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其它小说 > 情敌总想弄死我 > 第7节

第7节

  情敌总想弄死我 作者:莫莫酱

  第7节

  跑回去的时候黎烽正在给陈蔚说戏,不知怎么陈蔚今天的状态一直不好,重来了十几次还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黎烽被气的够呛,毫不客气的骂道:“没状态就好好调整,一直调整不过来就给我滚,这部戏谁的角色都不好替换,只有你的角色能演的还是大有人在的!”

  陈蔚几乎被他骂哭,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一米七八的大男生眼里带着泪,强忍着才没掉下来。

  南木一看周围那么多记者跟着呢,这写出去还不又成了‘黎烽耍大牌’的又一有力见证?于是忙拉过陈蔚好一顿安慰,黎烽冷哼一声,长长舒了一口气,口气稍缓:“算了,你先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拍吧。”然后叫过饰演男主角方华正的当红影星宋长安和女主角方华容的影后王琪,三个人也算是老朋友了,因此黎烽很随意的站起来,揉揉脖子说:“走吧,你们先去去吃饭,饺子你也跟上,陈蔚,你想好了该怎么演就过来吃。”

  南木松一口气,忙对周围的工作人员笑道:“先收工了,吃饭吃饭。”黎烽过去把他肩上的包拿下来说道:“你也跟着去吃吧,我早晨吃多了还不饿,包不用随身带着,就放一边儿就行,里面应急的东西大家都能用。”

  南木点点头,也确实饿了,便跟着人群一起去领饭了。

  人群一哄而散,黎烽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陈蔚,无奈的叹口气,刚想走过去再跟他说说戏,却不料他突然跺了跺脚,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个方向并不是吃饭的方向,黎烽有些好奇的跟了几步,见陈蔚走出去之后一辆普普通通的大众车停在了他面前,车窗摇下,一个容貌普通的男人对陈蔚笑了笑,似乎是察觉到了黎烽的目光,敏锐的向他的方向看来,黎烽忙做出一副没见看的样子,正巧何言之走了过来,黎烽便扬声叫住了他,余光看到陈蔚回头看了看,而男人则收回目光,对陈蔚说了句话,陈蔚摇摇头,大众车便走了。

  陈蔚在路边看着车远去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匆匆过了马路,随便从对面找了个小馆子,看样子是不想和剧组一起吃饭,打算自己吃了。

  “你在看什么?”何言之在黎烽面前挥挥手,黎烽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摇摇头:“没看什么,就是觉得……陈蔚有点儿奇怪。”

  何言之点点头,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举起手中的袋子:“我觉得你应该吃不惯盒饭,就随便找了个饭店去后厨给你炒了份米饭,番茄鸡蛋的,趁热吃吧。”

  黎烽原本有些烦躁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眼睛亮了起来。

  下午何言之没有继续在片场周围转悠,而是自己溜达回了酒店,因为裹得足够严实,倒也没人认出他来。

  黎烽他们是在晚上回来的,一群人说说笑笑,心情都很好,新酒店设施不怎么样,房间没有无线,何言之只好拎着笔记本在大堂上网,好在这里是影视基地,现在有是旅游淡季,来来往往的除了看惯明星大腕的服务人员就是同样来拍戏的剧组工作人员,上了一下午网,也只碰上了一个来要签名的小姑娘,何言之对这种安静悠闲的环境表示勉强满意。

  正看着资料呢,突然耳边热闹起来,他抬头一看,南木正冲他跑过来,手里提着两个饭盒。

  “何哥你下午没在真是太可惜了,我们结束的早,就去吃了东北菜,简直好吃哭了有木有啊,跟市的东北菜馆做的一点儿都一样的!超级棒!”他兴奋的说道:“我给你带了锅包肉和红烧鱼子!黎哥嫌提溜饭盒麻烦还是我一路拎回来的!”他眼中写满了qaq求夸奖。

  南林一脸好笑的走过来,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拎开,低声道:“黎哥是想带着何哥去吃好不好?人家的情趣全被你破坏了你还求夸奖!”

  南木目瞪口呆了片刻,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黎烽:“老板我现在自己吃掉好不好?”

  黎烽:“……”

  黎烽:“你这么多年一见吃的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的毛病到底还能不能改了?”

  南木纠结片刻。小小声的说道:“我……我知道我姓南啊。”

  那份锅包肉和红烧鱼子到底还是进了何言之的肚子,他吃饭的时候,黎烽就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新的酒店的浴室小的一比那啥,站在沐浴器下连站都站不直,黎烽便草草的冲了个澡,穿了条贴身的灰色家居长裤,套了件白背心,懒懒散散的走出来,靠在床上打植物大战僵尸。

  因为出去露了面,何言之今天就不能再和他睡一个房间了,黎烽看着他吃完饭便提醒他从两人的箱子里把他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何言之叹口气;“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吗?”

