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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穿越]老子要回家 作者:靥也

  第19节

  温予拿着这件羽绒服到檀溪面前,“喂,你放了什么在衣服里啊?洗衣机都出故障了。”

  檀溪:“没有啊,我没放东西……”

  温予心道:难不成是出车祸之前放进去的?

  “我要把东西拿出来,看看是什么,你没意见吧?”

  檀溪想了想:“你要把它给剪了?反正明年你得给我再买。”

  温予挑眉,“你丫还真是学精了啊。”

  说完拿了把剪刀,把羽绒服内衬给剪了,手伸进去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那个作祟的异物。

  妈呀,这不是随侯珠嘛!

  温予几乎要吐血,随侯珠怎么滚进羽绒服里啦!檀溪你就是这么保管你们随国的镇国之宝的啊!?

  檀溪好奇的看着那颗圆润的大珠子,奇道:“好大的珍珠啊~”

  温予内心在怒吼,我扔你一脸,你他妈连随侯珠都不认得了!

  温予把珠子递给檀溪:“你要么?”

  檀溪拿在手里,扔出去老高,又抬手接住。

  温予石化,你丫干脆去马戏团表演杂技好啦!

  檀溪把珠子还给温予:“不能吃,不能穿的,还你吧。”

  温予承认自己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檀溪又去露台看昙花了,温予打开保险柜,把随侯珠放了进去,旁边是携君璧,像是已互相等待了许久般的,二者具是亮了一亮,温予关上保险柜。自己现在已经是亿万富豪了,真他妈得来全不费工夫,温予苦笑。

  四五月的时候,昙花长势极好,已经快要打朵,温予在沙土表面均匀的施了一层干豆饼肥粉,这些养料足够支撑到开花前。

  邵韵栀因为姜斯的悉心照顾,按时服药,心理医生经常性的心理疏导,情况也慢慢好起来。不再动不动的突然悲伤哭泣,或爆发摔东西,更没有了自杀的念头。

  关于她的□□也早就停止了,她消失了几个月,有些铁粉还在她微博下留言,希望邵韵栀赶快复工。

  温予因着檀溪和邵韵栀接连出事,对人生也感悟更深,人生的真谛即是——体验。体验你想做而未做的,这就是人生。

  所以温予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蹦极。

  五月,春末夏初,正是一年中的好时节。

  温予选择在这一天,带着檀溪来到a市的某景区,体验这一从未体验过的疯狂。

  景区高台的高度是60米,适中。

  当温予和檀溪站在高台上往下看时,地面上的一切皆是微小如尘埃,一股浩然之气从胸中涌起。檀溪不参加,只是陪着温予。

  一切防护措施都做好后,温予站在高台上。工作人员道:“准备好了告诉我。”

  檀溪再三的跟工作人员确认是否安全,真的没问题吗?工作人员都被他问烦了。

  温予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工作人员:“好,三,二,一!”

  温予从六十米的高空一跃而下,下落过程中,风在耳边呼啸,地面上的景物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温予张开双臂,用尽全力大喊道:“檀溪,我爱你!”

  檀溪只能听见很小的声音,因为被风阻断了。尽管小,却很清晰,没有犹豫,无比坚定。

  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他朝着温予的方向大声回应:“温予,我也爱你!”

  他非常确定,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叫温予的男人,不可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铁盒子里的女人性感内衣……不知道还有木有人记得这个伏笔,真的是太久远了……

  ☆、第一次·吴爷

  温予上来后,檀溪冲上去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温予跳下去那一瞬间的失去感太强烈,现在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温予笑着,悄声在檀溪耳边道:“你刚说的,我可都听到了。”

  檀溪红了脸,“你跳下去时候说的,我也听到了。”

  身后被无视的工作人员尴尬的咳了两声,檀溪推开温予,温予依旧一脸坦然,搅基,咋滴,没见过?少见多怪。

  “那个……我们新推出了双人跳,二位要不要体验下?”工作人员格外擅长拉生意。

  檀溪看温予玩儿的刺激,本就心痒,一听还有个双人跳,更是心动不已,立刻就答应了:“好啊。”

  温予却道:“等等。”

  檀溪央求的望着他,温予思之再三,这孩子心脏没啥毛病,车祸伤的也是脑袋,应该……不妨事的。

  檀溪摇摇他,“温予。”

  温予咬咬牙:“成,双人跳!”

