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其它小说 > 懒人的清朝纪事 > 懒人的清朝纪事第9部分阅读

懒人的清朝纪事第9部分阅读

  懒人的清朝纪事 作者:未知

  懒人的清朝纪事第9部分阅读

  给我了小小的愉悦

  我搞不懂这个女人

  不过没关系

  我还有时间和精力

  第一个被我承认为女人的

  总要有些不同才是

  我期待着

  ——————————————说明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昨晚一直到近十一点才回寝室,结果没来得及写,今天一天的课,便拖到现在了,结果一刷网页发现推荐过一千了,拜谢。

  残我也觉得你的运气贼好呢。

  话说今天学习针灸,俺扎别人九针,其中成功六次,被别人扎七次,其中过于紧张肌肉

  把针顶歪一次,表情过于痛苦把人吓跑一次,出血一次,到现在手还是麻麻的。

  话说,留言又变少了,看在我手麻麻还打字的分上,留个言吧

  第六十一章 这地面邪

  四阿哥来过以后,小红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而她放下了心的直接结果,便是我的生活开始完全恢复常态。

  第二天下午,十三带来了一个更让人开心的消息——我可以自由出去走走。

  在现代我是讨厌逛街买东西的,一趟四五个小时下来,可能什么也没买到,只是人累得够呛。而现在不同,出门有马车,到了店里,也不是你去挑衣服,而是老板拿着衣服给你挑,你只要坐着喝茶便行了。有了如此种种便利,我对于外出,倒也不甚排斥。能够偶尔出去看看,弄点新书和好玩的回来,也是件不错的事。

  于是当天下午,我便骑着马与十三出行去了。

  本来是三十要我女装出行的,毕竟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掩人耳目的地方了。但我的举止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还是带着些许现代的风格,在外边做女装多有不便,还是男装自由自在。

  四阿哥的这处别院不远处便是达官贵人们常常进香的庙宇,自然,这样的庙宇边上也有着相当数量相当规模的酒楼。因为我尚未用午膳,十三便先带我至边上的一间著名酒楼,只是此时正是高峰期,雅座不是有人便是被预先订下,我们两还是不得不坐了外间用屏风稍作隔离的散座。

  这种场合,当然是我先大大地填了下肚子,之后才开始讨论正事——去哪。

  不知道是不是四阿哥跟十三暗示过什么,他张口就跟我介绍:“一般福晋出门,不是去庙中上香,便是到裁缝店看看,不过一般还是把店老板叫到府里吩咐的多。”

  我翻翻白眼,这是什么意思?又让我出来,又跟我说一般人是不会出来的?不理,那是她们的做法,不是我的,再说,现在我可是他呢。

  正想着,我忽然发现十三的身子一僵,目光定定地盯着楼下某处。

  顺着目光看去,是一辆相当华丽的马车,边上站着一个依照华丽的男子,车上正下来两个华贵的夫人。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十三,十三咽了口唾沫,苦着脸对我说:“那是四哥府里的马车。”

  “难道那个是四阿哥?”

  十三点头:“嗯,应该是四哥陪年氏来进香还愿,顺便过来吃饭的。”

  我无语,这不是纯正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么?连四阿哥陪年氏进香都能撞个正着,我出门真是该翻翻黄历看了。与十三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做出一副看风景的姿态,头是死也不敢动一下。开玩笑,要是在这被发现了,没被认出来还好说,若是我这男装被指认了,虽说四阿哥同意了福晋也不能怎么样,可我的被关注度特定会提升的。

  还好,此时没有什么玻璃反光让她们看到我们的样子,耳听着这一行人被小二让进了雅间,我和十三当即起身往下走去,明明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做出一副闲适的样子,我又不是那什么演员,额头上当即出了一层细汗。

  几步到了楼梯口,正准备松口气,却见迎面走上来了福晋的贴身丫环和四阿哥的随身小厮,丫环的手里正拿着一个簪子,显然是下车时福晋让她去买的。

  我真是佩服自己在如此迎面相逢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她迟上的原因,楼梯狭窄又不曾拐弯,因此我们一眼看到的同时,那边的丫头已经惊呼了出来:“十三爷,您怎么在这?”