  黎烽想了想,摸摸临行前那天晚上因为做的太厉害所以依旧有些疼的屁股,坚定的点了点头。

  何言之简直被他气笑,敲敲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来:“黎烽,你不是说晚上给我讲这个剧本吗?”

  黎烽大概是对这个剧本真的是真爱,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好,你一边收拾,我一边给你讲。”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之前还有一章,写《天涯道》的剧情,算是剧中剧。

  ☆、我要听故事

  “常乐于走后没多久,像所有故事里写的一样,方华容查出了两月的身孕,常家大喜,再不肯让她操持家务,她的婆婆每天亲自给她炖煮鸡汤、料理身体,方华容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虽然想念丈夫,却因为腹中的孩子而有所慰藉,并没有相思成疾的感觉。很快,方华容顺利诞下一个男孩子,常家老太爷亲自给这个孩子取名为常圣继,取得‘为往圣继绝学’之意,然而这个孩子生下来却应了那句话‘外甥像舅’,从小性格就叛逆,多次偷偷跑到日本人的地盘去捣乱,好在年纪小身子灵活,倒也从来没被抓到过。”黎烽应该是看了很多遍剧本了,趴在床上把剧本扔在一边,就兴致勃勃的讲起来。

  何言之一边慢慢的叠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淡笑着听他讲。

  “那方华正呢?”他问道。

  黎烽挑挑眉:“这就说到了。”他坐起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清咳一下,继续说道:“而另一边呢,方华正和常乐于到北京后的第二年便相继报考了燕京大学,方华正被录取了,但常乐于却没有,于是方华正便经常带常乐于去跟自己一起上课,参加活动,慢慢的,性格开朗为人义气的常乐于受到了很多学生的欢迎,包括方华正暗暗喜欢的女生杜念如,也就是那个好不容易才定角的女二号。”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哼’了一声说道:“其实这个人物非常出彩,可惜能演的人却不多,愿意男扮女装的更少,真是好笑,穿个裙子还能真变成姑娘怎么着?”

  何言之却认真的点点头:“从心理学角度来讲,长时间穿异性的服装,确实有可能导致心理上的性别错乱。”

  黎烽气的拿起枕头来拍他,何言之轻松的一闪一捞,把枕头拿在了手上。

  “你还想不想接着听!”

  “想想想。”何言之好脾气的笑笑:“我不给你打岔了。”

  黎烽这才勉强满意的点点头,眼皮垂下来,继续讲起那一段遥远的故事:“原本性格孤僻连课都很少上的杜念如开始经常参加有常乐于的活动,而经常和常乐于一起活动的方华正却误以为杜念如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莽莽撞撞去告了白,杜念如的反应却很奇怪,她不拒绝,也不答应,饺子的原话写的是‘杜念如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华正,慢慢说道:“你喜欢我?你可知我是谁吗你就喜欢我?”’”他有些感慨的笑了笑,问道:“你知道方华正怎么回答的吗?”

  何言之看着他的眼睛:“方华正怎么回答的?”

  黎烽缓缓呼出一口气,和何言之对视着,慢慢说道:“方华正说:“我不知你是谁,但我也不必知道你是谁,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那么你是我的心上人。”

  这一刻屋子的空气突然凝滞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暖气给的特别足,又或者彼此的眼神太熟悉,又或许,是因为那句情话太动人,何言之突然想起了黎烽跟自己告白那天。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黎烽收戏收的很早,特意开车来接他,黎烽那个时候还没有大红大紫起来,买不起路虎。也不愿意花黎城东的钱,所以开着的是一辆珠光黑的标致307。

  就是在那辆车上,黎烽给了刚刚从雨里跑出来还满头是水的自己一条干毛巾,自己正有些狼狈的擦着水,他突然说话了。

  “喂,言之,你知道gay吗?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时间过了很久,他记不清黎烽当时的语气了,只记得自己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害怕的感觉汹涌而出——黎烽发现他的秘密了?

  下一秒,黎烽的话解救了他。

  “算了,你这么大可肯定知道,我也不说什么有的没的了。”他突然伸手拿掉自己的毛巾,强行勾起自己的下巴,迫使自己不得不看向他。

  “我是gay。”他这样说道:“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就是你。”

  “言之,言之?”

