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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09

  弃妇嫁豪门:首席的契约佳妻 作者:寒翠嫣

  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09

  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09

  “沈晖在慢慢架空我,他陆陆续续换掉了我手下的一干老臣,我负责管理的假日连锁酒店如今很多高层已经是他的人,他下手太快了,显然是早就深思熟虑计划周全的,我刚收到的消息,近一,两年来,他委托猎头公司挖了不少酒店行业的精英,最近两个月突然下手,换掉很多跟随我多年的管理人员,杀我个措手不及。”他微垂着头,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沮丧,再不复昔日的意气风发。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事情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再说,你真的能舍掉海市的一切,包括你的亲人远赴他乡,去过一种亡命天涯的生活吗?”我抓住残存的一丝理智试图说服他,“再说,海天国际的总部在美国,如果他们查到你的出入境记录,知道你在美国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派人去找你?”

  “美国这么大,不是他们想找就能找到我的,等风头过了我们再回国,只要我人不在中国,沈晖就拿我无可奈何,他总不至于向公安机关申请国际通缉吧?海天国际美国总部的高层难道不会顾及集团的形象?对一个曾经为集体作出过卓越贡献的人这样赶尽杀绝,其他的集团高层不会寒心不会人人自危?挪用的资金我早已经填补了,换句话来说,集团实质上并没有任何损失,他们要追究的只是我私自挪用集团资金的这种行为。”他忽地冷冷一笑,“至于受贿,海天国际整个中国大区的管理人员怕是都经不起调查。”

  我一时消化不了他的话,只是捕捉到一个要点,只要出国,他便会安全。

  “吴昊,如果你一定要出国,我——支持你,可是我——”我低下头,呐呐说,“我舍不得爸爸妈妈,他们年纪大了——”

  “海星,我知道秦叔叔身体不好,你不忍心丢下他们。”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你相信我,去美国只是暂避风头,我们会很快回来的。”

  “你让我再想想好吗?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

  “好,我给你时间考虑,只是,海星,别让我等太久。”

  “我知道。”我慌忙点头,又犹疑着说,“如果——我不能陪你去美国呢?”

  “海星,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我矛盾了,凌乱了。

  “海星姐,茂业百货买一百送三百的活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和陈晨,钟琪准备去扫货,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啊?”朱思雨伸过脑袋来问。

  “化妆品也买一百送三百?”我顺口问。

  “你做梦哩。”她翻翻白眼,“不过应该会比平时便宜吧?比如说买满多少会送一盒面膜什么的。”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你呀,又不参加集体活动,吉少南说他请我们吃晚饭,估计会和我们一起逛茂业吧,到时候甜品,宵夜也顺便让他一块儿请了。”朱思雨兴致勃勃地说。

  “行,你们多敲诈他几顿,免得以后敲诈不到了。”

  “为什么啊?”

  “他年后——”我及时打住,心想吉少爷年后辞职的事儿还是暂时保密为妙,万一传回公司怕对他影响不好。

  “他年后怎么了?”

  “我是说万一他以后有女朋友了,你们几个小妮子还好意思天天霸住他请客吗?”

  “那倒也是。”朱思雨了然地点头,又敲了敲隔板,“反正话我带到了,你不去算了,我们走了啊。”

  “去吧去吧,多买几件漂亮衣服过年穿。”我漫不经心地应道。

  大办公区除了几个还在加班的职员,其他人陆陆续续全了,我拿着水杯去了茶水间,路过总裁室我特意往门缝里瞄了眼,里面的灯亮着,泄出淡淡的光线。

  到海天国际工作这几个月,我早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规律,如果沈晖在办公室,外间会留一盏小灯,如果宏达装饰的设计小组留下加班,那么外间的顶灯不会关闭。

  自从清溪v02号别墅事件发生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宋淼淼,是沈晖向宏达装饰提出换首席设计师,还是宋淼淼自个请假没有上班,我就不得而知了。

  端着咖啡我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见四下无人,便轻轻敲了敲门。

  等了摸约7,8分钟,里面毫无回应,我失望地准备转身走人,头顶忽然响起一个威严的男声:“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嘛?”

