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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

  第21节

  想起龙袍事关他性命,玉清风便顾不得什么,抽了他的笔,语气生硬的说道:“你必须跟我去。”

  旁边的月痕倒吸了一口气,就是慕容央昊闹腾也不敢抽他手中的笔,在他处理事情时他会安静的坐在旁边或是自己出去玩,绝不会打搅他。可,仅仅是个侍卫便敢动手了。

  被抽了笔,慕容策确实有点不悦,加之今日朝中的事情他更是有些恼火,强制压住那股很大的怒火,说道:“有何事必须让我去?”

  慕容策的语气稍比素日冷了点,但不仔细分辨是分辨不出的,玉清风也没注意到,看了一眼月痕,月痕无辜的回望。

  “你不想知道龙袍在哪吗?”

  他以为会是琐事,那么他无法与他去。可听到龙袍二字后,他的眉头拧了起来,抬首看向玉清风,眼神中带着警惕和防备,当即让玉清风心惊,不知慕容策为何这般看着自己?

  “走。”

  不管玉清风是如何得知龙袍的下落,他都必须去看看是否属实,若真是如此,他要问问恭苏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

  出了王府,玉清风带着他先去了栗王府,找准出发点后在寻着跟着那人的路走,一直到那座府邸的后门。

  慕容策看着黑漆的门,再看了一眼玉清风,问道:“你确定是这里吗?”

  “你不信我?”

  慕容策僵硬的勾动唇角,很认真的对他说:“这是栗王府后门。那人骗了你,他在试图甩开你,你没有发现吗?从中院的位置出发,绕了一条街,回到后门。”

  本在为慕容策的不信任而有些失落的玉清风顿时脸红,羞愧的看着他,幸好灯火迷蒙找不出他的晕色。

  “也许,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哪怕他真的是在骗我。若真是如此呢?”

  看着玉清风羞愧的脸红,慕容策也不好再说他愚蠢,只点头跟他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名堂。

  慕容策对栗王府的了解胜过玉清风,很快便找到南苑的阁楼,阁楼有三层,四处并未人把守,灯火也没有,只有月色。

  推开门,里面扑鼻而来的霉味,许是很久没有打开过,那味让人头晕。玉清风不适的捂住鼻子跟着慕容策往里面走,慕容策十分警惕的观察四处的环境,也有意将玉清风往自己身后拦。

  慕容策走着走着,黑暗之中似乎踩到了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左边暗处发出“咻”的声音。玉清风也听到了,却是松开捂住鼻子的手有些慌张的想把慕容策往旁边拉,慕容策却快了一步,将他揽到旁边去,那东西从他们身旁划过击在墙壁上。

  “小心,跟着我。”

  从小到大,玉清风都是被人保护的一个人,虽然雪山上就他们师父,但他仍旧是被保护的。只是离开雪山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被人保护的温暖。此时此刻,他不由的伸手抓紧慕容策的手腕,也许他是想感谢但却让慕容策内心一震。

  厌恶他的玉清风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种时候那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慕容策速速抛开心中那点震惊投身于这场搏斗之中。只闻四方不断有类似箭的东西飞来,慕容策的经验始终都比玉清风高过十倍,他反手握住玉清风的手,带着他躲过次次的攻击,不自不觉中,两只手成了掌心紧握的姿势。互相给对方安全,互相给对方踏实,似乎用着彼此的温度告诉对方我还在这陪着你。

  在最后一次攻击后,黑暗里的慕容策闷哼了一声,玉清风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

  下一刻,屋内的灯火亮起,照出高堂处正襟危坐的戴着鬼面的人,二人齐齐看去,倒是玉清风被忽然出现的鬼脸吓得一颤。

  慕容策看着那人,说道:“想引我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请煜王来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此次多亏你的这位奴才,否则,如何引你上钩呢?”即便看不到此人的表情但从话语中可以分辨出这人算计成功的得意。

  “卑鄙。”玉清风愤怒的说道。真是可恶!