  黎烽的呼唤 把他从回忆里惊起,何言之难得有些迷茫的看向他,黎烽轻声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何言之笑笑:“你说呢。”

  黎烽注视了他一会儿,深邃的眸子好看的几乎能把人溺进去,何言之站起来,刚想走过去,黎烽却突然狡黠一笑,继续讲起了剧本。

  何言之脚步一顿,无奈又好脾气的勾起了嘴角。

  “不过方华正的情话九级并没有打动杜念如,倒让杜念如觉得他坦率天真,倒是个可以交往的朋友,和他关系渐渐密切了起来。杜念如不上课不活动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一家很偏僻的书吧看书,方华正为了陪她也推去了很多活动,和常乐于渐渐疏远,以至于连常乐于居然交了女朋友都不知道。”黎烽一边说着一边评论道:“看,这个人物其实在那个时代可以找到很多原形,嘴上说着要平等要解放要进步,实际上依旧把女性当成可以物化的东西,一边说着要追求真爱不被封建婚姻束缚,一边让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封建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他简单利落的定义道:“渣男。”

  何言之忍不住笑出了声。

  黎烽懒懒散散的打个呵欠,看看表说道:“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那剧本呢?”何言之追问道。

  黎烽得意洋洋的扬起一双英俊的眉:“你可以看剧本啊……”

  “我不看。”何叫兽特别没气质的说道:“我要听故事。”

  黎烽也忍不住笑了;“那么……欲知后事详情,请看下回分解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你们会不会觉得这个剧中剧很无聊啊qaq可是我真的蛮喜欢的……

  没有评论掉落的日子简直孤单寂寞冷!

  咬手指怨念脸

  ☆、要叫爸爸吗

  何言之给黎烽关好门,刚要走回自己的房间,冷不防对门却传来一声让人牙酸的轻吟,他皱起眉,心说这个宾馆的隔音也太差了吧?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扇门根本就没有关严,大概是因为门闩坏了的原因,虚虚的开了一条缝。

  何言之向来是非礼勿视非非礼勿听的君子,当然是不会做出偷看别人啪啪啪这种事,只是这层楼住的都是《天涯道》剧组的成员,万一哪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把对门的拍下来放到网上,黎烽肯定是要生气的。

  他犹豫了片刻,决定叫南木来处理,转身的瞬间门内又传来一声男人的长长的叹气。

  何言之心中一动……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叫陈蔚的人?

  他记得白天黎烽看了他很久,说他有些奇怪。

  不知怎么想的,何言之没有转身走开,而是静静的站在了门外。

  良久,屋子里床的咯吱声和男人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个有些嘶哑的男声响起。

  “宝贝,你今天真棒。”

  那个声音很性感也很陌生,何言之自嘲的笑了一声,感觉自己果然想太多了,转身进了黎烽隔壁的自己的房间。

  而就在他的门刚刚关上的时候,对面那扇门开了。

  一个面容平庸的男人从房间走了出来,定定的看着他的那扇门,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丝笑。

  那笑容澄澈极了,显得那双微微泛着琥珀色的眼睛也出色了起来,和那张平庸的面容毫不相配。

  接着他转过身,对随后而来的陈蔚说道:“我先回去了,等有时间,再来看你。”

  陈蔚点点头,有些恋恋不舍的把他的大衣递给他,男人笑着接过来,却并不穿,只是随意的搭在臂弯。

  “再见,宝贝。”

  他垂眸低笑着,随手做了一个飞吻。然后步履优雅的转身离开。

  陈蔚怔怔的朝着那个背影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他消失在电梯门中,他才走回去,拿起床上男人刚刚在他身上使用过的□□,走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黎烽拿着剧本算了算,发现只有一场戏需要这么大的雪,于是带着有戏份的人走了,快手快脚的拍完,冻成冰棍回来,一头扎进了何言之的房间。

  其实他应该去看着剪辑师粗剪的,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确实很懒散,确切来说只要在何言之身边,他就有点儿‘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他进去的时候何言之正靠在床上打电话,看样子是在指导李辰他们的论文——何言之手下的几个学生都是研三了,带完这届,他可能就不会再带学生了,所以虽然他人走了,但每隔几天都会打电话询问他们论文进度。

  何言之冲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黎烽便静静的坐在了他身边,拿出手机来刷微博。

  一进页面,就看到无数。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青春不校园》发预告片的日子,于是忙登上大号转发了官博的微博,并且说了句‘你们的焉知何大大也会参加《天涯道》的音乐制作哟,期待吧~’

  然后迅速换上小号,发现不过是换了个号的时间,就有了几十条评论。

  烽烟万里路:沙发!

  烽烟万里路:天啦噜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歌要给老攻唱的节奏吗?

  焉知何的小胖次:听说有人在影视城看见何何了,啊啊啊啊羡慕黎导!

  焉知何的小背心:楼上 1

  黎烽得意的笑起来,然后又有点儿不满的看了看那两个名字——我才是何言之的小胖次小背心小情人!果然,老婆出名的感觉就是这么……复杂!

  何言之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笑的一脸诡异的黎烽,伸手搂过人倒在床上,问道:“笑什么呢?”

  黎烽把那两个微博名跟他说了,何言之挑挑眉:“你知道还有人叫‘黎小烽的小菊花’吗?”