  我骇了一大跳,捂住狂跳的胸口转脸柔声柔气地说:“不带你这样吓人的。”

  他微微眯眼睇着我:“是你做贼心虚吧?”

  一句话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红着脸说:“我早就想向您检讨自个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了,非常希望沈总您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呵,你念台词啊?我发现你挺会演戏的。”他冷冷地看着我,“说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沈总,我是非常真诚的,您可千万别误会啊,要不——”我讨好地说,“我请您吃饭,吃饭的时候再慢慢向您忏悔?”

  “我已经吃过了。”

  “我请你喝咖啡?”

  “没兴趣。”

  “那——那算了,我回去加班了。”我装模做样地缓缓转身,“沈总,不耽误你了。”

  尽管——尽管我这个转身很慢很慢,慢得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可始终都有结束的时候。

  360度的转身结束了,我灰溜溜地疾步向大办公区走去,忽然听见他在后面说:“帮我泡杯咖啡送到办公室来。”

  噢耶!骚包男人果然上套了。

  “好的,马上送到。”我欣喜地一溜烟向茶水间跑去。

  “沈总,您的咖啡。”我轻喘着把咖啡杯放在他的面前。

  “我从来不用茶水间的杯子。”他微微皱眉。

  “没关系,我重新给您泡。”

  “我也从来不喝速溶咖啡。”

  “您这儿有咖啡机和咖啡豆吗?我给您煮。”我满脸堆笑,态度谦恭。

  “小罗下班前帮我煮了一壶咖啡,你去加热一下倒一杯过来。”

  “沈总,我知道了。”死男人,故意折腾我,刚才我往茶水间跑你为嘛不叫住我?

  娘的,外国产的洋玩意我还真不会使,研究小半天,我才搞懂这个咖啡壶的加热方式。

  端着咖啡我袅袅婷婷地走回大班台,双手捧着咖啡送到他跟前:“沈总,您请。”

  他嘴角抽了抽,声音却冰冰凉:“杯子拿开,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对不起,咖啡我给您放在手边,你想喝的时候马上就可以拿到。”我讪笑着放下了咖啡杯。

  我厚着脸皮走到沙发前坐下,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上网浏览新闻。

  “你怎么还不出去?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加班吗?”他突然问。

  “是哦,瞧我这记性。”我一拍脑门。

  满心失望地走到门边,我手放在圆把手上准备开门,他低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别考验我的耐心,说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沈总,我——我想做你的女人。”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偌大的办公室突然陷入沉寂,连我自个的心跳声也清晰可辨,那天他在车上提出这个要求,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还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今天,我却自觉自愿地送货上门。

  呵,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你过来。”他终于开口了。

  我依言走到大班台后面。

  他看着我,漆黑的眼眸闪着柔和的光芒。

  在印象里,他很少这么看我,温情脉脉,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沉醉,

  呵,我偏生是例外的那一个。

  他伸出手轻轻一拉,我顺势跌坐在他怀里。

  他的脸埋在我胸前,含糊地问:“是真心的吗?”

  呵,他还真贪心。

  “当然。”

  “没有任何交换条件?心甘情愿?”

  “是的。”

  “你考虑清楚了,做我的女人就不能再惦记着别人,你懂我的意思?”

  “我当然懂。”我纤长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可是,你总不能让我还为别人担着一颗心,对吗?”

  “你说的他,是吴昊吧?”他的声音骤然变冷。

  “是,如果他有什么事,我肯定不能一心一意地讨您欢心,您说,你留我在身边有什么趣味呢?”我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一定会很讨厌别人和他谈条件,可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只能试一试。

  如果有比“亡命天涯”更好的结果,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为吴昊争取一下呢?