  那人不屑的笑了笑。

  慕容策说道:“引我来不为求财便为夺我性命,你的主子选择在这里动手,可真是敢如此冒险!”

  “是。主子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在除去你这个碍事的。既然,来了,就慢慢享受吧!”男子阴冷的说道,挥袖时,一根细细的铁绳从他袖间飞出将玉清风和慕容策还我在一起的手紧紧困住,那速度可比慕容策杀人时的速度,看不出半点轨迹。

  两人只觉手腕一疼,看去时他们的手已经分不开了。

  “这是神仙绳,越是挣扎越是捆的紧,直到勒断你们的手臂。”那人将绳子一头拴在早已准备好的铁门上,自己坐于椅子上退入密室。

  下一刻,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火光。

  慕容策顿觉不妙,却不想在此刻乱了玉清风心,说道:“你涉世不久,太易着人的道,下次做事前要深思熟虑,知道吗?”

  没有责备,但玉清风已经感觉到外面的危险,他不由的想去看外面。真是涉世不深被人利用了吗?

  一把把火点燃外面的柴火,烟味弥散开来,火焰爬上门窗。

  慕容策带着他坐到铁门前,将四处看了一遍,确定今夜若是恭苏没有回府找他那他们两人今夜极有可能是就会死在这。

  但想来想去,慕容央严不会愚蠢到在他自己的王府里除掉自己,除了他,还会有谁在这一场棋局上?那个人是谁?他到现在才发现。

  靠着铁门看着蔓延开来的火焰和浓浓的白烟,二人心思各异,一人笑半世只为证明而权势纷争到头来葬身火海,一人笑半世不知世事而入尘世最后害人身埋火海。

  玉清风侧首看向身边的慕容策,这个那夜之前还被自己厌恶和嫌弃的男人就这样被自己害了,他所筹谋的所有随他殆尽在这场火海,他恨自己吗?他还会记得三月灯火迷离下的初相遇吗?还记得他于身后为自己梳妆的早晨吗?可还记得那些有意无意的一抹笑意?

  “慕容,到了下面,可别恨我。”

  若说恨是谈不上的,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人的错,何况,他根本是被自己牵扯进来的,他能恨他吗?不能?该恨、该反思、该自责的是自己,倘若自己在进来时想到皇权纷争的善变也许他们就不会中计,说到底,是自己疏忽。

  他侧首对上玉清风的眼眸时,说道:“若是活着出去,我一定补偿你。”

  玉清风不解。“为何?”

  慕容策淡淡笑,笑意深的谁也看不出其中的一丝喜悦和满足,他抬手时牵动玉清风的手,最后干脆放下放在地上,说道:“让你更深的了解这场纷争,在这张蜘蛛网上,只有一个编织的人,其余落入其中的都是他的食物,能逃脱的不是幸运,而是脑子。不过,你若是不想继续深入其中,我可以立即把你送出去。”

  玉清风真以为是补偿,却不料是给他恶补权势纷争,当即破涕而笑,摇头表示无奈。又说道:“趁还来得及,我们不说这些,好吗?慕容,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是啊!不知能否继续活下去,谈这些作何呢?

  “你问。”

  “为何送我碎羽长玉?”玉清风本是想问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但是他的防备不许他开口问这话。他记得司徒胤的话,慕容策对自己的生母尚可残忍到熟视无睹,对他们这种人又会好到哪里呢?等他的兴趣过了,如同被废的东西一样会被扔掉。他这个高贵的王爷,想要第一美人岂非难事,一个男宠算的了什么。

  慕容策道:“只因当时铜陵玉已经用完了,但你确实可以让我相信。”

  “所以当初我拿到的应该是铜陵玉,只因没有多余的铜陵玉。”玉清风失落的笑道,缓缓从腰封之中取出那块玉佩。“难道你没有让人再打造铜陵玉吗?”