  工作人员帮二人做好了防护工作,檀溪往下一看,妈呀,咋这么高捏!腿,腿腿软了……

  温予已经彻底没了胆怯,高喊着:“檀溪我们摆个展翅高飞的动作吧?”

  檀溪小小的白了温予一眼,心道:你命多。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和温予一道摆好了姿势。

  “三,二,一——”

  二人从六十米的高台一跃而下。

  檀溪鬼哭狼嚎,温予大叫道:“檀溪胆小鬼!”

  檀溪的鼻涕正好甩在了温予脸上,温予大骂:“你个龟儿子,恶心死了!”

  檀溪却再也装不住了,紧紧搂住温予,像个树袋熊缠在树上。

  花开两朵。

  自从贺兰曼殊知道随侯珠和携君璧的秘密后,便开始动用一切力量来寻找。可两三个月下来,却是连边都没碰到。

  她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吴爷。

  其实这吴爷不姓吴,他姓贺兰。吴是他母亲的姓,吴爷为人奸滑,所以用了假名。这件事,圈子里没几个人知道。

  贺兰曼殊算是一个,但她不是吴爷那个圈子里的人。

  要说起这吴爷,那也是一颗情种,轶事颇多。

  吴爷出身贫寒,底下弟妹众多,老爹去的也早,全靠母亲一个人,拉吧一大家子艰难度日。

  所谓长兄如父,吴爷作为家里的老大,自然责任重些。念完了小学就没再上下去,转而去工地上打工。

  那个时代,整个中国都是穷人,人穷到一定程度了,自然就狗急跳墙了。很多农村娃子辍学拜师,跟着师父学盗墓。

  活人身上套不来钱,那就只能往死人身上动脑筋了。

  吴爷是个有野心的,不甘于贫困。四处打听,终于找了个盗墓老手,浑名——王麻子。王麻子收徒门槛高,吴爷在他门外站了三天三夜不肯走,王麻子见他如此有决心,终于收了吴爷。吴爷磕了十八个响头,算作拜师礼。

  自此,吴爷跟着王麻子学艺。他肯学又好问,比一些进门早的师兄学的都快,王麻子这师父自然也喜欢他。

  这王麻子虽然相貌丑陋,却有个标致的女儿,名唤云瑶,宝贝似的养着,年方二十,待字闺中。

  有次事出突然,吴爷急着找王麻子,却误进了云瑶的房间。云瑶正在洗澡,见有男人冲了进来,吓得花容失色,大喊有淫贼。吴爷因此被王麻子用荆条抽了一百下,后背整个开了花,疼得躺在床上三天没起来。

  云瑶是个心善的姑娘,得知吴爷因为自己而受了罚,心里过意不去,便拿了药膏来看望。吴爷伤的是后背,够不着抹药,其他师兄弟又都不在,云瑶只好闭着眼给他抹药。

  吴爷好面子,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出声。

  吴爷道:“云瑶小姐,上次误入你的闺房真是对不起……”

  云瑶含羞道:“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一来二去,二人渐渐熟络。

  云瑶喜欢骑马,但王麻子不让她一个人出去,怕她有危险,吴爷便经常陪她出去。云瑶马术好,总是把吴爷远远的甩在身后。

  二人年纪相仿,天长日久,情愫暗生。

  云瑶已到了婚配的年纪,王麻子为她寻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对方幼时与云瑶见过一面,钟情至今。云瑶已心有所属,死活不肯答应这桩婚事。王麻子却也认定了对方为乘龙快婿,不管云瑶如何哭闹绝食,就是不改变注意。