  “原来如此,这才是你突然对我投怀送抱的真正目的。”

  “沈总,我知道您有权有势,如果跟了您,您一定不会亏待我,说不定您会送我名车,豪宅,珠宝,甚至一张永远刷不完的金卡,可是,这些东西我并不需要。我今年26岁,我离过婚,换句话来说,我并没有多少可供随意挥霍的青春,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你总要付出一点什么来表示你的诚意吧?”我心平气和地说。

  “很好,你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看来一直以来是我太小看你了。”他突然抬头冷笑出声。

  我垂头不语。

  “秦海星,你未免太高看你自个了,你想用吴昊的平安和前途来和我谈条件,你认为,你值这个价码吗?”他咄咄逼人。

  “不值。”

  “既然知道自个不值还敢说出来?”

  “其实,我也只是想和您打个赌,很遗憾,我输了。”我莞尔一笑,“原来,在沈总的心目中,我的青春一钱不值。”

  “秦海星,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沈总,你能娶我吗?”我反问。

  他迟疑了数秒,一字一顿地说:“很抱歉,我不能娶你。”

  “沈总,您真贪心,您要我的心甘情愿,又不能给我婚姻,您说,我图您什么呢?”我轻佻地笑了笑,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英气逼人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哦,我倒是忘了,沈总您有一副好皮相呢。”

  “秦海星,别把话题扯远了,你的目的是和我结婚吗?”他十分不耐地扯开我的手。

  “我只想沈总您拿出您的诚意来。”我答非所问。

  “行了,我和你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你走吧。”

  我忽然觉得自个儿很可笑,像足了一个舞台上的小丑,自不量力地向他狮子大开口。

  就算他沈晖是一个色胆包天的人,就算我秦海星生得倾国倾城,艳色无双,他恐怕也不敢搭上自个的锦绣前程和我做交换。

  如果被海天国际美国总部的高层发现他包庇吴昊,恐怕他的下场比吴昊还要惨。

  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他也不见得对我情有独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怕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劣根性。

  我依仗的,不过是这一点。

  我默默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转身离开,走到大班台前面,我向他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沈总,打搅了。”

  清凉的夜风拂在脸上,让我更清醒了。

  我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沿着深南大道一直往前走,沈晖这条路等于是堵死了,他一定会按照原定的计划一步步把吴昊逼进一个死胡同。

  除了出国远走他乡,吴昊别无选择,三十大几,曾经风光无限的男人沦落去坐牢,这一辈子等于是毁了。

  他一定不会选择坐以待毙这条路,我也不会同意他这样自暴自弃。

  自从吴昊向我交了底后,这几天我没有一夜睡得安稳,睡得踏实,反反复复地做噩梦,无数次被梦中的场景惊醒。

  我梦见吴昊被检察院的人带走,我梦见他一夜之间白了头,我梦见他在看守所自杀,鲜血从他的手腕泊泊流出,淌了一地。

  那晚半夜我惊叫着醒来,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宿舍里的几个同事全被我吵醒了。

  钟琪睡在我上铺,跑下来和我挤在一块儿,不停地说话安慰我,直到后半夜,我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海星,你不是爱他吗?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陪他同甘共苦,他一个人去美国一定会很苦闷,如果你陪着他,他一定会觉得逃亡之路充满了趣味。

  他不是说过,只是暂时去国外避避风头吗?也许一,两年之后就能回国,到那时候,我和他一定会结婚,生孩子,拥有一个很幸福很温馨的小家。

  老爸老妈对吴昊一向赞不绝口,老妈还曾经向我豪言壮语,海星啊,要是你有个妹妹该多好?

  我当时一头雾水,忙跑到她跟前去寻根问底,妈,你说这话啥意思啊?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觉得我不够孝顺你?

  老妈叹息道,昊昊多好啊,可惜你嫁人了,我是想,如果你有个妹妹不是可以嫁给他吗?