  看着跟了自己多年的碎羽长玉,他的色泽还在,犹如新出。慕容策伸手接过拽在手中,说道:“当初给你碎羽长玉,恭苏私下生气,好几日都没理我。你不知道我们一起走过二十多年,多少风风雨雨,他身上受过的所有伤我都知道,我受过的伤他也知道……碎羽长玉的分量很重,其实,玉清风,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何要将此玉给你。”

  此玉他当给也当给恭苏,他收此玉无人会有怨言,可他当初并未选择将碎羽长玉与恭苏的铜陵玉兑换,而降他给了玉清风。恭苏生气是应当的。

  排除掉那个原因,玉清风有些受伤的苦笑,看着眼前的大火,眼角的泪水都被这温度灼烫了。

  “我记得你说过并不在乎我哥的那点权力,慕容,你知不知你有时候太过自信?你总以为不需要别人你也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我知道你有能力,坐到这个位置上,你成功七分了可你真的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吗?有些人你应该拉拢,颜面没有那么重要,就像我为了除去颖娥会低声下气的和你做交易,会利用我和玉清镜之间的感情。英雄不论出处之理不应是如此吗?”

  慕容策轻轻垂眸,似是已经承认了玉清风所说的话。太过自信了吗?慕容央严拉拢玉清镜,但他若是出手玉清镜应当和自己一道;伯仲颜虽是太傅,大太子落马,若是把他拴在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势力呢?

  但他,不需要这些人如同不需要魅酒酒带来的那点势力。

  屋外开始有人大喊着火了,两人并未感觉到被营救的喜悦,都很沉默的靠着最后的安全地。

  上方的横梁不断地落下,火花溅到玉清风的衣摆上,很快燃了起来,玉清风感觉到时用手拍灭。

  “起来。”都到这时候了,慕容策想总不能真的在这等死,好歹要试试。连忙拉着玉清风起来。

  “怎么办?”

  慕容策用空着的右手挽起铁绳,铁绳紧紧勒着他的手,勒出细细的红印。玉清风说道:“你这样会伤到手的。”若是强行而来,这铁绳回弄断他的手。

  “已经来不及了,你过来。”慕容策将他拉到一边,单手用力拉扯铁绳,希望可以拉断这根细细的铁绳,在这座阁楼还没彻底倒塌前。

  玉清风看的心惊,眼睁睁看着铁绳勒紧他的手,将皮肤划破,鲜血不断冒出,很是渗人。可慕容策都没有哼一声,他想帮忙却发现慕容策的左臂沾满了鲜血,都快将白衣染透了。

  这是何时受的伤?是刚才吗?

  想到这,玉清风内心一紧,慕容策这是何必呢?

  慕容策已经使出全力在拉这绳子,手上的疼痛都超乎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虽然除去了异香,可身为古龙国人的缺点还在,他的痛始终都会比一般人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玉清风握紧他的左手,暗自说道:我真的陷进去了。慕容,清风有意,明月可有心啊?

  “里面好像有人耶!”

  “快传唤王爷,这边着火了。”

  “该死的丫头,这可是王府禁地,这群死丫头是如何看守的。”

  “……救火啊!”

  在玉清风失去意识前他还记得慕容策用身子替自己挡了从上落下来的横梁,耳里是慕容策的轻哼。朦胧的意识他想问慕容策怎么了?可他开不了口,很多话都被黑暗吞噬。

  “混账!”御翔殿的慕容熬愤怒扔了手中的茶盏,吓得所有人都跪地“煜王在栗王府中遇害,险些丧命在火中。召栗王,朕要亲自问问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郝文修抖着身子下去宣人,不久后,领着慕容央严来了,而对此事,慕容央严也甚至糊涂,他哪知慕容策深夜会出现在自己的王府之中,还差点死在火里。如若当时不是恭苏和慕容央俊赶到,他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处理了他,但他总不能在慕容央俊眼皮子下动手。今早,事情传了出来,他是第一个受害者。

  “你跟朕说说,煜王深夜在你府中遇害的来龙去脉。”

  慕容央严道:“还请父皇原谅,儿臣昨夜早早睡下,并不知五弟来了府中,更不知阁楼失火。父皇,此事一定别有隐情,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揪出真正的凶手。”该死,是谁诬陷他?既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想一箭双雕吗?可恶!