  黎烽:“……”

  黎烽:“卧槽!这谁啊!这么没节操!”

  何言之笑笑:“大概是哪个爱你爱到心理变态的粉丝吧。”他手不老实的伸进某人的衣服里,又被‘啪’的一声毫不客气的打了出来,黎烽正色道:“我不是来跟你思□□的。我是来教导你开化你的。”

  何言之‘哦’了一声:“那你准备怎么开化我?用你的小菊花?化开我?”

  黎烽:“你奏凯!”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我是来给你讲剧本的,你还听不听?”

  何言之见今天黎烽态度坚决,只好遗憾的收了手,心想吃不成肉也就算了,要是连肉汤咕嘟咕嘟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可就不划算了,于是也正色的坐起来:“听听听,黎导请接着上回的讲吧。”

  黎烽傲娇的垂眸看看他,拿起他的杯子喝了口水,这才不紧不慢的接着昨天的剧情讲了起来:“方华正是在两三年之后才发现常乐于居然已经有了除了他姐姐之外的女人,并且还有了孩子。他气坏了,狠狠去质问常乐于,常乐于却说了一件让他心惊的事情,常乐于说,杜念如是个‘二刈子’是个男的。”

  “等等,二刈子是什么?”何言之发问道 。

  黎烽叹口气:“是老北京骂人的话,意思是不男不女。”

  何言之沉默的点点头,两个人心里都有点儿不好受。

  当年何言清知道他们的事情的时候,也曾说话类似的话 。

  黎烽刚出道的时候走了一阵子视觉系路线,头发留到肩上,烫成小卷儿,偶尔会扎个马尾。

  其实他眉目深刻脸型硬挺却不失清秀,很适合这种发型,但在何言清这种老古董看来,却是不男不女难看极了。

  那天他拿着菜刀要和黎烽拼命的时候,就是这么骂的。

  “黎烽你个杀千刀的同性恋,自己不男不女也就算了,还来勾搭我家言之!王八蛋!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其实大哥就是嘴上说话不好听。”黎烽突然说道:“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弄死我,更早一点儿时候,我觉得他比我爸更像我爸。”

  何言之‘噗’的一声笑了,眼神里却带着疼惜。

  “没事儿,不管他们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他抬手搂住黎烽的肩膀。

  何言之其实是很少说这种话的,他一直是那种做的比说的多的人,但越是这种人,说出来的情话,越让人眼眶发热。

  黎烽有些别扭的靠在何言之肩上,觉得自己这个动作简直像那些gay爆了的小零,但难得听一句情话,他也不忍心破坏气氛。

  结果气氛制造者自己却不管不顾的毁掉了小温馨。

  何言之若有所思的说道:“年少时缺乏父亲关心的男人长大了容易对年纪比自己大男人产生好感,这种好感并不仅限于爱情,更多的是朋友和兄弟的情感,换句话来说,这种人身边比自己年长的朋友会比较多。”

  黎烽:“哦……”

  何言之继续说道:“但你身边似乎很少有这种朋友,大部分都是南木和郑秋分这种蠢货型的,说明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有人取代了父亲的位置,给了你安全感。”他顿了顿:“考虑到你平日里没事儿就喜欢粘人的爱好,我们可以假设,这个人是我。”

  黎烽:“嗯………”

  何言之挑挑眉,抬手拍拍他的头,意有所指的说道:“所以下次那个啥的时候……你要叫爸爸吗?”

  黎烽:“……”

  黎烽:“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后天回学校,明天要早早早睡,可能会断更一两天……

  嘤嘤嘤抱头逃开!

  ☆、背后有点凉

  结果何言之第二天真的就不得不滚了。

  正队长十万火急的打电话过来,说在市发现了韩恪的踪迹,让他赶快回来。

  黎烽虽然舍不得,但还是知道这件事不能耽搁的,因此亲自帮他收拾了行李,反倒是何言之自己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黎烽催他他才走。

  “又不是见不到了,干嘛这么黏糊?”黎烽看着何言之难得的不乐意的表情,心想到底还是小两岁,遇上事儿就总是容易多想,最后还是得让自己拿主意!

  何言之表情复杂的看着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狠狠地搂过人亲了一口,拎起箱子,走了。

  人们总是说一语成谶,当时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后来却成了真。

  但其实成真的不是那句话,而是那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不安就像天上的云,飘来飘去,最终凝在一起,于是惊雷一声,大雨倾盆。

  奇怪的事情是从何言之走之后第三天夜里开始发生的。

  那天白天郑秋分兴高采烈的来探班,还给黎烽捎来了何言之忙里偷闲给他卤的牛肉,并客串了男主角方华正少年时的伙伴,晚上的时候黎烽做东,一群人去了ktv。

  郑秋分是人来疯体质,热爱所有闹闹轰轰的场面,黎烽的班底又跟他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哥们了,因此看着郑秋分霸上麦黎烽就走了出去,在走廊尽头的小露台上点了根烟。

  飘飘渺渺的烟雾散去之后,黎烽看见有人从他们隔壁包间走了出来,朝他这边探了探头,黎烽认出来那似乎是隔壁□□戏剧组的场记小哥儿,估计也是嫌包厢太吵,出来透气儿的。于是朝他挥挥手里的烟,示意来人自己在抽烟。

  那人愣愣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走到那边的露台上,双手一撑栏杆,跳了下去。

  黎烽:“……!!!”