  同时,云瑶发现自己已有了身孕。

  王麻子知道这孩子是吴爷的之后,一气之下将吴爷赶出了门。王麻子让云瑶打掉这个孽种,云瑶拼死护着腹中孩子。出了这等丑事,王麻子无颜面对,只好提出悔婚。

  对方知道原因后,却表示愿意扶养这个孩子,并视如己出。王麻子感恩戴德,为隐瞒这件丑事,提前了婚期,乘着云瑶还没有显怀,就把她嫁了出去。

  吴爷知道这事后,苦求王麻子把云瑶嫁给自己,王麻子将他羞辱了一顿,命人打断了他的腿,扔了出去。

  云瑶出嫁的那一天,吴爷重伤不能行走。几个月后,云瑶产下一子。第二天一早,仆人进房时,却发现少奶奶投了缳。

  云瑶死了,夫家将那个并非己出的孩子送回了王家。

  吴爷在云瑶死后大病一场,病愈后性情大变,狠辣无比。短短两年,便组建了自己的盗墓队,疯狂掘墓,总算小有积蓄。

  王麻子却因为手下人的揭发,被抓进了局子。吴爷设法将他保了出来,囚禁起来。

  待到云瑶忌日那天,一枪毙了他,把尸体喂了野狗。

  吴爷接回了一直留在王家的儿子,改名换姓,让儿子跟着自己姓了贺兰,单名一个“柯”字。

  因着从小便失了母亲,吴爷对这个儿子百般宠爱,一生没有再娶。吴爷在风水卦象方面颇有天赋,寻龙点穴的功夫更是无人能及。因此,事业风生水起,逐渐成了业内最大的盗墓团伙头目。

  吴爷治下是出了名的严,跟了他就等于签了生死状,到死都是他的人。凡是有二心者,只有一个下场——死。

  因为父母之命,害的云瑶惨死。因此吴爷对儿子的教育方式很是开放,一切皆是尊重他的意愿。贺兰柯不愿意接手吴爷的事业,吴爷便随了他的愿,让他读了导演专业。

  毕业后,贺兰柯通过众筹的方式,开拍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这时,他与贺兰曼殊已交往了三年多。并通过了贺兰曼殊的关系,请到了当时已崭露头角的邵韵栀作为电影女一号。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意外却不期而至。

  邵韵栀因为对剧本的不满意,提出了罢演,并且已经飞到了别的城市度假。没有了女演员,电影开拍中断。作为导演的贺兰柯连夜坐飞机,预备亲自说服邵韵栀。谁料,当晚的恶劣天气来的突然,飞机正航行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无处迫降。

  机毁人亡,飞机上连同工作人员在内,无一生还。

  贺兰曼殊得知男友的死讯后,立刻就呕了血,三天三夜没有进食,形容枯槁。第四天,邵韵栀飞回a市,贺兰曼殊扬手就是一巴掌,邵韵栀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要不是温予和姜斯拦着,贺兰曼殊可能真的会杀了邵韵栀。从此,贺兰曼殊视邵韵栀为死敌。后来便有了联合陆誉,打击邵韵栀的一系列事由。

  邵韵栀也终于暂时退出了娱乐圈,贺兰曼殊却并没有太多报复的快感。

  关于吴爷,贺兰柯的故事,到这貌似该戛然而止了,可因为贺兰曼殊得知了随侯珠与携君璧的秘密,事情才又峰回路转。

  某星级宾馆套房内。

  贺兰曼殊睁开眼,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掀起被子,可以隐约看到男人坚硬而健硕的胸膛。客观的来说,这是一副绝佳的身材。

  贺兰曼殊小心翼翼的钻出被子,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嫌恶的看了眼男人,心内抱怨他不懂怜香惜玉,粗人一个。

  她赤身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喷洒而出。水流过每一寸肌肤,洗清了身上的粘腻。

  贺兰曼殊呼出一口浊气,为了贺兰柯,她又一次出卖了自己。但她并不后悔,只要能救活贺兰柯,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肉体,精神,什么都可以。

  冲完澡,她裹着条浴巾,赤着脚走在毛毯上。头发上的水珠滴在毛毯上,没有声响。她擦干了头发,解开浴巾,旁人无人的裸着身体,开始穿内裤。

  床上的男人眯着眼瞧着她,贺兰曼殊冷傲道:“看够了没?陆誉,你永远都是这么猥琐。”

  陆誉睁开眼,倚靠在床头,含笑说:“每个男人都是猥琐的,除非他性功能障碍。”

  贺兰曼殊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穿丝袜。

  陆誉由衷的觉得,这时候的她,性感的不要不要的。

  “你要去找吴老头?”

  贺兰曼殊蹬上高跟鞋,居高临下:“与你无关,交易已经结束,不再见。”说完摔门而出。

  陆誉躺在床上,点了根烟,缓缓吐出烟圈道:“老头的地址换一场欢爱,到底值还是不值呢?”

  贺兰曼殊按照陆誉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吴爷远离市区的一处中式院落。青砖绿瓦,绿草成荫,一看就让人心生宁静。

  贺兰曼殊轻轻叩门,很快有人开了门。是个小厮,探头探脑:“你找谁?”