  被叫道这个份上,我和十三是无论如何不能一走了之的,只好拖着脚步等着她们带路去见四阿哥和年氏,我悄悄拉住十三:“记住,无论什么情况,我都是艾四。”

  话音未落,便听后面传来一声招呼:“这不是艾四公子么,巧遇啊。”

  回头,一个人正从楼梯口往上走,却是当日在教堂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士奇。我的眼神往后望了又望,再没有人了,还好,至少这次康熙大人没有出现。

  高士奇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见我往后不住张望,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笑道:“今日士奇不当值,一个人在佛前静静心,不想在此见着艾四公子,可谓此行不虚啊。”

  也就是说就他一个人,那简直太好了。我心情一松,顿时想到了个主意,当下苦着脸对高士奇说道:“高先生有所不知,今日艾四陪十三阿哥来此采撷民情,正遇上四阿哥携府中女眷进香后在此用餐,艾四此时进见不是,不进见也不是,正在此为难。”

  高士奇这才发现恰好被我半挡在身后的十三阿哥,急忙行礼毕,对十三阿哥说道:“四阿哥在此,士奇亦理当拜见,只是于女眷多有不便,不如十三爷进去为我二人转达一声,不知可否?士奇亦订有雅座,我二人便在此相候,若四爷有事,也是极便当的。”

  高士奇这话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何况与他扯上关系,年氏就算见着,也断不会将我往女子身上想了。于是十三点头答应,给我一个自己小心的眼神,便进去了。这边厢我和高士奇,自然是相互礼让,往里走。

  ————————————————宣布的分割线——————————

  华丽丽地宣布我卡文了,应该快快过渡到夺嫡阶段的说,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呢。。。望天,我不知道啊不知道

  第六十二章 口中欧洲

  与高士奇同志分宾主坐下,他便很自然地问起了我的出行理由。我当然更自然地推到了十三身上。

  高士奇是当世的学术大家,释道儒无一不通,医术也甚为高明。这样的人,不是恃才傲物以为天下他不懂者皆是无关之物,便是对一切新鲜事物好奇心旺盛。高士奇便是后者。

  康熙皇帝不知出于什么理由,虽然自己学习西学十分积极,也让皇子们学习几何等课程,却严禁大小臣工过多地接触传教士。由传教士任职的部门,也只限于钦天监和火炮司。这样的安排固然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西学与传统汉学之间的矛盾,却也因此错失了中国追赶世界脚步的大好机会。当时的有识之士,例如高士奇,虽然对西学有着较大程度的好感,却也不得门而入,此时知道我与传教士过从甚密,话题一转两转便到了传教士们的生活及技术上。

  我虽然熟知今日西方的生活模式,却对当时的发展水平不甚了了,只好估摸着说,反正高士奇也不能去证实,便算真问到了传教士,也找不到当日如此这般跟我说的人,死无对证。

  于是在我的口下,此时的欧洲是个一夫一妻,用水有自来水管,看书有图书馆,打仗火器犀利,出行有汽车的世界。

  这几个在现代看来几乎是落后的东西,对于当时的中国社会还等同于变魔术的程度。高士奇非常有兴趣地一一追问,难得能在这个时代光明正大地怀念一下现代,我也是很乐意详细说说。只是熟悉之物最易勾动的便是愁肠,高士奇是听着兴奋不已连连拍桌,我却在不停地按耐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现代片断。那些穿越者们怎么能对自己复制出来的现代事物这样的开心,我此时讲着,只觉得一阵一阵的伤心。

  幸好,虽然时代背景不同,高士奇对于这些物品的见解带着烙印,却不迂腐,努力把心思转到与他的讨论上,这思乡之情便也就慢慢地淡了。

  比如一夫一妻,男女平等。虽然满人并不如汉人般把女子看得低下,但依然不能摆脱女人是男人附属物的观念。一夫一妻还可以用伉俪情深来理解,这男女平等便不可解了。虽然也有巾帼英雄的例子,但对于这个时代的高士奇来说,女子的道德标准是三从四德而不是今天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这一点上,我和他连桌子都一人拍了一次,我甚至差点连解放生产力都说了出来,却仍然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再接下来引起争议的便是火器问题。虽然并没有想主动地改变社会的走向或者怎么样,并且生为女儿生即使说了也不会被接受。但这个环境下对这个时代的主政人员强调强调火炮的危害,也算聊尽了后世子孙的一份心意。

