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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谈判
「你，究竟是何人，还是何妖？」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轰的墨幽兰无法动弹。
他居然连这一点都猜到了？
墨幽兰不可置信，若不是现代有一堆穿越小说跟穿越剧，连她都不会相信有灵魂穿越，但子言笑这个古代人居然会察觉到李莫愁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个人，这样的洞察力也未免太惊人了。
沈默了半晌，墨幽兰还是开口：「听过借尸还魂吗？」
「借尸还魂？」
「对，借尸还魂。」墨幽兰道：「我来自不同的朝代，因缘际会灵魂进到了李莫愁的身体里，之后便藉着这个新身份活着。」
「原来如此，难怪你的言行态度完全不像是李莫愁该有的。」子言笑顿了顿：「那你的真名叫做什幺？」
「呵呵。」想不到现在还有人问她的名字，她还以为就要披着李莫愁的名字过上一辈子。
有人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反正内容物是相同的换个名字又有何差异。借用李莫愁身份的这段日子，就连她自己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但经子言笑这幺一问，墨幽兰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忘记过自己。
她从来不是李莫愁，她是墨幽兰，这个名字陪她走过前生的各种悲欢离合，是她的影子，是她生命的延续，她不想……让墨幽兰就着幺消失于世界上。
「我的名字很简单，就是墨大夫的名字后面加个兰字，叫做墨幽兰。」
「墨……幽兰？」子言笑重複了一遍，忽然间脑中闪过一连串的画面，但是转瞬即逝，快的让他捕捉不到便消失了。
只在他心底留下一到五味陈杂的痕迹。
「是。」墨幽兰点头：「不过既然皇上想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就直接问了——皇上此番来找我，是有何目的？」
「墨大夫，不，墨姑娘是个明白人，我这次来，是想请墨姑娘跟我合作的。」
「合作？」墨幽兰挑眉：「皇上就不怕我是太后娘娘派来监视您、害您的吗？」
然而子言笑却出乎意料之外坚定的说：「不，她不会。」
墨幽兰有些惊讶，听玉儿的描述加上现实的观察，子言笑对玉儿应该是有很深的误会，而且关係并不是很好才对，怎幺在知道她跟玉儿的关係后还能如此笃定的说出这些话？
真猜不透这个人。
虽然如此，墨幽兰表面还是不动声色，轻笑了两声道：「是，皇上说得不错，玉儿的确不会这样做，不过，与皇上合作，对我又有什幺好处呢？」
说实话，墨幽兰其实并不想帮子言笑。先前救他，不过是因为玉儿的请求，若非如此，她可是完全不想搀和到皇权斗争的事里，像刚刚，不过是因为她觉得杨清月有点可疑而去天牢查看，竟差点命丧当场，和子言笑合作，定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
不过……恐怕她并没有什幺选择的权力，虽然子言笑现在是以礼相待，并对她用「我」来自称以拉近两人之间的关係，但她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对等关係，既然子言笑对她和盘托出，那幺，若是自己一味拒绝，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所以嘛，最大限度的跟子言笑要点东西，就是她现在最主要的事情。
还好，子言笑也不吝啬，直接道：「那就要看墨姑娘想要些什幺了。」
「好，皇上果然大方。」墨幽兰不卑不亢的笑着：「与皇上合作，我希望皇上能给我个护卫保护我，护我周全。而报酬的话，我希望事成之后，皇上可以逐李莫愁出宫。」
墨幽兰要求的东西很简单，那就是自由二字。
自由，说起来轻巧，但也只有这个皇宫的主人子言笑给得起，就是玉儿，也没办法正大光明地让她走。
不过，这对子言笑来说根本只是举手之劳，他多的是方法逐她出去，正好也省得他担心后宫中出现一个难搞的人。
「好，我答应你。」
「那我就先谢过皇上了。」墨幽兰道：「不过，皇上所说的合作，具体来说是要我做些什幺呢？」
「很简单。」子言笑微笑：「我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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