  贺兰曼殊,“贺兰琮。”这是吴爷的真名。

  小厮傻的可以,“我们这没有姓贺兰的。”

  贺兰曼殊是故意逗他的,闻言笑笑:“我找吴爷。”

  ☆、第一次·燃面

  小厮:“你先等着,我进去通报。对了,你叫什么?”

  “贺兰曼殊。”

  小厮很快颠颠的跑了回来:“吴爷有请。”

  穿过假山水榭,庭台楼阁,于树木掩映处出现一处别致小院。

  “就是这儿了。”小厮不再跟进。

  贺兰曼殊走了进去,房间背光,所以很是阴凉,吴爷躺在摇椅上,似在闭目养神。

  多年未见,他老了不少,头发花白,额上深刻着岁月的痕迹。

  “你终于来啦。”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但听得出来,中气很足。他的身体状况应该不错。

  贺兰曼殊不请自来,犹如家常,自己寻了个马扎坐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吴爷睁开眼,“柯儿去了有两年了吧。”

  贺兰曼殊,“七百零八天。”

  吴爷笑笑,唇纹很深:“你们年轻人,记性好。”

  贺兰曼殊淡淡道:“不是记性好,只是太刻骨。”

  吴爷端起手边的青花瓷盏,呷了口茶,略带歉意道:“看我,老了,都忘了给你上盏茶。”

  贺兰曼殊:“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吴爷复又闭上眼,假寐:“愿闻其详。”

  贺兰曼殊无比认真道:“我有办法让柯复生。”

  吴爷倏的睁开眼,眼露精光,贺兰曼殊清楚的在他眼里看到了热切的渴望。他还有这份渴望,那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找到随侯珠和携君璧,二者相辅相成,就能起死回生。”

  吴爷眯了眼,像在记忆中搜索,喃喃道:“携君璧……那是戚国王室秘不外宣的至宝啊。”可惜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被我等知悉。吴爷又道,“要得到这两样东西,可并非易事啊。”

  贺兰曼殊:“如果不是难事,我也不会来找吴爷您。”

  话毕,陷入了短时间的静默。

  贺兰曼殊亮出了最后底牌:“随侯珠,我知道下落。”

  贺兰曼殊将之前与陆誉交换的一切信息,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吴爷听。

  吴爷也在心中暗自揣摩信息的真伪,事情的可行性和成功的把握有几成。

  “你说随侯珠在两个叫檀溪和温予的人手里?”

  “对。”

  “他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是。”

  “这好办,抓了其中一个,逼另一个交出宝物。”

  贺兰曼殊有些犹豫,这样釜底抽薪的办法……温予毕竟和自己关系那么近,檀溪也从未得罪过自己。

  吴爷看出了她眉宇间显而易见的踌躇,道,“只是抓了他,并不会把他怎么着。但有一点你要保证,他们当中一方可以为了另一方拿出随侯珠做交还,而不是不顾那人的死活去报警。”

  贺兰曼殊思索片刻,将平日里他俩相处的细节,温予看檀溪的眼神,以及檀溪出车祸后昏迷,温予守了他七天七夜的点滴一一回想了遍,郑重无比的道:“我确定,抓了檀溪,温予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

  吴爷终于坐起了身,手扶着躺椅扶手,“你把他们的地址和照片给我,我会派人盯紧他们,等有机会就下手。”

  六月末的一天。

  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温予穿着短裤tshit,搬了张塑料躺椅,舒舒服服的躺在露台上。现在还没有有蚊子,今晚还有点小夜风。风拂过耳畔,那叫一个惬意舒爽。

  檀溪也在露台上,拎着水壶给八盆昙花轮流浇水。昙花长势喜人,已经有了半大小孩高,枝叶茂盛,叶片宽而油亮,有点类似窄些的芭蕉叶。上面已经有了几十个花骨朵,像一只只红皮的小灯笼,中间透着白色的光亮。

  昙花摆在露台各个角落,檀溪浇到了第五盆:“诶,这花就要开了。”

  温予,“打了这么多骨朵,也不枉费我施了那么多肥料。”

  檀溪,“我都不敢睡觉了。”

  温予,“为什么啊?”

  檀溪,“万一它在我睡觉的时候开了怎么办?”

  温予哈哈的笑了两声,“说你傻还不信,我买这么多盆干吗的,它总不会八盆一起开吧,但开放时间应该也差不了多少。第一盆开了,下面的不就跟着来了?”