  慕容熬说道:“你不知?!你掺煜王结党营私,说他私藏龙袍,一个个罪证拿不出罪证来。废物。自己的府邸做了他人的“沙场”,你可真是聪明!”

  被慕容熬如此奚落,慕容央严无比气愤,但在慕容熬的气头上,他也不敢贸然反驳,只得隐下。“儿臣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五弟确实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而昨夜阁楼防火一事,儿臣也会力查到底。”

  “这些话,朕听得太多了。”慕容熬疲惫的说道:“严儿,你太让朕失望了。传太子。”

  玉清风醒来后四下无人,想起那场火,心就噗咚的跳。这会儿想起慕容策,忙的要去看他,却再起身时手腕传来疼痛感,他一看,才发现慕容策躺在自己身边,而这张床正是慕容策的。他们被绑在一起的手因为血液循环受到阻拦而泛着青色……更有点肿。

  “慕容。”玉清风担忧的叫了一声。

  慕容策眼眸被修长的睫毛遮掩着,眼皮上晕着薄薄的黑色,凝脂般的肌肤,皎洁的肤色,还有单薄的嘴唇。他安静的躺着,只有呼吸时而微微起伏胸膛在动。

  如此看去,玉清风心猛地加速跳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麻溜的躺下,举起被捆在一起的手看了看,暗道:难道就这样被捆在一起了?

  他放下,侧首看着他,伸出左手去夹他的眼睫毛,揪着一根轻轻扯动。

  “你再不醒我可就拔了哟!”

  “……”慕容策纹丝不动。

  玉清风用点力,将那层皮都扯起来了“还是不醒,可真动手了。”话完,一根睫毛脱离的了慕容策的眼睛。

  玉清风无奈的捏着睫毛看,暗叹道:还不醒呀!可怎么办?

  这一上午的,屋里就没有一个人来过,就是屋外有动静都没人进来。玉清风几次试着叫人,都没人回应。

  大致是酉时,身边的慕容策才睁开了眼睛,他闷哼了一声,将身子稍稍蜷缩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疼痛,下一刻又舒展开来躺在那。

  “我以为我会拔光你的眼睫毛。”看慕容策醒来,身边的人有些开心,却变现的很平静。

  闻声的慕容策看了他一眼,回首说道:“你怎么在这?”

  玉清风举起他们被捆在一起的手,很嫌弃的说道:“谁愿意跟一个断袖绑在一起?”

  慕容策垂眸,将被举起的手放下去,周身还是有些疼,尤其是被横梁砸到的肩膀。“随你便了。”

  听到这话的玉清风有些气馁,撑起上半身,一手放到慕容策的右边,整个上半身架在他的上面。

  青丝扫着慕容策的脸颊,他不舒服的伸手拂去,抬开眼睛看见玉清风在眼前,当时有些发愣。

  “那我这样也随便吗?”玉清风坏坏的笑道。

  慕容策看了看他们现在的姿势,淡漠的说道:“你觉得这样很舒服,随便。”说完歪着脑袋睡了。

  又被打击到的玉清风伸手戳他鼻子,死死的按下去,恶狠狠地说道:“死断袖。”

  慕容策暗道:你再这样下去,本王可不客气了。

  显然玉清风根本没有报复完,松开手后又摁下去,每一次摁都会说:“死断袖。”

  慕容策睡也睡不着,躺着也不安宁,睁开冷若冰霜的眼眸看去,伸出右手抓着他的肩膀,威胁道:“你信不信本王让你知道什么是死断袖?”他刻意将死断袖三个字加重,这个玉清风现在谁给他的胆子敢以下犯上对自己如此大不敬?就算昨夜一起经历生死,自己替他挡了横梁也不代表他可以如此放肆。

  而且,他那么厌恶断袖,自己现在附在自身身上是要闹哪样?