  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儿毫无预兆的跳了下去!这可是三楼啊!

  他赶紧跑过去,探头一看,愣住了。

  底下哪有什么人,新下的厚厚的白雪在夜里反着光,ktv的灯光照在上面,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块雪地别说有人了,连脚印都没有。

  他转过头,正巧看见隔壁包厢的门又开了,场记小哥儿和几个小配角出来,看见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下,继而笑着问道:“黎导也出来透气儿?”

  黎烽张张嘴,发现自己嗓子紧紧绷着,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只好清清嗓子,长出了一口气,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点点头:“嗯,出来透透气儿,你们也是被吵得头疼了吧?”

  对方见万年高冷傲娇的黎大导演居然接话了,互相诧异的看了看,忙不失迭的小跑过来,附和道:“是啊,是啊,太吵了。”

  黎烽点点头,看了场记小哥儿一眼,随意的问道:“对了,刚刚你们包厢出来的那个谁叫什么来着?就那个跟你差不多高的那个。”

  场记小哥儿愣了一下:“我们包厢没有跟我差不多高的了啊。”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您也知道,我这种体型也是不太多的……”

  黎烽脸色僵了一下,却不得不点了点头。

  这小哥儿一米九多的个儿,听说也就一百四十多的体重,看起来比电线杆好不了多少,偏偏大脑袋招风耳,所以黎烽才能记住他。这种体型确实不是好模仿的。

  黎烽心里打了个咯噔,跟他们随意聊了两句,快步回了自己的包厢。

  看见熟悉的一屋子人,他缓缓坐在沙发上,连不动痕迹的靠近自己的陈蔚都看起来觉得可亲了。黎烽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居然惊出了一背的冷汗。

  郑秋分唱的正嗨,一扭脸看见他进来了便吵着要他一起跟着唱,还特意找出了何言之的那首出道歌曲。

  黎烽其实是很少唱歌的,但今天他实在是太想做点儿什么把刚才的那一幕从脑海里驱除掉了,于是接过话筒,看着屏幕上缓缓闪现的熟悉的词句,心奇异的安宁了下来。

  “空山幽雨外山近水源……”

  黎烽唱歌其实并不是很好听,他音准不好,总是会有跑调的时候,但他唱的却格外认真,不像很多人,跑调了就会忍不住一直笑。那双好看的极致的眸子微微阖着,眼波从睫毛下流转出来,深情掩不住。

  郑秋分默默地放下话筒,心说就这样子也能强行掩盖不出柜也真是运气好到爆了,何言清不知道背后砸了多少钱用了多少人想方设法的压着这事儿呢。

  听杜笙箫说,何言清可是一直没断了让何言之娶妻生子的念头,只是何言之跟他有过约定,他不好在黎烽面前提罢了。

  想起杜笙箫他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正巧黎烽一曲唱完,看着他的鬼样子不满的皱了皱眉,道:“你抖什么?”

  郑秋分刚想摇摇头说没什么却又心念一动,想着最近实在是压力山大不如跟黎烽倾诉一下也好,于是拎起来放在一边的外套,垂眸看了他一眼,说道:“有点儿吵,好久不见了,要不要去喝一杯?”

  黎烽犹豫片刻,李庐捧着话筒跑过来嚷嚷道:“导演您快带着郑大爷走吧,有他在别人都没唱歌的机会!”

  黎烽笑了笑,也拿起外套,跟郑秋分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找了个小餐馆,吩咐老板给炒了几个家常菜,拎了两瓶老板推荐的大白梨汽水和老板自己酿的白酒,回到宾馆,找了盘子把菜放好,两个高脚杯里白酒和大白梨对半兑上,黎烽拿起杯喝了一口,被那过甜的味道呛的皱了皱眉,郑秋分却一饮而尽,叫道:“爽!”

  两个人默默无语的吃了两口菜,黎烽挑眉看了眼明显有话但不知该怎么说的郑秋分,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捻了颗花生米吃了,问道:“想说什么?”