  檀溪,“有点道理。”

  檀溪浇完了花,把水壶放回原位。又来看温予的仙人球。其实真没啥好看的,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绿的,带刺,圆的跟球似的。檀溪还是喜欢拿手去触碰那些尖锐的刺,麻麻的感觉很好玩。

  温予瞧着他跟以前一样的动作,想起了那一夜。

  “别人都养些花花草草,你为什么偏偏养个带刺儿的?”

  “因为它是我的老师。”

  “你跟它学长刺儿?”

  温予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虽然失忆后的檀溪不会再纠结于他们之间的世仇,更不会利用携君璧开启时空之门,离开自己。但他终归少了些什么,让温予留有遗憾。

  檀溪,“晚上吃什么,肚子饿了。”

  温予从回忆中起身,“带你下馆子。”

  檀溪,“我要吃燃面。”

  温予,“吃意大利面都行。”

  做燃面的小店离予兰居不远,两人走了五分种就到了。

  小店没招牌,也就在门口摆了个小小的灯箱,写着“宜宾燃面”四个字。燃面是四川宜宾的特色小吃,据说百分之九十的宜宾人,早饭都要吃燃面。

  而这燃面又为何要叫燃面呢?这是因为燃面里没有一滴水,点火就着。

  温予带着檀溪选了个座位坐下。六七点是高峰期,现在七点半,没什么人。

  他们来吃过几次,老板娘跟他们都混熟了,也知道他们的口味,便对着厨房喊了一嗓子,“两碗燃面,一碗少辣,一碗不要菠菜。”

  厨房里的白皮汉子应了声,“诶,晓得了。”

  二人面对面坐下,桌子擦的很干净,不像一般的小饭馆,桌上总是腻着一层油。

  老板娘擦完了碗柜,就走过来与他们闲聊。

  温予,“老板娘,你家面怎么吃都吃不够,到底有什么秘诀啊?”

  老板娘笑眯了眼,“商业机密,不外传,不外传。”

  檀溪,“老板娘是外地人吧。”

  老板娘,“是啊,我和我汉子都是地道的四川宜宾人,从小就是吃着燃面长大的。我这做燃面的手艺是我娘教的,她说女孩子要做的一手好饭,才能嫁个好男人。”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老板从里面端了两碗面出来,大概是听到了他们方才的对话,道:“我婆娘就是靠一手好厨艺才吸引了我。”

  老板娘有些害羞,捅捅丈夫,“说什么呢。走,回厨房洗碗。”

  老板:“二位慢用。”说完就跟在老婆身后进了厨房。

  燃面乘在碗里,晶莹透亮,上面撒着宜宾碎米芽菜,小磨麻油,八角,□□,花生,芝麻,核桃,金条辣椒等等佐料,用料丰富,卖相极好。

  檀溪从筷子筒里挑了双筷子,就挑起面条,大口吃了起来,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温予也跟着吃了起来。

  店里又进来了个男人,温予和檀溪都没注意,那人却一直腾出眼睛在窥视他们。那人也要了碗面,默默吃着。

  檀溪温予很快吃完,结了账,出了门。

  那人又加紧吃了两口,嘴都没擦,丢下钱就追了出去。

  晚上街上人不算多,光线也暗。温予搂了檀溪在怀里,檀溪也没有推拒,顺从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偶尔会有一个两个人向他们投来不理解的目光,温予却将檀溪搂的更紧。

  处处都在意别人的想法,日子就不能过了。

  大楼的led屏上播放着某品牌的最新广告,温予想起了这品牌原本是邵韵栀代言的,现在却换成了别的女星。

  “最近几天,有空的话陪我去看看韵栀吧。”温予停住了脚步。

  檀溪,“希望她的病有好转。”

  温予,“上次跟姜斯发过微信了,她好了很多。每顿能吃下小半碗饭了,一天也能睡个六七个小时。保证了饮食和睡眠,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檀溪点点头。

  温予抬起头,望着黑不见底的天空,感叹道:“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姜斯过的简直不是人的日子,人也跟着瘦了一圈。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死撑了下来。如果我是韵栀……”温予突然不说了。

  檀溪,“如果你是邵韵栀,你就怎样?”