  玉清风显然是不怕摸老虎屁股的,他越发猖狂的笑着,用手开始点他的下颚:“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想对我怎么着?”

  稍有不悦的慕容策当下把人往里面一推,身子快速的翻转欺压到他身上,期间扯痛了伤口也不在乎,布满口子的右手摁着他的肩膀,语气生硬的说道:“你真以为本王不敢碰你?”

  慕容策的反抗出乎玉清风的意料,在他看来,慕容策伤的不轻,根本动不了,哪知只是眨眼间自己就被压着了。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浑身都不舒服,他自然的以为这是对他的排斥,伸手把他往旁边推。

  “你让开。”

  “……”慕容策沉着脸看着他。

  “让开。”

  “小五呀!大白天的玩这个应该要关门的呀!”慕容指霜很不是时候的闯了进来,手里的药差点没摔了。这一幕未免太邪恶了!

  慕容策冷着脸看向慕容指霜,慕容指霜身子一抖,强笑道:“我我来送药,送药,我立马走,你们忙。”急匆匆的把药搁下,还不忘说:“我把门掩上啊!你们放心的大胆的、慢慢的来,哈哈哈!”

  “啪!”

  被慕容指霜打扰了,慕容策无趣的从他身上下去躺下,淡漠的说道:“你自己喝药,我睡一会儿。”

  终于知道什么叫惹祸上身的玉清风脸红了一大片,尴尬的躺在那也不敢动了。

  屋外的慕容指霜把耳朵紧紧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可等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她有点着急了。

  “小五,你们在做什么呀?我可以进来了吗?不过,要是不方面,我立刻就走,明天再来看你……”她话未完,有什东西砸到了门上,咚的一声差点没让她耳朵失聪。“小五,你个混小子,你想害死我啊!拿什么东西砸门呢?”

  就在此刻,屋里传来了玉清风的声音:“你能不能轻点?很疼啊!”

  “小五,你们在做什么?!”这次,慕容指霜完全的激动了。

  “轻点啊!”

  倾城10暧昧

  玉清风看着越来越紧的两只手,伸手阻止慕容策继续拆那根铁绳,带着祈求说道:“不要再拆了,那人说了,越挣扎越紧。”

  慕容策看了一眼,说道:“被这样绑在一起,你让我如何做自己的事情?”

  “我也没有自由,但现在我们必须这样。”

  “浔音,月痕,找人来。”

  ……

  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恭苏无力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了。司徒胤说道:“暂时先这样吧!再折腾,怕会伤到你们的手。”

  慕容指霜抬着下颚认真的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旁边的慕容央昊和司徒胤纷纷投去奇怪的眼神,慕容指霜耸肩。

  玉清风说道:“王爷如此嫌弃我。”

  慕容指霜说道:“得了吧你!还嫌弃,也不知道刚才在里面做什么坏事。”

  “哦!”

  正主慕容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出去,我要沐浴。”

  浔音和月痕齐声说道:“需要两件换洗的衣裳。”

  慕容指霜补充道:“关键是你们怎么穿上呀!脱还好,大可以用剪刀。难道,你们要裸着!好无耻呀!”

  众人齐齐无语。

  经人商议后,慕容策和玉清风只得认命的被绑在一起等着找大师前来解救他们,在此之前,他们需要日日夜夜相对。

  浔音和月痕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后,纷纷出去。

  慕容策要去洗,玉清风也必须去,下了浴池慕容策才脱短裤,他是右手还方便,只是右手上有太多的伤口,浸到水中后疼的很厉害。玉清风笨拙的脱了裤子,亵衣是慕容策拿着剪刀给他剪开的,当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露出来后,慕容策震惊了。

  “这是何时留下的?”