  火炮厉害,火枪也很厉害。这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共识了。但是火炮的笨重体积和其易于受潮的特点限制了它的发挥,而火枪由于打一次填一次弹药的关系,更是被很多习武者所鄙视——你填一次弹药的功夫够我杀你好几回了。

  于是我告诉他现在欧洲有了不用填充火药的枪,这种枪射击的是预先填充了火药的子弹,一次可以打好几枪。

  高士奇对此表示怀疑,虽然不是学工的,但身在上书房,这一类事他还是多多少少接触了一点,像火药那种要点火才有效的东西,装到子弹中怎么可能点上火,而且那样的话子弹不就炸了,怎么伤人。

  这个我也无法解释,难道让我跟他说摩擦生热,击打下产生了足够的热量,这热量又作用到子弹上?而且说句实话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只能含含糊糊说我是这么听说的,既然他们能够做出来,我朝自然也应该能做得出来,只是可能尚未发现诀窍。

  这句话引得高士奇连连点头,说是回去过问一下,火药一节便就此揭过。

  接下来的汽车让我大为后悔提到这个话题,因为是闻所未闻之物,高士奇问得特别详细,然而我对汽车的了解仅限于牌子和外形,连开都是不会,此时要我解释这汽车是怎么动起来的,根本就是问道于盲,只好实话实说自个不知道。

  高士奇正失望的当儿,门帘一掀,进来了四阿哥的贴身太监:“高大人,艾公子,四爷说适才怠慢了,女眷已经送走,请二位过房一叙。”

  这该死的十三是在干什么?怎么还让四阿哥来叫人了。我在心里把十三骂个狗血淋头,脚步上却不得不跟着高士奇往那边行去。

  进门,行礼,我抬起头的一霎那,明显感受到了四阿哥骤然锐利起来的目光。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回礼,然后便与高士奇寒暄。这边我便瞪着十三,十三悄声道:“嫂子,对不起,四哥刚把年氏送走,就说请你们过来,我没来得及插上话。”

  不理十三,我把注意力转到了高士奇和四阿哥那边。此时四阿哥正说到他来这得理由:年氏有孕,他是来还愿的。四阿哥信佛尽人皆知,高士奇虽通佛却不信佛,因此说了几句诚心佛佑之类的套话便结束了话题。

  四阿哥便问起适才似乎听到高士奇的大声讨论,高士奇同志非常顺畅毫不犹豫地就把我给他描述的欧洲是借给再描述了一遍。

  四阿哥和十三的四只眼睛便同时盯着我半晌,我知道十三的目光中闪动着嫂子你居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的谴责,却读不出四阿哥的眼中闪过的是什么。

  停顿了一会,四阿哥开口说出了一句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话语:“此处离苏麻大师的静养之地甚近,他老人家向来也爱听这些,艾公子也不是外人,我们不妨前去那里,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高士奇和十三自然不会不同意,我倒是想不同意,可惜没有理由。苏麻,那个跟孝庄一个等级的女子,我该怎么办?

  ————————————分割卡文分割——————————————

  还是感觉卡,不过昨晚在群上讨论了很久,感觉好多了,谢谢大家

  不过。。。这章是不是看得莫明其妙的比较多?

  第六十三章 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这个连皇阿哥都要尊称一声大师的人,其出身,不过是满洲旗下的一个包衣。自幼被孝庄选进宫的苏麻在孝庄和康熙的心目中都有不同寻常的地位,即使为了伍次友拒绝康熙的指婚诏,也并没有给她的身份带来任何的动摇。康熙与孝庄对她的信任与倚重一如平常,只是这位奇女子已然心如死灰了。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这一场传奇般的爱情纠葛根本就是一出不折不扣地清穿大戏,然而说苏麻是穿来的,我还是不信,不管如何,我即将见到这个女子了。

  苏麻自那次赐婚风波后便出了家,因此修养之地是离庙宇不远的小小一个庵堂。依照她静养的要求,本是什么人都不见的。然而我们这边有两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阿哥,一个现给她看着病的郎中,自然是畅行无阻。

  随着众人的脚步进入庵堂,我拉着十三站在后排,低头行礼毕,才有机会看一看这封建时代少有的女子。

  苏麻喇姑很漂亮,虽然此时年过四旬,白衣素衫,秀发皆无,手持佛珠,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给人美丽感觉。比起这个时代其他人的浓妆艳抹,苏麻的这一派清新自然几乎立刻让我有了攀谈一番的念头——反正现在是男装。

