你敢赌咒,你不曾说谎,并拿出确切证据来。”连玉看她不语,上前一步,“你又想玩些什么招数?后悔了,怕舍朕后朕对你的利益不再照拂?可你拿谁来试朕的心也不该拿无烟来开刀。你在朕心中,比不过朕与无烟的情谊。懂了吗?”

  他最后一句,声音低得似乎只有二人能听见。

  素珍只觉眼前突然被一片薄雾般的东西遮住,忽而便看不清连玉冷硬的脸庞。她看看四下,慕容缻,妙音,双城……

  还有眼前,俏冷的无烟。

  想起她带着唯一的朋友冷血来京之初……终于,她摇摇头,朗声答道:“微臣找魏妃……并无大事,微臣没有咒能赌,亦不敢赌,若皇上和娘

  娘宽怀,不治微臣不敬之罪,微臣先行告退。”

  终是十数载情谊,她眼梢下意识往李兆廷方向一动,见他隔着几个人,似在看着她,可宛如他人看热闹一般,脸上古井无波,除去双眉略拧收,那姿态倒和霍长安相似。

  他所站之地,不偏不正在双城背后。双城嘴角有着一抹轻淡笑意,眼中却带着她熟悉的苍凉。

  她从长廊轻跃而出,缓缓朝门口走去,心想,倒不知连玉会怎么治她。

  背后,却并无他的声音传来。他突然变得沉静。

  她亦突然想起一句和此时情景似毫无关联的诗词: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这时,有人走到她旁边,轻声说道:“这春寒陡峭的,你在这里站这许久不冷?皇上既不怪罪,我们走罢,这次我真带你喝酒去。”

  她眨眨眼睛,看清这人模样,这人脸上没有了平素那种戏谑,眸中

  波光深邃,他说着,忽地脱下外袍,罩到她身上,他一身单衣在院中站着,却无人觉得有丝毫滑稽好笑之感,只见他又回头向着人群笑道:“霍侯,兆廷,你们一起去吗?还是别了罢,这良辰美景的,你们想去我还不愿意。皇上,李怀素这小子初入官场,有许多规矩不懂,还望恕罪,臣日后自会好好教他。”

  194 宿敌(17)文 / 墨舞碧歌 李兆廷轻声答道:“不扰相爷安静。”“行。”霍长安相继开口,一字定音。众人都很是惊讶,看着方才发话的权相。那宠溺之情是洋溢于色的,竟不似说笑。若说是权派之属,素珍如今分明为连玉所舍,权非同要一弃子何用,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想法,又想起这人曾说小妾,那种宠爱便有些耐人寻味了。素珍没有回头,看不到众人的讶异,她也不可能再回头让人笑话,一时,心悬一线,也便是只等连玉如何回权非同孟。“李怀素,你要随权相喝酒去?”连玉终于开口。他并没有回权非同,而是问她,那声音一如方才冷冽,甚至更多一份萧漠逭。素珍吸了口气,还是回过身,不失礼数,回道:“是,皇上。”“那就去吧。”明明并没有动怒,但语气里却像压抑着一种什么极深的情绪,听去让人有些颤栗。“谢皇上。”权非同勾勾唇,很快把她带离。出了院门,他在馆中寻了个几名奴仆,吩咐备车,又压低声音对他们交待了一句什么。素珍微疑,他还说了什么呢?她问权非同,权非同笑道:“你给我亲一下嘴儿,我便告诉你。”素珍翻翻白眼,“滚!”他大笑,一路上牵着她的手,素珍心中本有事,却被这种暧昧弄得脸红耳赤,浑身不安,她挣,他却握得更紧。他明明不会武功,高大却绝不壮硕,如若并非深知他邪佞多端,他看去就是个俊美无伦的书生,但此时力道上却占着上风。他并非一个瘦弱文人。被那微微粗糙厮磨着,素珍终于忍不住道:“权相,你可以放手了。”权非同没有放开,微微叹了口气,“你这小没良心的,这便过河抽板?你不是想气连玉一气么?”素珍被他说得心惊胆战的,忙不迭否认,“我这是嫌脑袋太牢固哪里敢气皇上?”“就你和连玉那点事儿我能看不出来?”权非同微微冷笑。素珍看他目光不似平日笑意吟吟,眸中嵌着一丝阴骘,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她有些慌乱,却又不知这慌乱的原因,似乎并非因为害怕这人喜怒无常,而是其他。“谢谢相爷援手,怀素出去走走,和相爷就此别过。”“这一杯酒,你果真不赏脸?”权非同果放开了她,他身量长,高她不少,俯身瞰着她。素珍心里在计较,说不感激他解围是假的,可……权非同眸光一暗,缓缓道:“你心想,权非同是个坏人,权非同杀人不眨眼,权非同不值得你结交。”“既然如此,那便罢。”他说着转身便走,素珍热血一涌,立刻唤住他,“木大哥,是我不是,我们走罢。”她从怀中摸出钱袋,在手中抛了抛,“我请你。”她是冯少卿教养大的,冯少卿这人本性便是亦正亦邪,是以她的性情自小便精灵古怪,只是棱角渐被这宫廷磨平,权非同和她父亲的性情实颇为相像,是以她的是非善恶之观很是分明,能和他做朋友,但对他作恶的一面,也绝不姑息。“若让我找到此前杀人的证据,你此次谋害皇上的证据,我还是会将你绳之于法的。你还敢和我去喝酒吗?敢,我们就去!”权非同看着她眼中神采,心中一动,抓起她手,在她手心轻吻一下,“我还怕了你不成?走,小鬼。”素珍不是没被吻过,但那是被连玉……后来也被这人轻薄过,但她认为是他的玩笑的,如今一下,又是这等古怪位置,她手心轻湿微痒,脑门“轰”的一下,整张脸又热了。她不由得退了两步,却也才退了两步,已被权非同揽进怀里,“马车好了,上车罢。”馆中杂役和车夫看着权相将李提刑抱进车厢,皆看得目瞪口呆。素珍更是被他们看得发毛。进了车厢,素珍将外袍掷回给权非同,说了声“谢了”,便自动滚到一边,权非同这次倒没做甚动作,只坐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她。素珍却有种狼看兔子的感觉。从驿馆到好酒家,当日连欣步行过去颇费时,马车轱辘,一下便到了。下得马车,权非同不请自来,很顺手的又牵起素珍的手,素珍瞪他,他只作没看见,道:“我要的好酒好菜,你这小官儿的钱够付吗?”素珍被他一唬,赶紧去捏自己的钱袋——那天把钱都给丑丫头了,身上的还是问冷血借的。权非同捏捏她鼻子,“你亲我一下,我请你。”素珍打掉他的手,“少来,大不了老子留下来刷碗。”权非同一怔,顿时笑得妖冶倾城。眼前的大酒楼,先别说装修奢华,一股浓郁甘醇的酒香从里飘来,素珍还没进去就知是好地儿,她贪婪的抽抽鼻翼,权非同看着喜欢,突然低头在她额上又是吻了一下。素珍不免恼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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