  郑秋分犹豫片刻,四处看看,神神叨叨的低声问道:“烽子,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黎烽心里一咯噔,想起了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他从ktv里出来的时候特意绕到那边看了看,那边是个直来直去的小巷子,看起来人迹罕至。如果真的有人从上面跳下来,肯定是要在地上的雪里留下印子的,而他刚刚去看的时候,那块雪地平平整整的,根本就没有被踩过的痕迹。

  而今天傍晚的时候,雪就停了,不可能是有新雪覆盖了痕迹。

  那么那一幕,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他看见鬼了呢?

  黎烽觉得自己背后,有点儿冷嗖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恐高又怕狗

  郑秋分疑惑的看着黎烽随着自己那句话变得明显不太好看的脸色,想起这人向来讨厌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立刻噤了声,夹了块酸甜可口的锅包肉放进了嘴里。

  黎烽却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问道:“我觉得……没准是有的。”他看着郑秋分诧异的表情,轻咳一声,不自然的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郑秋分开口说了一个字,突然卡壳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男人急促的喘息打在他颈上,火热的薄唇摩挲着他的皮肤,激起一连串的小疙瘩,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动作。可从那双性感的唇里吐出来的话,却让他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他说:“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对别人说,你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你。”

  他现在还记得那一刻的心情,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心如死灰了。

  黎烽伸手敲敲郑秋分面前的桌子,奇怪的叫道:“秋分,你发什么呆?”

  郑秋分勉强冲他笑笑,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走到床边,咕咚一声倒了下去,把自己用被子包成蚕茧,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想睡觉了。”

  黎烽愣了足足一分钟,然后站起来,冲到床前抬手用力给了那个蚕茧一巴掌,笑骂道:“神经病!”

  然后转身拎起那一瓶白酒,仰头喝了一大口,抹抹嘴,走了出去。

  说到底,他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世界会有鬼这种东西的。他要回ktv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然而一出门,冷风吹在脸上,将刚刚氤氲起来的酒气吹散一些,黎烽突然顿住了脚步。

  这世界上确实没有鬼,但装神弄鬼心怀叵测的人往往比鬼神更可怕。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愣了多久,只记得当时那一幕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而当他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李庐他们一行人正醉醺醺的走过来。

  “导演!你是出来接我们的吗?”李庐叫道,一群人都笑起来,吵吵闹闹的说要让老大报销今天的费用。

  “黎哥!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南木还有些理智,忙跑过去拉起他往回走,一拉之下才惊觉黎烽的手冷的惊人。

  “你在外面呆多久了?”南木疑道:“手怎么这么凉?”

  南林也走过来,默默地拿开南木的手,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热水袋:“导演你拿着这个吧。”

  黎烽看了他们俩一眼,又看看不远处的人群,微微皱了下眉。

  “回去,有事儿跟你们说 。

  他冲南林笑笑,拿过那个小小的暖手袋,转身往宾馆走去。

  南木和南林对望一眼,又很快别开了眼神。

  “导演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南林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问道。

  “不知道,先进去再说吧。”南木面无表情的说着,率先跟在黎烽身后走了进去。

  半小时后,三个人出现在了刚才的ktv,南林站在楼下,南木跟着黎烽走了进去。

  还是三楼,南木站在黎烽刚刚站的露台,黎烽则站在刚刚场记小哥儿他们房间的门口。

  南木冲黎烽点点头,黎烽转身,朝着他刚刚看到场记小哥儿跳楼的阳台快步走过去,走到露台上双手一撑,一跃而起。

  南林仰着头,看着黎烽从三楼阳台一跃而起跳到了小巷子对面人家的房顶。

  顿时,狗叫声四起,那间房子的灯立刻亮了起来,主人家披着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手上拎着一把菜刀。

  “谁啊?”他嚷嚷道。

  黎烽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跑掉是不可能了,于是整了整衣领,淡声道:“不好意思,我是黎烽。”

  话音落下的瞬间,院子里的灯也亮了起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跑出来,兴奋的叫道:“黎烽?真的是烽烽吗?”

  “丫头回去!”那家的男人吼道,小姑娘却丝毫不理,连外套都来不及套,只穿着薄薄的长袖睡衣就跑了出来,仰起头,看到了她一生都不回忘记的一幕。

  满月如轮,皎皎清华,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站在她家厨房的房顶,英俊的侧脸笼罩在月光里,像是所有童话里都会出现的黑衣骑士一般,浓眉有些不耐烦的拧着,嘴角却微微的翘起,见她看自己,便耐心的低下头,对她说道:“我来这边拍戏,找场地的时候不小心跳到了你家房顶,我能从那边的梯子上下去吗?”

  小姑娘感觉自己的呼吸停了片刻——黎烽居然在和她说话!只说给她自己一个人听得!自己居然有机会和黎烽说话!