  苏麻的表情淡淡的,然而眼前的四阿哥和十三说是她亲手参与带大并不为过,而高士奇更是几句话讲她说服的饱学之士,因此眼神中还是带着丝丝关切。一个个仔细审视过了四、十三和高士奇,她的眼神不可避免地落到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很淡,没有四阿哥常带有的压力,但就因为她的平静,我更感到贴近的力量。

  前几人都与她相熟,因此短短几句寒暄结束,话题便转到了我的身上。

  “这位公子是?”

  四阿哥在椅中轻轻躬身:“这位艾四公子,我素常带来的花茶便是他制作的。艾四公子熟悉西洋文化,今日恰在此附近相遇,想着大师可能爱听这些,胤禛便造次将他带来了。”

  听到四阿哥这话,苏麻眸中波光一闪,随即暗了下去:“四公子的花茶制作新奇,效果甚佳,贫尼在此谢过。”

  我赶忙起身作揖,说了些能为大师效劳是荣幸之类的话头,苏麻微笑点头,一边的高士奇却叫了起来:“原来花茶是你做的?”

  “是。”

  “我几次问大师说这花茶配伍合理,用于日常保健即方便效果又佳,大师总推说不知道,此次可算找到了。”

  与四和十三相比,虽然位分差距甚远,但以文与苏麻论交的高士奇显然更随便一些,只是他这一随便,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苏麻显是注意到了我的窘境,开口道:“贫尼也一直好奇,不知公子如何想到做这些花茶?”

  我想学四和十三躬身回话,然而究竟不是这块材料,仔细想想好像在康熙面前也并没有做到,便索性放弃,微低着头回道:“艾四不过一介布衣,大师呼我艾四便是了。”

  “制作这花茶,纯因我学医之时不务正业,方剂脉诊均拿不上台面,然则看书总要有些成果。听闻西洋常有人泡花而饮,药物中也时有以花入药,便思不如确定花的药性,其性一般均缓和不烈,无辛辣之味,虽不能治大病,配伍得益,日常饮用却也对身体不无小补,因此便成了这个样子。”

  苏麻点头:“贫尼用了花茶之后,士奇也说对身体甚有帮助,不无小补之语,只怕是艾四自谦了。”

  高士奇在一边跟着道:“医者以医未病为上,艾贤弟这花茶随四时节令不同配伍,恰有随时保健之功,大师如今有此精神,贤弟这花茶功不可没阿。”

  这花茶其实是我在现代西医研究的戈化作用基础上加上了在这里看到的中医所讲的一些内容,此时被如此夸赞,与其说是我有个什么创新,不如说是没有人想到以花为茶更合理些。但究竟是被夸奖了,脸上讪讪的,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次转移话题的四阿哥:“艾四不过一时灵机一动,大师和高先生只怕是缪赞了。”

  四阿哥话音一落,苏麻微笑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与理解,显然是知道了我的身分。高士奇却是对此一无所知,疑惑地看看四阿哥,看看十三,再看看我,但他究是宰相城府,什么也没说。

  ————————分割了————————————

  又快要考试了,大概不能每天更新,请见谅

  第六十四章 后悔

  对于四阿哥明显显示着他对我所有权的话语,我只能很无奈地撇了下嘴。正准备转移话题,却见苏麻忽然面色潮红,竟是不住地咳嗽起来。四阿哥一个箭步抢上去给苏麻敲着背,立即的,高士奇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苏麻前面,就地一个半跪便搭上了脉。剩了我和十三在后面也不知该干什么。

  移时,苏麻的咳嗽平息了下来,高士奇也松开了手,说道:“今儿高兴,不防大师劳累了些,我们就此告辞吧。”说着,高士奇便目视四阿哥。

  四阿哥先命小尼姑为苏麻换了杯热茶,方才低头对着苏麻回到:“今日是胤禛冒失了,只想着说些西洋事为大师散心,不想竟劳累了,我等这就告辞吧。”

  苏麻刚从剧咳中平息过来,说话还有些个中气不足,此时见高士奇和四阿哥都是一脸抱歉得要辞,温言道:“无妨,有空尽管过来说说话。今日也是有些累了,然贫尼对西洋食物也有些兴趣,不知可否劳烦艾四公子暂留贵步?”

