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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作孽 作者:暖阳浅念

  分卷阅读4

  他们待酒店本来就是邵闻时家开的,邵闻时虽然刚毕业不怎么管这些,打听下还是知道情况的。

  那边邵闻时知道纪峥喝了酒,一早便安排好了司机。

  在这点上,邵闻时的确心细如发,安排妥帖。

  纪峥甚至想着,自家弟弟左右掰不回正道了,与其和顾家那小子厮混在一起,整日里没个正形不说,还招惹了顾省委一大家子,倒不如和邵闻时一块得好。

  可转念一想,若真是如此便祸害了邵闻时,也是罪过。

  纪峥却是不知道自家弟弟和邵闻时那桩事。

  饶是如此,等纪峥赶到医院,也已将近凌晨了。

  纪峥顾不得其他,直奔七楼,没见到纪嵘,却是先见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入了冬,b市又是标准的北方气候,走道窗户开了一半,风呼啦啦往里灌着。

  顾迁就那么站在门口,抿着唇,一言不发。整个人一身黑衣,愈发衬得苍白削瘦,立在那,像一杆笔直的标枪。

  他站的地方正好是视觉死角,能看见屋内全貌,里面的人却难以察觉。

  也不知道就那么立了多久。

  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顾迁转了头,对视的那刻,目光犀利有如实质。

  纪峥甚至感受到那视线中浓浓的敌意。

  然而下一秒顾迁便收回了目光,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纪峥看得一头雾水,不懂这俩人又在搞啥幺蛾子。

  纪峥还记挂着那个不省心弟弟,不知道纪嵘情况如何,倒是没空管这些。

  纪峥将门推开一条缝,入目就看病房里一片惨白——纪嵘一身病号服,边上还坐着个穿了白衬衫的邵闻时——惨淡肃穆得活像进了殡仪馆,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二人正在聊天,也不知说起什么事,只听邵闻时道:“严医生怎么着你了,这么不待见她?”

  纪嵘闻言皱了下眉毛:“她妆画得太浓,凑近了一股子香水味儿,我闻不惯。”

  邵闻时乜了他眼:“您可真难伺候,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以为选秀女呢,还要容貌端正和您口味,我看您干脆躺这自生自灭得了。”邵闻时顿了顿,又问“话说回来,你这究竟怎么一个回事,勇斗歹徒?行侠仗义到医院来了?就差一条被刺身亡,否则明天就能上新闻了是吧。”

  纪嵘木着一张脸,没说话。

  邵闻时按了按太阳穴,恨铁不成钢道:“我的纪二少爷,下次在遇到这种抢劫的,你被抢多少,回头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开多少的支票过去,别再以命相搏了成吗?你以为自己五岁啊?都是成年人了,拜托脑子清楚一点!”

  “我饿了。”纪嵘突然开口,强行打断了邵闻时的苦口婆心,他面色还透着股苍白,精神倒是不错。

  “已经叫人做了,马上就到。”邵闻时叹了口气,“我看你就应该去请尊佛像回来,每天早上起来先拜一拜。”

  纪嵘撇了撇嘴角:“这话说得倒是没错,我最近的确该拜拜。”

  纪峥在门口站了会儿,瞧他还有力气躺床上跟邵闻时胡扯,一颗心又塞回了肚子里。

  他在门上敲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推门,就从门缝里看见里面一片兵荒马乱——敲门声响起的那刻,纪嵘急忙踢了脚邵闻时,让他开门,自己则躺回去装死。

  见此一幕,纪峥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自家弟弟这次打架斗殴,怕是真的伤了脑子,连带着把邵闻时的智商也给拉低了。

  恭喜

  接下来一个月,天下太平。

  纪嵘躺医院养伤,第二天被他老子揪着耳提面命,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通,要不是看着纪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爸一怒之下动手揍他都不是没可能。教训完后,纪嵘他爸直接下令接下来一个月那都不许去,接着门窗就被保镖二十四小时守住了。

  那边,邵闻时说到做到,真去庙里给纪嵘求了一尊佛像回来,金灿灿的据说还是纯金打造,大小就跟医院挂着的吊瓶一样。

  那佛像就摆在床头,放了半个月,都积灰了,可惜纪嵘一次没拜过。

  面对纪嵘这种大难临头才想起来抱佛脚的信徒,邵闻时恨不得抄起桌上那尊金如来敲他脑袋上,几次三番就差动手了,想了想还是没舍得。

  邵闻时恨声道:“你这样一点诚意都没有,是会遭报应的。”