  饶是她从小在影视城长大,见过来拍戏的明星大腕无数,在自己的本命男神面前,也是忍不住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当……当然可以!我帮你扶着梯子……我……”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黎烽就已经顺利的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先是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被男主人扯住链子依旧不断凶猛大叫的狼狗,继而对她垂眸微微一笑,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记灵感用的小本子,撕下前两页写了字的纸,用马克笔在接下来的空白页上写了一句话,然后递给她,笑道;“多谢你了,这个送给你做个小纪念吧。”然后他转头对男主人彬彬有礼的致歉以及道谢:“这么晚跳到您家房顶,真是打扰了,多谢您家梯子,我能从那个门出去吗?”他指指前面的大门。

  男主人忙点点头:“当然可以,您是搞艺术的的嘛,都能理解,那个……您请,丫头,给黎导开门去。”

  “不用了。”他笑道:“我自己开就行了,外面冷,小姑娘还是赶紧进去吧,多喝点儿热水,不要感冒。”说着,他就径自走到门前,自己开了门,冲依旧五荤八素的小姑娘笑笑,轻声道一句:“再见,晚安。”然后快而优雅的走出了巷子。

  刚走出巷子,拐过弯,黎烽就腿一软,正巧被赶来迎他的南林托住,南木紧跟着跑了过来,黎烽对他说一句:“明天上午歇工,九点叫我起床。”就眼一黑,晕了过去。

  南林手里一沉,差点儿把人扔地上,南木忙上手帮忙,他看起来清清瘦瘦,却意外的有劲儿,南林感觉自己手上的重量立刻被分担了一大半。

  看着南木一脸平静的样子,他不由得问道:“黎哥……这是怎么了?”

  南木看他一眼,淡淡道:“他恐高,而且怕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撒花!

  我去睡觉啦~进入剧情章~果然我还是最喜欢恐怖题材…

  ☆、那可不一定

  把黎烽弄回去的过程异常艰难,因为有健身的习惯,所以看起来又瘦又挺拔的黎烽其实身上都是肌肉,也只有何言之那种变态体质能轻轻松松的把人打横抱起。

  南林以‘我比你高’为由,宁死都不愿意让南木插手,一手扶着黎烽的腰,一手搭着他的肩,跌跌撞撞的拖行了几步就晃悠起来,眼看就要摔倒了,一双清瘦却有力的手牢牢地从身后托住了他。

  南木冷淡的声音传来:“从小就是这样,喜欢逞强做自己根本做不了的事情,这个毛病现在也没改吗?”

  大概是天气太冷,南林觉得自己眼睛鼻子都被冻得酸痛,嗓子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木从身后把黎烽的大部分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又指挥他帮着扶着点儿,然后驾轻就熟的往宾馆走去,一边走一边磨叨着还好天气冷穿得多,不然被娱记撞见了可就完了。

  南林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偷偷的看着他清秀又好看的侧脸,觉得心里慢慢的暖和了起来。

  虽然还是零下十多度的气温,可是心里,怎么就这么热乎乎呢?

  他知道,这个人原谅他了,就算自己害的他无家可归,漂泊多年,他也还是原谅了自己。

  他……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好呢?还记得很久以前,这个人省下一个学期的早餐钱,给他买一双男孩子们都有的李宁——只因为自己不经意的多看了邻居家小孩儿的鞋一眼。

  可是他自己,却只穿着二十多块的回力,白色的鞋面干净而陈旧,被刷子磨出了毛。

  把球鞋交给自己的那天,他也没有很郑重,就随意一扔,说了句:“以后哥给你买更好的,先凑合穿着吧。”

  他欢天喜地的穿上,噔噔噔跑来跑去,完全没想过零用钱还不如自己多的兄长是怎么买的这双鞋。养父养母都高高兴兴的夸他简直帅爆了,没有一个人提到钱的事儿。

  那天晚上被尿憋醒的时候,他一睁眼,看见对面的床空着,门外传来养父压低的声音。

  “那鞋你怎么买的?是不是跟同学借了钱?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没借钱。”这个人很随意的说道。

  “你这孩子,跟我犟什么!”

  “真的没借钱。”这个人无奈的笑着:“这个学期没吃早饭,然后帮着我同桌他爸卖了两天油,一双鞋又没多少钱,省省攒攒就出来了。”

  门外一片寂静,他忍不住爬到这个人的床上,踮着脚,从高处的玻璃里往外看。

  那天的月光真好啊,白闪闪的洒下来,照在那个十五六的少年脸上,给他本来就极清秀好看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他看着这个人嘴唇一勾,淡淡的说道:“我找不回小林子的爸爸妈妈,可是我至少还是能送他一双球鞋的。”

  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南林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就是从那天开始,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就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了。

  “终于到了!”南木一声如释重负的呼声把南林从回忆里唤起,他有些茫然的抬头,看见宾馆的招牌在夜里闪着彩光。

  “嗯,终于到了……哥。”他轻轻的说着。

  南木身子颤了颤,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上午九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南木把黎烽叫了起来。