  苏麻是什么身份?别人若是当着两个阿哥一个宰辅的面说,你们走吧,我对那个小鬼比对你们有兴趣,阿哥们就算当时不翻脸,脸色上也多少有些僵硬,而苏麻此时如此一说,这三位贵不可言者,都只有说不敢当,然后退步离去的份。临出门前,三个人都看了我一眼。高士奇的是好奇,四阿哥的是探究外加了然。十三居然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放心?天哪,十三这孩子没有糊涂吧。

  我郁闷地看着他们远去,回首,苏麻微笑着道:“修筠姑娘不是外人,可否容我歪着些听?”

  她果然知道了。我至此打破妄想,低头福了一福:“多谢苏麻大师成全。”

  她微笑:“还是坐着说吧,不用拘礼。”

  于是她歪躺着,双目微合,似醒非醒地听我一条条讲述着西方世界。吸取之前给高士奇讲的教训,凡是可能引起争议的地方,我都一律用自己只是听来的,具体不清楚带过。

  待到四条讲完,房中一时静了下来。我坐在位子上瞄瞄,苏麻还是双目微合,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呆呆坐了一时,只听苏麻忽然一声叹息:“修筠啊,你真的和我很像。”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的双目依然闭着,只是语音中带着一股沉重:“我们都是看到了女人不该看的东西啊。”

  “听你的口气,应该不止是听说,亲眼看过那样的场景吧。”

  好敏锐地女人!我大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麻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用担心,我对你以前的生活没有兴趣。既然无论是皇上还是四阿哥都没有查出你有任何危险之处,这便够了。”

  我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闭了回去。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对我提过你,高士奇对我提过艾四,十三也对我提过你,即使是四阿哥,也提过你。”

  “皇上说,他观察你许久,觉得你简直就像当年的我。与众不同,却又不甘于命运。”

  当年,苏麻以女儿之身却做了康熙的伴读,在求学过程中与皇师伍次友互生情愫,最终却由于明珠的破坏和伍次友的退让而未能心想事成,之后康熙欲立她为妃,她却剪发明志,自愿出家。虽然如此,康熙和孝庄并未苛责于她,反而特在宫中为她起了庵堂,其在康熙心中的特殊地位由此可见一斑。不过,康熙居然把我和她联系上了,也实在让我想不通。

  虽然依旧是闭目而卧,苏麻仿佛知道我的疑问般继续道:“你并不喜欢四阿哥吧”

  “是”

  “你最近甚至不同四阿哥圆房?”

  这都知道?我双眼瞪大,嘴巴绝对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了。

  苏麻的脸上又滑过一丝笑意:“四阿哥府中的女人,可不都是他的奴才啊。”

  我默。

  苏麻继续道:“皇上会觉得你像我,就是因为你知道些一般女子不会认识到的,却又不甘于命运的摆布。”

  的确,如果这样说的话,我跟苏麻是蛮像的,可是她有康熙和孝庄的庇护,我却只有几个势力间的微妙平衡。

  “修筠”

  “是。”

  “改了吧。”

  我看着躺在榻上,显得比刚才更加疲惫的苏麻:“大师是后悔了吗?”

  ——————————讨厌停电的分割线——————————

  其实几个小时前就写好了,结果学校居然停电。。。。

  话说,考试复习期间,更新时间不定

  第六十五章 回思

  苏麻的脸上泛起一抹坚持,眼睛也亮了起来:“当然不是。”

  轻轻咳着,苏麻转向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可是你和我不一样。”

  我没有言声,只是轻轻递茶过去。

  苏麻接过抿了一口,续道:“你的心里有人吗?”

  我一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当日我为了伍先生拒绝了皇上的指婚,今日你既心中无人,又已为四阿哥的侧室,情况并不相同,你又何必要一意孤行?”