  就是玉清风自己也不信自己身上会有这东西,每次沐浴都会忽略,但今天却被慕容策看到了,他伸手指着肩膀上的鞭痕说:“这是上次被慕容央严抓到后留下的,你一定不知道他当时想从我嘴里得知王府里的秘密,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的事情忙完后,随我去雪域。”慕容策心中虽然震惊,听到真相后也有些不忍,可脸上很平静,平静的玉清风以为他回到了最初的样子。“雪域山巅有个六尺泉,泉中水可除伤疤,且不会有半点疼痛。”

  若是真的可以除去伤疤,玉清风自是很乐意的,此刻未免也有些高兴。“好。能转身吗?我给你搓背。”

  慕容策不能转身,他转身要么玉清风的手必须扭着,要么他的手腕必须扭着,这样很不方面、“我自己来。”

  玉清风是左手,拿着面帕搓身的样子有些笨拙,很多地方都搓不到。可他又不想让慕容策帮自己,但慕容策还是强制给他搓了,上半身他解决,下半身他自己解决。

  洗个澡还算顺利,一遇到穿衣,两人开始有了分歧。

  “你把眼睛闭上。”玉清风命令道。

  慕容策转头过去,玉清风这才急急忙忙的穿裤子。

  “这亵衣只能穿一半,另一半裸着吗?”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用剪刀把这边剪了。”

  “然而你还是需要裸着。”

  “慕容,你能不能配合我?我晚上可以不跟你抢被子。”

  慕容策嗤之以鼻:“你这是毛病,改不掉。你到底有完没完?还睡不睡了?”

  “死断袖才是毛病。”

  除了穿衣,睡觉也是个麻烦事。

  “玉清风,你醒醒。”

  “干嘛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叫我干嘛?”

  “不要打呼噜。”

  “我哪有打呼噜了。你到底有完没完?还睡不睡了?”

  安静了一个时辰,慕容策在此从梦里醒来。

  “玉清风,你怎么又卷走被子了?”

  “是你自己不跟我抢的呀!”

  慕容策无语,伸手拉过一截盖到身上,这才闭眼,睡在旁边的玉清风翻身把一只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玉清风,你毛病真多!”慕容策隐忍的说道,他也累了,也不想伸手把他的腿摞开。

  玉清风就这样子时不时打打呼噜,时不时抢枪被子,时不时动动修长的腿,慕容策一时醒一时睡的熬到天亮,再从天亮熬到辰时末,某个害人精才醒来。

  “慕容,我出恭,你去吗?”

  “庸无质疑。”

  “转过头去。”

  午饭。

  婢女上好饭菜,个个面面相觑。

  慕容策拿着筷子夹菜,玉清风拿着勺子望着满桌子的菜,这不是整他吗?他现在是左手,筷子用不了,勺子又没法夹菜,真是的!

  慕容央昊心疼的看着慕容策布满伤痕的手说道:“五哥,还是我喂你吧!你的右手伤的这么厉害!”

  慕容策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行。”说着,他慢慢的吃了起来,似乎注意到旁边的玉清风没有动静,伸手给他夹了菜,说:“想吃什么就开口,让荭鱼帮你。”

  玉清风淡淡的说道:“我也能行。”

  慕容策也没继续劝,接着吃自己的饭,慕容央昊给慕容策夹了很多菜,他自己几乎没吃。而荭鱼也很照顾玉清风,只是玉清风没什么胃口,喝了两碗粥就完事了。

  饭后,慕容策折往书房,玉清风坐在旁边看着他写什么东西,无意之中看到一分文宗,好奇的拿过来看。

  看累了玉清风趴在桌上睡了,而慕容策依旧直坐,忙的差不多时看他睡着了,冷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不少。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你才不会闹吧!这样不是很好吗?玉清风,你何必无意有意撩人呢?

  提笔点墨在他额间轻点,用黑墨晕出一颗眉间砂,玉清风不适的动动眉头继续睡了。

  恭苏在半个时辰后来的,他小声的说道:“大火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这件事情与栗王无关,但龙袍且与他脱不了干系。王爷,接下来如何做?”