  到时候,有这样一个女婿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我闻言差点晕倒当场。

  嘿嘿,到时候皆大欢喜。

  我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前路一片光明。

  一激动,立马掏出手机给吴昊同学拨过去。

  “吴昊,我答应你,我和你一起去美国。”电话一接通,我迫不及待地说。

  听筒里寂静无声,我“喂”了几声,又重复了一遍:“吴昊,我说,我要和你一起去美国。”

  “吴总裁去洗手间了。”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

  我愣了愣,才听出是范静宜的声音。

  “范助理,麻烦你等他回来告诉他,我等他电话。”

  “好。”她话音一落便收了线。

  我又沿着马路继续往前走,挺长时间了,也没有接到吴昊的电话。

  我拿出手机重又拨过去。

  “海星。”他的嗓音沙沙的。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你找我有急事?”

  “急!十万火急的大事。”我夸张地说。

  “行吧,你把你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来找你吧。”他似乎犹豫了一下。

  我往四周看了看,很快报了地址给他。

  “行,你站在原地不要乱走,我马上来接你。”

  “得多长时间?”我急性子的毛病又犯了。

  “唔,最多10分钟。”

  “好,我等你。”说完我又叮嘱一句,“开车小心点,别太赶了。”

  我站在寒风瑟瑟的街头,脸蛋被风吹得凉凉的,可我的一颗心是火热滚烫的,我秦海星活到26岁,总算是做出了我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我要为了我爱的人远走天涯。

  少女时代我最迷恋得不是琼瑶奶奶的爱情小说,而是金庸的武侠言情,对那些仗剑走天涯的情侣们好生羡慕。

  曾经很花痴地把我和吴昊幻想成某一部书中的男女主角,没想到时隔多年我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呵呵,只不过我和他比较窝囊,算是亡命天涯吧。

  嘿嘿,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吴昊的世界顶级跑车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拼命挥手,大声喊:“嗨,我在这儿。”

  他把车开过来停下,从车窗里伸出头:“上车。”

  我屁颠屁颠地绕过去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

  “什么事怎么急着找我?”他侧头看我一眼。

  “我决定了,和你去美国。”

  他刚踩油门,闻言马上一脚踩在刹车上,“吱嘎”小跑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呯”我的脑袋直冲冲地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海星,你没事儿吧?”他急急地扳过我的脑袋查看。

  “还好。”我揉着撞痛的脑门,嘶嘶吸气。

  他“噗”地笑了:“幸亏是夜半三更,否则一准出车祸。”

  他很快把车开到马路边停下。

  我瞄了眼仪表盘的时间,已经深夜11点半了,天,我刚才沿着深南大道整整走了将近两个小时,难怪两条小腿又酸又痛。

  “海星,你想通了?”他黑眸亮晶晶的,像是揉进了满天的星子。

  “唔。”我拼命点头,“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你想好了怎么和你爸妈说吗?”

  “想好了,到时候我就说公司出钱送我去美国进修。”

  “傻丫头,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留学签证和旅游签证是不一样的。”

  “你才傻呢,海市的天桥上面多得是做假证件的小贩。”我得意洋洋地冲他眨眨眼。

  “傻丫头,你这样欺骗你父母你于心何忍?”他表示不赞同,拍拍我脑袋说,“你明天把你的身份证和护照给我,我送去旅行社签证,如果快的话,一般一个月左右,不过现在临近春节,估计得一个多月时间,你有充分的时间想一个适当的理由,我拐跑他们的女儿已经很内疚了,不想再用假证件去欺骗他们,再说了,万一他们打电话去你公司一问,岂不是露陷了?”

  “还是你想得比较周到。”我不露痕迹地咬了咬唇,“我们跟旅行团走吗?”

  “自由行,跟团会比较麻烦,如果中途我俩失踪了,搞不好他们会通知移民局,到时候我们双方的父母就会知道,那样我和你在国外也不会安心的。”他冷静地分析给我听。

  “知道了,你做主吧,我什么也不懂。”我闷闷地说。

  我突然低落的情绪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伸出手将我的脑袋揽到他胸前,轻声而坚定地说:“海星,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尽快回国的。”

  “我相信你。”我听见他沉重而有力的心跳,这让我心安。

  我知道未来的一切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一两年之内回国只是我和他乐观的揣想,可我愿意选择无条件地去相信他。