  “跟他们说今天上午放假有人提意见了吗?”黎烽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没有,我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通知的。跟他们说你生病了。”南木把外套递给他:“除了陈蔚脸色有点儿奇怪,其他人都表示让你好好休息,然后一早他们就兴高采烈的去周边玩了。”

  “长安和琪子也去了?”黎烽有些诧异的问道。

  “那倒没有。”黎烽摇摇头:“宋哥说要补眠,在房间休息呢,不过琪姐跟着去了。”

  黎烽摇摇头,嘴角却翘了起来:“我就知道琪子得去凑热闹。行了,让长安睡吧。你去叫南林,我去找秋分。昨天的事儿,我好好儿跟你们说一下。”

  南木笑了笑:“行,我这就去。”

  半小时后,一脸萎靡不振的郑秋分出现在了黎烽的房间里,南林也从隔壁南木的房间进来,四个人围坐在床上。

  “说吧,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儿?”郑秋分一脸起床气的说道。

  黎烽知道他的脾气,听他语气不好也不生气,反而摸出块糖递给他,郑秋分接过来顺手剥了吃掉,薄荷的清凉刺激着大脑,他甩甩脑袋,总算清醒点儿了。

  黎烽这才把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一幕说出来,南林和南木也是第一次听,三个人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我看到的他跳了下去但地上没有脚印可能只是一个思维误差,因为普通人看到有人跳楼一般都会习惯性的觉得对方是往下跳,但是——”他拿起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如果他是往对面跳呢?那条巷子不足两米,连我都能轻轻松松的跳过去,对面的房顶正好比ktv的三楼矮两米多,如果跳跃姿势正确,一点儿都不会有危险的,更重要的是,我在对面的房顶发现了很清晰的脚印。”

  他转头问南木:“我跳下去的时候,你站在走廊那头,能看到我是往对面跳了吗?”

  南木摇摇头:“我以为你疯了。”

  南林却提出异议:“你看到对面有脚印也不能说明是有人跳上去留的,你也看到了,那家的狗很凶,有生人跳上去他肯定会叫的,那条狗叫的声音那么大,你又怕狗,不可能当时没有印象。”

  “等等……”郑秋分诧异的看着黎烽问道:“你怕狗?”

  黎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

  “哈哈哈哈你居然怕狗!你居然怕狗!”郑秋分乐不可支的笑疯:“哎哟你居然会怕狗!真是万万没想到,世界真奇妙啊真奇妙!”

  黎烽攥紧拳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等说完正事儿再笑行吗?”

  郑秋分勉强控制住,带着笑点了点头。

  黎烽缓缓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南林说的有道理,我当时确确实实没听到狗叫,所以有两种可能性,第一,跳过去的那个人是那家主人的熟人,第二,那条狗当时不在家,可能被主人牵出去遛了。”

  “提问!”郑秋分举手。

  黎烽看了他一眼:“说。”

  “为什么不可能是根本就没有人跳到对面去呢?”

  黎烽勾勾嘴角,缓缓说道:“因为这世界上没有鬼。”

  郑秋分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些事儿,恍恍惚惚没注意,一句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那可不一定,万一有呢。”

  这话一出,三个人就一起默默地看向他,郑秋分猛地想起那人的警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去开个会,晚点儿接着还有一更。

  蠢作者简直病的不要不要的……居然还得开会,简直心塞塞。

  ☆、第 38 章

  “你……什么意思?”黎烽狐疑的看着郑秋分:“说起来你这两天一直神神叨叨的,你到底怎么了?”

  郑秋分揉揉鼻子:“没什么,你接着说吧。”

  黎烽眼神一顿,慢慢的说道:“你在摸鼻子?”

  郑秋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

  “摸鼻子是人撒谎的时候的特征。”黎烽说道:“你刚刚说‘没什么’?秋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郑秋分无奈的摸摸脑门:“你是不是看你家何叫兽的书看多了?”

  “摸额头是紧张的代表。”黎烽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有什么没说的?”

  郑秋分沉默一秒,摇摇头:“我确实有,不过跟你们没关系,跟这件事也没关系,你……你不要问了。”

  黎烽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薄怒的瞪了他一眼:“你遇到难事儿了对不对?是什么?”

  郑秋分依旧只是摇摇头:“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只是比较麻烦。”

  屋子里空气似乎有些窒息,南林看了沉默不语的南木一眼,也保持了沉默。

  黎烽狠狠的瞪着郑秋分,郑秋分却低头不去看他,只管盯着床单看——似乎那纯白的床单上有什么花似的。

  良久,黎烽终于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但是如果解决不了还是可以来找我。”他笑了笑:“虽然我也知道,你郑公子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大概也是管不了的,不过……总归是你的事情,我能帮忙的,还是愿意帮上忙。”

  郑秋分低头‘嗯’了一声,依旧不肯抬头。

  第7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