  温予捧起檀溪的脸,“我就这样。”吻了下去。

  身后有个黑影一直尾随他们回到了予兰居,看着他们进门之后发了条短信:一切正常,没有被发现。上头很快回话:继续监视。

  几天后,第一株昙花开放。

  第二天晚上,温予和檀溪轮流睡觉,守夜,期待拍下昙花一现的奇景。

  夜里十二点左右,昙花骨朵渐渐张开,已经打起了瞌睡的温予陡然精神了,进屋摇醒了檀溪,“快,昙花开了。”檀溪一个激灵,从床上扎挣起来。

  二人打开了露台的灯,一人一只手电筒,凑近了看。

  昙花从骨朵到盛放,大概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温予拿着手机录下了全过程。

  昙花盛放的时候,檀溪震惊了:层层叠叠的白色花瓣簇拥着中间的黄色花蕊,还有半白带红的花盏旁逸斜出。就像一盏做工精致的荷花灯。却又不似荷花颜色那般艳俗,又不似池上芙渠那般寡淡,更不像芍药那般妖艳无格。

  独特气质,浑然天成。

  温予檀溪靠的近,一歪头竟碰触到了对方的鼻尖,二人笑笑。

  檀溪却惊讶的发现,另一株也有了开放的迹象。

  第一株开了有两个小时后,第二株也完全绽放,两株其放更是奇景。

  温予突然道:“这礼物,喜欢吗?”

  檀溪笑笑,“昙花的昙与我的姓氏同音,八株,我的生辰是八月初八,对吗?”

  温予歪着头痞笑,轻轻吐出一句:“全中。”

  ☆、第一次·绑架

  “檀溪,下去按门铃。”温予停了车,解开安全带道。

  檀溪下了车去按门铃,温予也下了车,走到后备箱处,还好,两盆昙花没什么大损伤,就是掉了几片叶子。温予一路车开的极其小心,生怕碰坏了他的宝贝昙花。

  檀溪按了几下门铃,温予等着门开了,把昙花搬进去。

  “没人应。”檀溪喊道。

  温予,“我打电话给姜斯。”

  “姜斯,我在韵栀家门口呢,给你们带了意想不到的礼物。”

  “你不在家?”

  “好,等你。”

  温予挂了电话,对着檀溪喊到,“他们不在家,去公园跑步了。”

  檀溪:“咱得回去?”

  温予摆摆手:“千辛万苦才运过来的,在这等着,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噢。”

  七月初,太阳已经有了些热力。昙花不能曝晒,温予向檀溪招手:“来,把昙花搬到门口。”

  两人一人一盆,把两株硕大的昙花搬到了阴凉处。

  二人站累了,索性蹲在门口,看着有点农民工的意思。

  温予等的有点不耐烦了,骂道:“这俩孙子什么时候回来啊,靠!”

  “爷爷,我们回来了。”耳边却突然出现了姜斯阴阳怪气的声音。

  温予笑着起身,拍拍姜斯的肩膀,“好小子,终于回来了,等死我了。”

  姜斯走上前,拿着钥匙开门。

  温予兴高采烈,“诶,几天不见,人瘦了哈,变型男了。”

  邵韵栀在一旁笑了出来。檀溪道:“你的气色好多了。”

  邵韵栀有些迟疑,不太敢只是檀溪的眼睛,只是笑着说了句“谢谢”。

  四人都进了屋,自己寻了座位。

  姜斯去厨房给他们泡咖啡。

  温予站了起来:“我送的大礼还没搬进来呢。”说着走出去,搬了昙花进来。

  昙花都打着骨朵,没有开放。邵韵栀走上前来,摸摸它油亮的叶子,喜道:“挺可爱的,什么植物啊。”

  温予:“少见多怪了吧。”

  邵韵栀调皮道:“就你知道的多。”

  温予拍拍邵韵栀的额头,“丫头真的好了。”

  邵韵栀不满:“我什么时候不好过?”

  温予:“对对对,一直这么好。”

  二人又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肆无忌惮的玩笑。

  姜斯端了咖啡出来。四人围着昙花,指指点点。

  姜斯:“老温,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专业花匠啊!”

  温予朝檀溪扬扬下巴:“主要呢,是这位小兄弟的功劳啦。浇水除草什么的,我粗人一个,就负责施肥。”

  姜斯像檀溪竖了个大拇指,“牛,这昙花可不是那么好种的。”

  檀溪摸摸鼻子:“它跟我也算是本家嘛。”

  姜斯和邵韵栀都没反应过来,檀溪又补了一句:“我们都姓檀嘛。”

  其余人哈哈大笑。

  回去的途中。

  温予:“你觉得韵栀变了吗?”