  “除却栗王之外,余下的无非是陈王,又或者是蓉贵妃,”但是顾璇玑从何得知他真盗了龙袍,绝不可能与慕容央严联合来对付他的,“好好查查,留意一下陈王府。另外,太子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恭苏也分析过,慕容策威胁到的人无非是栗王和陈王,放火这件事情不是栗王就是陈王。

  “陈王府我回去走一走,至于太子,皇上为他选了一个少太傅,此人乃新晋的状元郎,姓蓝单名一个榛。”

  “少太傅,父皇为他也真是煞费苦心!”慕容策轻笑,这笑带着寒意,非与玉清风面前那笑能比。“这人可靠吗?背景干净吗?”

  “蓝榛是红河城名望家族长子,父辈都有为官的记载,唯有他一人中了状元被皇上看中。余下的,并无什么异样。”

  “试探过了吗?”

  “还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慕容策挑眉,“恭苏,你何时对我说过不敢二字的?他朝中有人吗?”

  恭苏道:“栗王正在拉拢他,我想此刻试探他会打草惊蛇,不若让他自己看清形势。”

  “又是栗王,见一个有用的立刻往自己手里拽,他能掌控多少人?”

  “王爷,蓝榛这人不妨算了,他威胁不到什么,只要太子还听命于你,他半点作用都没有。”

  “嗯。与其在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不妨抓住关键人物。”说着说着,他撇到了旁边的人,玉清风挺能睡的啊!“栗王的婚事朝廷如何说?方丞相可有话?”

  “方丞相说这个月底栗王与谱上郡公主便要完婚,不过,听皇上的意思是,谁娶了谱上郡公主,谁将接任摄政王一位。”

  “他是如此安排的”用摄政王做嫁裳,只有慕容熬能想得出来,那慕容央严岂不是收获了很多。慕容策收回视线提笔在文宗里勾画,一边说:“谱上郡公主如何打算?”

  “她一直都不服骑射赛的胜负,但君王一言千金,她反驳也是徒劳。但是,王爷,你还记得秦家的秦二小姐吗?”

  “她怎么了?”

  “秦大人请明贵妃帮忙,向皇上求亲,有意撮合你与秦二小姐,估摸着,也要你在月底完婚。”

  “她也配做煜王妃。”

  玉清风醒来时,慕容策已经看完文宗,且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分别写着顾璇玑、东方叔、怀亲王。玉清风揉揉阴着红印的地方,说道:“他们是谁?”

  “你不认识。”

  这打发还真是简单,玉清风嗤之以鼻,抬起手伸个懒腰,觉得舒服了才撑着桌子看着慕容策。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很忙。”

  “但我真不想继续坐着了,你能坐一日,可我未必能行。”屁股发麻,就算亵裤的料子再好这会也紧紧贴着屁股,难受的又不好用手把它们分开。

  慕容策看了看画纸上的三个人,用笔在顾璇玑的名字上画了一笔,这才放下笔说道:“去上善名居喝茶如何?”

  那不是白芷和君陌的地方吗?

  “就我们两人?”

  “你若是觉得尴尬,可以叫上九姐和三哥、阿昊。”

  收拾行装时,玉清风额上的墨点被浔音和月痕笑了好一会儿,他沉着脸瞪着慕容策,慕容策恍若无关的坐着毫无半点表情。

  出门时,浔音和月痕费了好的力气才把两人的衣着弄好,虽说无法穿衣的不分被分开,但披一件单薄的披风变无人能看出来了。

  赶到上善名居,慕容策选了一间优雅的雅间,琴女坐于纱幕之中弹奏,旁侧的卷帘内有三位婢女正在煮茶。

  白芷带着君陌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身后的丫头端着瓜子和水果。

  “煜王、洛王、嘉王、平公主同聚这上善名居,真让上善名居蓬荜生辉啊!我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仅以一些瓜子和水果。”白芷翩翩如玉,一身深紫华服配以高冠,整个人都让人感觉到他的雍容优雅。

  慕容指霜伸手端过瓜子,一边吃一边说:“白芷你就拍我们的马屁了,有话直接说就是了。”

  白芷轻笑,说道:“拍什么马屁?我今日可难得请人白吃白喝。”

  慕容指霜鄙视他一眼,拉过君陌在自己身边席地坐下,对着他说:“白芷私下里拍了你不少马屁吧!这个马屁精。像你这种高洁人士都遭他的毒手,唉!缺德呀!”