  “你今日尚能如此逍遥,便因皇上尚顾念着那一件憾事,希望你和四阿哥能有个好结果。然而他是皇帝,他能顾念一天两天,不可能顾念一年两年,如若他耐心耗尽,你与四阿哥还是这等状态,他决不会放过你们的。以你的能力,不能掌握在手中,当权者会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麻的面上泛着淡淡的病态红晕,虽然内容让人遍体生寒,语气却如慈母教女。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道:“大师,是来替谁做说客的么。”

  她并没有因我的顶撞而显出愤怒的神色来,依然是那慈祥的口吻:“老婆子活了这一辈子,该见过的不该见过的都见过了,该做过的不该做过的都做过了,说句大胆的话,老婆子现在做什么,都不会有什么罪的。老婆子又何苦替人做说客。”

  她低低叹了口气,平稳了下气息,接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老婆子只是看到了昨日。如若当年我没有女扮男装,如若这个世道不是这样,又岂会有今天的遗憾。你虽见过些不一般的,然而还来得及,世道如此,四阿哥我自小看着长大,人虽然冷些,还是可以依靠的。”

  我的脸上浮起了笑容——一定是冷笑:“大师是想让我在府中为了丈夫的一个回顾而日思夜想,然后穷极无聊开始争风吃醋么?”

  她一定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嘲讽,却故作不知:“以你的阅历与能力,又怎么会成为那样的女子?西洋的那些思想,一夫一妻的确很吸引人,可是你想过么,你现在不在西洋,你在这阿。你为何不能试着去接受四阿哥,这样下去,为你的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陪葬的,就是你的生命啊。”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首著名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苏麻没有言声,目光中闪烁着些什么。

  良久,苏麻看着我:“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明天上午吧,再来一趟。”

  出得门来,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此地已是北京的近郊,并无什么房舍,举目望去,恰可见那血色的残阳。

  “修筠主子。”

  耳边传来低唤,回头,竟是那别院的管家。

  他见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便低头回道:“爷和十三爷本是在门外茶楼候着的,适才内廷有信,皇上叫进了,爷便唤了奴才在此等您,若您没有别的事,便请上车吧。”

  我这在注意到不远的地方正停着辆雕梁画栋的大车。虽然那本是形容房舍的词语,用在这车上,却是一点都不过分。

  上的车来,我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这车。车内铺设齐整自不必说,饮料小食毛巾热水应有尽有,甚至在靠门边的地方还辟出了一个供仆人站的去处——此时那管家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虽然很不习惯这样恭谨规则的设计,但我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更改什么,好好想想苏麻的话才是第一要务。

  此时的我,与刚刚穿越时的我,已经截然不同。那个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出头,只要自己忍让着些,只要自己随波逐流,凭着自己未来乾隆母亲的身份,就可以当一个安乐的米虫。

  可是现实是,我不知不觉地,在自己一次次的不小心中把自己推向了众人注意的目光。之前见过康熙时就下的决定,在我说出那首诗的那一刻,更加的清晰。我就是我,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里,但并没有很狗血地背负上什么拯救回旋之类的命运,所以,我还是想做我自己,达成自己的理想,做一个懒人,做一个米虫。也许我有现代较为复杂的人际知识,也许我有超前得多的历史常识,也许我习以为常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但我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改变,我只想做一个懒人,悠悠闲闲地看书,高兴地时候出门逛逛,仅此而已。然而现实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很可能会身不由己地卷入那些即使是几百年后看过去,都显得血淋淋的场景。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如果穿越是为了让我在斗争的漩涡中学会人心的黑暗,我宁愿不要这一次生命。

  ————————————难得更新的分割线——————————————

  本来现在应该在写价值十分的问诊大病历的,但是那个病人明明多渴多饮却对我们说没有的行为彻底让我愤怒了。如果我们把那样的报告如实地交上去,老师恐怕会说,这什么学生阿,连糖尿病的典型症状都不知道,然后我们的分就不明不白地丢了。

  对于一个七十五分才算及格的专业来说,这十分是相当宝贵的,然而想到可能会因为这样的理由丢分,我就觉得心寒。没有那么多次的见习实习,哪里来的医生?我知道我们的生疏的举止可能对病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为此我们在去之前认认真真做了复习,为此我们说了很多次对不起,可也不能这样玩我们啊。。。。

  我承认我今天比较激动,看不惯的请无视

  第六十六章 以斗争逃避

  一路上思来想去,回到府中依然思维停顿在思考上,整个人行动都有些木木的,倒把小红吓得够呛,一路安排我睡下,这丫头才仿佛放心半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我思考的问题已经从生死大事,转到了明天是否要去见苏麻这个相比之下很小的事来。就算是排除身份地位等种种因素,苏麻的年纪就是我应该去的首要理由。想想她一个女子在这样的社会做出的抗争,也的确是个不容易的,也罢,去去就去去,她又能给我安个什么陷阱不成。