  檀溪沉吟了会儿:“变了。”

  温予:“变哪儿了?”

  檀溪:“我答不上来。”

  温予顿了顿:“她的目光流连在姜斯身上的时间,比其他人要长的多。”

  檀溪呆呆的:“这说明什么?”

  温予:“傻子,她爱上姜斯了。”

  檀溪:“那姜斯爱她吗?”

  温予透过后视镜看了檀溪一眼,他真的把前事全都忘了,便道:“姜斯要是对她无意的话,就不会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来帮她战胜病魔,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檀溪点点头,快活的说:“今晚,他们大概就可以看到昙花开放的奇景了。”

  温予:“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另一种奇景。”

  檀溪来了兴致:“是什么?”

  温予神秘的笑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a市的萤火虫节是个吸引人的点。每年七八月,萤火虫大量□□繁殖,它们通过发光来求偶。

  温予在a市生活多年,自然知道有这么个好玩的去处。驱车一个小时,来到荧光树林。这是位于a市西南角的一处小树林,树林本没有名字,但后来因为萤火虫节的盛行,便被称作荧光森林。

  温予和檀溪到的时候,树林里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游客。夏季,草木长势极好,高矮参差,会萤火虫营造出了一个天然的□□场。

  温予檀溪为了防止蚊虫蚁蛇之类的(温予在断头山被蛇咬过,至今心有余悸),都穿了高筒胶鞋。行走在树林里,自由随心。树林里生态环境极好,不时有小野兔窜过。

  七点一过,草丛中渐渐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亮,但不多,稀稀拉拉的。有孩子欢喜的追着萤火虫,想把它捉回家养着。

  七点半的时候,萤火虫数量达到一个高点。草丛里,树叶间,到处都是,远远看去,好像被调皮的孩子打翻的沙漏,里面流动的液体全都倾泻了出来,肆意流淌。又好像银河坠落林间,光亮绝美。

  檀溪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所以格外激动。飞奔着跑进了萤火虫群中,成为“银河”中的一部分。

  温予在后面追着喊:“跑慢点,别摔倒。”

  檀溪答道:“是你太慢了。”

  檀溪渐渐跑进了树林深处,人群稀少处,温予追不上他,也看不清他,只是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萤火之景美妙无比,温予却毫无心情欣赏。他抓住每一个看见的游客寻问,“看到一个比我矮些,长的很清俊的男孩子了吗?”

  他在树林里找了好久,都不见檀溪的踪影。檀溪又是个不喜欢带手机的,没法通过移动设备联系到他。

  温予感觉到后背出了一层粘腻的热汗,站住脚喘口气。

  温予无法,只能先回到远处,希望檀溪最后会找回了。温予等了足有四十多分钟,没等来檀溪,却等来了一条陌生短信:你要找的人在我们手上,想让他毫发无损的回来,拿随侯珠来换。

  温予又给这个号码打了过去,却无人接听。

  温予终于可以确定,檀溪不会回来了,他被人绑架了。

  温予失魂落魄的四处游走,怎么也想不明白,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自己当时怎么不抓住他呢?

  十分钟后,第二条短信发了过来:明天晚上十点,老街换人。

  温予立刻发了一条:不要伤害他,千万不要。也不知对方有没有收到。

  温予到这时,大脑才能开始思考,从对方发送的两条短信中可以获悉以下的内容:对方知道随侯珠在自己这里,可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知道这件事的总共不过那几人,屈指可数——自己,姜斯,夏女士。姜斯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他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倒是那个夏女士……很有可能是有人从她那里得到了消息。

  再来,这人抓了檀溪来威胁自己。必定知道自己和檀溪的关系,有把握自己会舍得用随侯珠来换。如果是单独作案的话,这人一定认识自己,如果是团伙的话,他们之中一定有内奸。

  明晚十点,温予抬手看了看表,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了。自己该如何抉择?

  温予把车开到了最快,夜风在耳边呼啸,城市的夜景在眼前飞速而逝。温予恨得咬破了下嘴唇,腥甜的血腥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温予又想起了檀溪出车祸的那一晚,也是这样的气味,充斥了自己的嗅觉……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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