  我不希望自己将来后悔,后悔没有陪他走过这一段最艰难的日子。

  “海星,记住我对你说的话,我和你准备去美国的事,你切记别告诉任何一个人,懂吗?”他非常郑重地说。

  “严颜呢?”她和我情同姐妹,我实在不想隐瞒她。

  “严颜也不能告诉她,我的话你一定要切记,不能节外生枝,否则我们到了机场很可能就被截住了。”

  “好,我听你的。”我温顺地说。

  离春节只有三天时间,深南路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和谐欢乐的节日气氛。

  如此熟悉的街景,如此熟悉的城市,我6岁那年跟着父母南迁,在这儿生活了整整20年。

  我并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甚至从心底我并不喜欢这种繁华的城市,车太多房子建得太密,生活节奏太快。

  可我即将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心中竟无限惆怅。

  我睁大眼贪婪地四处梭巡,亲爱的海市,我的第二故乡,本姑娘不晓得哪年哪月才能回来呢。

  大衣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沈晖同志发来的短信息。

  他发信息给我,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吧。短信的内容让我的小心脏狠狠地颤了颤:把我家里的钥匙给我送回来。

  我回复:沈总,你可以把锁芯换了。

  沈晖:一个小时之内,我在家等你。

  这个骚包男人又想怎么样?傻瓜都晓得这是一个劣拙的借口,他的目的一定是想见我。

  我非常非常地不想去,可是得罪他我更不敢,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便要和吴昊远走高飞的,在这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

  走到路边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给骚包男人回复了一条短信,说我已经上车了,很快会到。

  沈晖仰躺在大班椅上,阖着眼面容疲惫不堪,眉心紧皱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缕青烟从他指尖袅袅升起。

  一大截烟灰掉落,指尖的灼痛让他惊觉香烟已经烧到头了。

  顺手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扔,他听见一阵门铃声。

  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又从烟盒取出一支烟重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明明对她深恶痛绝,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又鬼使神差地发信息叫她来。

  可恶的女人,他应该把她碎尸万段,居然敢偷配钥匙潜进他家书房材料内容,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却不想去开门。

  接着,放在大班台上的手机也响了,他却没有接听的欲望。

  也许,她很快就会离开,他反正已经后悔叫她来了。

  门外的门铃声终于停止了,连台面上的手机也不响了。

  他如释重负,可惜轻松的感觉只维持了短短数秒,他又感到无心烦躁。

  真是见鬼了!他一拳头狠狠捶在台面上。

  门外的门铃声突然又响了,“嘀铃铃”手机发出信息提示音。

  她说:沈总,我已经在您家门外了,不过您好像不在家,我走了,明天把钥匙快递给您。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很快冲到门口拉开房门,门外却空无一人。

  他想也不想直接向电梯间冲去,可恨的小女人就站在电梯间,听到动静她很快转过脸来,惊讶地瞪大眼:“沈总,我以为您不在家呢?”

  她对他,永远那么地恭敬客气,一口一个“沈总”,一口一个“您”,语气里透着淡漠和疏离。

  他一言不发转身往回走,她马上小跑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他刚去推门,她已经把手伸到他跟前,手心里躺着一串钥匙。

  “沈总,您家的钥匙。”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这几天海市的气温回升,她只穿了件修身的薄呢大衣,款式很简洁,领口外翻,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戴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坠子是心形的,随着她起伏的呼吸在她胸前轻晃。

  胸前那一片裸露的莹白让他喉头一阵发紧,小腹紧绷,他暗暗骂了句脏话,粗声说:“进去再说。”

  她露出她招牌式的白痴笑容:“沈总,我有点儿急事,就不进去了,钥匙给您,您拿好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清冽而森冷,她很快招架不住,泄气地垂下眼睑:“好吧,我给您送进去。”

  他其实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会叫她来?当她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伸手就一把将她拖进怀里圈紧,俯下脸去狠狠吻住她,根本毫无技巧可言,只是撮住她的唇瓣恨恨地撕咬。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惶惑和不安。