  想虽然这么想,我也不想为此事留给别人作为追问或者盘查的话柄,毕竟我的思想,即使是十三也是不能理解的。因此,第二天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依然是男装打扮,坐上马车——我倒是想骑马,但是小红似乎被我昨天的行为吓倒了,坚决不许,也就只索罢了。

  让随行而来的总管在门口候着,我轻轻往里走去。佛家弟子都有早课,倒是不用担心起得太早打扰到了。

  小尼姑通报了进去,不一刻工夫,我便被引到了昨日见面的堂中,苏麻已经在那了。

  “见过大师。”行礼如仪,对于这样的老人,我并不想亏缺礼数。

  苏麻依然是歪着的,见我行礼,略坐起身虚扶了一下,让我塌边上坐了。

  此时正是日短夜长的时候,虽说是早上,整间堂屋靠的还是烛光照明,因而我直到此时才看清苏麻今日的样子。这是个极修边幅的女子,虽然一身简单的袍子,每一处依然能看到精心打理过的痕迹,没有些钗环,头发依旧是一丝不乱,仅靠样子,便展现出个优雅气象来。然而与之想对的,是她不施脂粉的脸上,明显的疲惫表情与黑眼圈。显然,昨日她也不曾好好休息,想来那首后世的著名诗句,还是对她产生了很大影响的。

  她这会也同样凝视着我,目光中闪着我看不懂的神采:“修筠,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摇头:“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不像卷入那样的世界。”

  她沉默了一会,说道:“若是你能给四阿哥生个儿子,我可以替你关说,保你一世太平。”

  这个出乎意料的提议顿时让我瞪大了眼,生个孩子便可以保证我没有威胁么?也对,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与很多人分享的男人是不可靠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可靠的,因此,孩子,可以很轻易的绑定一个女子。

  我很疑惑地看着苏麻,她并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何要为我做到这般地步。用自己的旧日情分去求皇帝,固然康熙绝对不会不同意,但对于苏麻这样一个独立的女子来说,决不是一件轻松就可以决定的事。

  苏麻笑了,不是昨日那偶尔掠过的一丝丝的笑意,而是真正的,蔓延到整个脸部的笑意,虽然依然是淡淡的,却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些生气。“修筠,前半生,我活得多姿多彩,但从那之后,我心已死,对于一个心已死之人,做什么,靠的都是自己的兴致。”

  “我说过了,你像我,你的经历,你的坚持,都像我,你比我更愿意打破一些东西。可是修筠,这个世道,并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我所能做的,也是希望你不要再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成为另一个心死的我。”

  我沉默,也许苏麻是真心的,在这样的思想下,我想起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孩子。我一直忘了或者说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我这个身份,如果没有孩子,就不会用弘历,没有弘历就没有康乾盛世,整个清朝,似乎都会因此换一个样子?

  该死,我只是一直按自己的心在生活,怎么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快要成历史的改道者了?

  是彻底改变历史,还是索性不管?我在心里艰难斗争,外在的表现上便是呆呆木木,不领情的样子。

  苏麻并不着急,只是起得早坐得久了,咳嗽有些厉害起来。这么一来,有人忍不住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依然有些迟钝地抬头,进来了一个男人,苏麻已经站起来了,苏麻站起来做什么?我有些迷茫的又回头看来者,这才发现这来者穿着个黄|色的腰带。黄|色的腰带,苏麻站起来,疯狂斗争的脑细胞终于抽出一些把这两样连在了一起,结论是:来者是皇帝。

  康熙?我一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跟着站起来行礼:“见过皇上。”

  康熙很关心地看着苏麻坐下,方才转向我:“既是苏麻大师说了,我今日便允了你,只要你能为四阿哥生一个孩子,以后的行动,只要不有骇视听,不再有人管你。”

  他口中那居高临下的笃定口吻,让我的脾性被激了起来,反正之前的话他都知道了,此时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回皇上,孩子是凝聚着父母的爱来到世界的,一不是为了作为条件,二不是为了在这皇宫中明争暗斗。”

  康熙的胸部剧烈起伏,显然被我这么直白的话气到了,作为一个皇帝,除了鳌拜,除了孝庄,只怕再没有人这么说他了吧。今日被我一个小小女子当面直斥黑暗,只怕当时便能把我拉出去砍头,砍了也好,我就不用矛盾到底要不要替四阿哥生弘历了。

  我在脑中转着类似的逃避念头的时候,康熙的气息平稳了下去,抬头,却见苏麻正对着他摇头。

  “生儿育女乃是宗族延续的根本,你身为格格,却连同房都要拒绝,还举出如此谬论,真以为朕治不了你么?”