  “哦。”纪嵘慢吞吞搅着碗里的粥,不咸不淡应了声:“回头跟你家厨子说声,多加点糖。”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敢这么跟邵闻时颐指气使地说话,邵闻时能立刻翻脸叫人滚蛋,可惜对纪嵘他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邵闻时好声好气道:“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清淡点吧,等你出院了想吃什么不行。”

  纪嵘一边喝粥,一边冲他翻了个白眼。

  因为忍受不了医院伙食,半夜三更翻窗户去对面街吃麻辣小龙虾,搁在以前,纪嵘还真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一来纪嵘伤的挺重,伤口结痂没多久,经不起剧烈运动;二来么,这军区医院,与其说是医院,更像退役老干部们的疗养院,医疗设备齐全,周围绿水青山,方圆百里杳无人烟。

  “刚才我就想问了,这是什么?”纪嵘指着桌上红色的帖子。

  邵闻时道:“昨天顾省委让人送来的,下月月初,他儿子和陈家二小姐陈景姗订婚。我爸飞不回来,就想让我代他去,顺便认认人。我今天正好想问问你,要一起去吗?”

  闻言,纪嵘一愣:“这么快?”

  他和顾迁分手一个月不到,顾迁就已经要订婚了?对象还是陈政委膝下唯一的宝贝闺女陈景姗,这种带着政治目的的联姻,不说蓄谋已久纪嵘自己都不信。

  虽然是他自己提出的分手,不过顾迁既然订婚了,他这位前男友是不是也该去凑凑热闹。

  出于某种奇怪的想法,纪嵘道:“订婚在什么时候,去的话带我一个。”

  邵闻时仔细看了纪嵘两眼,疑惑道:“你不生气?”

  纪嵘仔细想了想,回道:“还好,毕竟分手是我提的。知道这事儿,更多还是惊讶。”

  仔细想来,他还只有茶几那么高的时候,就和顾迁认识了。那时候,对方将他堵在厕所里,第一次露出流氓的本性。后来十几年,因为各种事情,总是聚少离多,面对家庭、身份的各种困难,两个毛头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更有意思的是,结果居然还真让他们一路走了下去。

  可最后,是为什么分的手呢?

  他有自己的原则,不喜欢为别人改变自己。

  所以对顾迁的软磨硬泡,他宁可不要。

  纪嵘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至少到刚才为止都是如此。

  纪嵘闭了闭眼,忽然问:“邵闻时,在你眼里,我脾气很差吗?很任性吗?很讨人厌吗?”

  不知为何,邵闻时心里突然涌上一片酸涩,他深吸了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的事,你很好,就是难泡。一身的刺,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无从下手,就像是我。”

  “你知道么,在这一点上,我嫉妒极了顾迁。”

  可邵闻时终究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有些事,说破了,反而没了效果。

  当晚上,纪嵘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脚蹬了被子,盯着天花板半天,喊了声:“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

  外面人犹豫了片刻,门才被缓缓推开,接着走进来一位白大褂的医生。

  纪嵘:“白天装大夫,晚上装护士,真有你的,医院你家开的?”

  闻言,那人柔和了眉目,似乎是在笑。他去掉口罩,月光透过窗户,照出他俊朗的面容,还有那略微翘起的唇角。

  赫然便是顾迁。

  “我妈算是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你这么说也没错。”

  纪嵘冲他翻了个白眼。

  顾迁难得没有一上来就耍流氓,而是温和地在边上坐了下来,目光停留在他脸上许久,问:“伤口还疼吗?”

  “还好。”

  顾迁垂了眼:“抢劫你的那几个人,我已经抓到了,你想怎么处理?”

  纪嵘扯了下嘴角,似乎是笑:“总不可能一枪毙了吧?”

  看着他,顾迁也跟着笑了:“如果你想的话。”

  “这叫什么,州官放火?明知故犯?亏你爷爷还是顾老将军,故意伤人罪是这么判的吗?”纪嵘道,“左右是我打不过人家,要不也不至于躺医院来,看着差不多教训一下送派处所就好了。”

  顾迁柔和了声音:“好。”

  纪嵘:“话说回来,探个病而已,你为什么一直遮遮掩掩的?”

  顾迁愣了下:“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就让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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