  白痴女人!他从心底痛骂一句,一手盖住她的眼睛,一手掐住她的腰往前走几步将她死死抵在鞋柜上。

  “呜呜——”她像是回神一般开始挣扎。

  晚了!笨女人!蠢得像头猪!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肉搏战,他轻易地剥掉了她的衣服和长裤,她今天又穿了一套调整型的胸衣,好像比上次那件还难解,短短数秒他便失去了耐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睡房走去。

  她拼命挣扎,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骚包男人你去死吧,放开我否则我告你强奸,你一再用强,老娘我再受够了,我今天要是再让你得逞,我秦海星三个字倒过来念。”

  他将她用力扔在床上,脱掉大衣往地板上一扔,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冷冷地说:“告倒我之前我先把你送进去,知道我可以指控你多少项罪名吗?盗窃商业机密,私闯民宅,侵犯财产所有权——”

  “你去啊,现在就打110报警,谁他妈不打谁是龟孙子。”她飞快从床上跳下来,指着他一步步向他逼近。

  雪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冒着火,那种眼神似乎恨不得烧死面前这个只会用强权欺压她的男人。

  他对她的反抗早已习以为常,仿佛是小猫的爪子,只会挠痒痒而不会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他微眯着眼盯着她数秒,蓦然转身走出睡房,等他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一部手机,往床上一扔,怂恿道:“你想打就打,我绝不会拦你。”

  她微愕,回过神来后马上捡起手机开始拨号码,他声色不动地睨着她,看到她微颤的手指和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你觉得你和崔少那种人渣有什么区别?只会恃强凌弱,只会欺男霸女。”她摔掉手机,一下冲到他跟前,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来啊,我让你上。”

  她失去血色的脸蛋白净得几近透明,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有几绺搭在她半裸的酥胸上,真的很诱惑。

  她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像鞭子一样拷打着他,胸口仿佛被堵住,说不出的难受。

  他从未对女人用过强,仿佛遇到她以后就失了控,语言和行动完全不受大脑支配,只是一昧地想占有,再占有。

  她不见得有多美,性情也不够温柔,他不了解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只是感到自己身不由己地被她吸引,他有时候会很可笑地怀疑,她是不是会巫术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蛊?

  同时,他又深深地厌恶她,憎恨她,经常会有把她掐死的冲动。

  她的身体很纤柔娇小,身上散发出年轻女子特有的幽香,青春的酮体光滑得仿若上等的绸缎,泛着健康迷人的光泽。

  在他体内奔窜的欲火却一点点地熄灭。

  他有时候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办公,她会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白嫩的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千年不变的痴傻表情,眼睛大是大,却大而无神,随便在海市的大街上一抓,像她这样的女人随便一抓一大把。

  可唯独只有这个女人和他有了交接。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阅女人太少,才会这样失心疯般地反常。

  可这些年来,他再自律再清高,总会有女人寻隙见缝地投怀送抱,他几时动心过,几时放在心上过?

  “你走吧。”他像赶苍蝇一样冲她挥挥手。

  他和她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应该结束了,趁他还有理智控制。

  他是海天国际中国大区的行政总裁,惩治集团败类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不可能为了她公私不分。

  也许,等米姿回到海市一切会好起来,她最近一年来太忙了,和他见面的次数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等她这次出差回来,一定提醒她换一个工作岗位,有女朋友陪伴左右,他想她会很快忘了这个女人。

  一定会。

  她怔了怔,狐疑地盯着他看,似乎在怀疑他这话的真假。

  “快滚!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他满心厌恶地说完,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睡房。

  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一支烟还未燃尽,她从睡房走了出来,脸色早已恢复如常,瞅上去神气活现的,大喇喇地走过来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放:“沈总,您放心,我保证你很快就见不到我了,我会向公司提出重新派一个设计师来接替我的工作。”

  长发轻轻一甩,她骄傲地挺直脊梁从他身旁走过。

  夹着香烟的手有点儿抖,他很努力地在抑止住在胸腔里奔窜的怒火,他很怕自个会失控会真的扑上去把她掐死。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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