  我此时还在转着逃避的念头,当即便梗着脖子顶了回去:“四阿哥府中妻妾无数,延续宗族本不靠修筠一人,您身为皇帝,自然想让我怎样便怎样!”言下之意,我不怕。

  康熙气得面色焦黄,手脚抖动,张嘴似乎正想喊人。

  苏麻在一边看着不对,断喝一声:“修筠住口!”

  得这一缓冲,康熙的面色略为好了一些,带着些鄙视的口吻说道:“你今日此时到此,不就为了借大师的面子,为自己争个好点的生活么?此时却装什么清高!”

  我一愣,目光转向苏麻,原来如此!

  ————————————快要晕掉的分割线——————————————

  我讨厌考试,更讨厌连续六门的考试,神阿,我要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考试期间,更新时间不定。

  第六十七章 发泄

  前天考完,昨天回家,今天更新,我这不算偷懒吧

  话说这周一到周五我只睡了不到24小时的说,可怜阿

  在我不更期间还有推荐票涨,非常谢谢大家

  ——————————废话完毕的分割线——————————————

  得这一缓冲,康熙的面色略为好了一些,带着些鄙视的口吻说道:“你今日此时到此,不就为了借大师的面子,为自己争个好点的生活么?此时却装什么清高!”

  我一愣,目光转向苏麻,原来如此!

  怪不得苏麻要我今日再来,她分明是知道康熙今早会来的。她的计划,只怕对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完美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皇帝听到心里话,皇帝再看在苏麻的面子上放那个女子一码,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没有请求的不自然,也不需要什么累赘的解释,更没有什么求情的麻烦与尴尬。然而我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我不认为一个身在帝王家的孩子就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我也没有那种为了自己的未来一定要有一个孩子的念头,我并没有这个时代很多人公认观念。

  苏麻轻轻地对康熙摇摇头,然后在他带着些愣怔的目光中走到我边上,轻声而清晰地问道:“修筠,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轻轻的温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她蹲下身,直视着我,目光中带着关心,带着暗示。她是在关心我吗?没有居高临下,没有探究,只是单纯地在关心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有些恍惚,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当我被莫名其妙地抛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我只想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于是躲着一切麻烦与冲突,躲着一切可能会引起关注的事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对了,是与十三争吵的时候,是我石破天惊地说处长嫂如母的时候。当时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然后呢,然后好像就是跟着十三出门了,对了,就是那次出门,我碰到了康熙,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事件。为什么我会对十三说出那样的话?我不是早就决定了要做个低调的,不引人注意的女子么,以我附身的这个身份,我会生下未来的乾隆皇帝,然后活得很长很长。然而十三的出现似乎打破了一切,为什么?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也不是特别坏,毕竟我的生活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善,还有人承认我是女人——这个说法我到现在都觉得搞笑,然后我拒绝了那个人同床。虽然是那个人先提出来的,我也的确做不到投怀送抱,但我的确是用行动鼓励了这个做法,我的确为此而欣喜。为什么呢,这与我不久前的决定是多么的矛盾。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当我决定低调的时候,为什么我会作出这些事来?一次两次三次,这已经不能用心血来潮来解释了,我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心中其实有着答案,一直都有,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承认。

  看着关切地蹲在我对面的苏麻,我放纵自己靠在她的肩上,泪流满面:我一直在想的,是家。

  为了家里的所有人,我想要自己好好地活着,所以理智告诉我,要低调地生活,只要我还好好地活着,就对得起我的家。

  然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是什么心思深沉,能够喜怒不行于色的强悍人士,理智并不能完全支配我的生活。当我看到因为没有母亲而自卑的十三的时候,想起远在几百年后的家,

  懒人的清朝纪事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