  君陌说道:“还好。”

  白芷耸耸肩,在旁侧坐下,看了几人一眼,忽然笑道:“玉公子都来了,玉将军不来可真是可惜啊!”

  慕容指霜说道:“他不应该和苏小姐在一起吗?话说,玉将军在做什么,都不来这了。从前经常和陈子渊来这喝酒的。”

  君陌说道:“你有所不知,听子渊说,玉将军府中出了命案,伺候夫人的丫头死了,他正在府中办理这件事情。”

  听到这话的玉清风皱眉,似有不悦的端起一杯茶一口喝尽,一点茶味都没尝到。慕容策察觉到他的异样,却没询问,只说:“官府插手了吗?”

  君陌道:“这种小事大家都不以为然,官府根本没有插手这件事情,而玉府也有意要平息这件事情,上下都没有追究。不过,我今早去玉府送茶叶时听一个丫头说,那丫头嘴里含着糕点的残迹,我想,大概是丫头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吧!”

  慕容央俊说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算丫头偷吃了糕点,也不至于被处死。问题来了,这块糕点绝对有问题。”

  慕容央昊笑道:“我也常常偷吃五哥府中的东西啊!可从来没有肚子疼,”说着说着他抱着慕容策的手臂甚是感激的看着他,像是感激一直都安然无恙。“还是五哥的东西最干净了。”

  慕容指霜伸手敲敲他的脑袋,板着脸说道:“小心那一天那个坏家伙看不过你也给你一块“糖”吃。”

  慕容央昊瘪嘴,说道:“五哥会保护我的。”

  “哼!”慕容指霜冷哼。“要不我们别喝茶了,去玉府走走。”

  听说要去玉府走走,玉清风的额头开始冒汗水,玉府他万万去不得的。那日本想若是毒死颖娥就算玉清镜再也不理他他也没有什么可怨的,但事实却是为颖娥准备的糕点毒死了她的丫头,玉清镜一定是想到了自己,他没有报官没有将事情闹大,可是不想追究自己?现在去了玉府,他如何面对玉清镜?

  “此时去未免太不合时宜,还是等些日子问问玉将军。”君陌道。

  “好吧!喝茶喝茶!”

  喝了一个时辰的茶,几人聊的非常有趣,期间玉清风也被带动了起来,就是慕容指霜有点刻意捉弄他。

  黄昏时,几人才从雅间里谈笑出来。

  各自散了,慕容策和玉清风慢悠悠的出门,却在门口时遇见和月末离一道的秦墨烟。

  秦墨烟见到慕容策是出奇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同时,也红了脸。

  看到秦墨烟,玉清风才想起她以前拜托自己的事情,事情办得并不是很顺利,相反的,比她自己所预想的还要差。

  月末离不知秦墨烟的心思,但对慕容策还算是有点好感,并没有什么过节怨恨,和和气气的问道:“煜王也来这喝茶呢?可真巧!”

  “月少爷陪秦二小姐过来喝茶。”

  “是啊!表妹这几日心情烦闷故此带她出来走走。”

  慕容策没有多说什么,几句后便带着玉清风上马车,而秦墨烟也不敢开口,却在转身后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当时还有些不解,自当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而已。

  “他身边的男子是谁?竟与他并肩而行,同坐一车。”月末离疑惑的嘀咕道。

  秦墨烟摇头:“表哥,我们回去吧!”

  慕容熬看着由吏部呈上来的奏疏,越看眉头拧的越紧,到了最后,对下方的吏部侍郎说道:“这些都是真的吗?你们无能到没有找出煜王半点可以立罪的罪证。”

  吏部侍郎颤抖着身子,说道:“臣等夜以继日的翻查煜王,并且从四方打探,仍是未能找出一条可以立罪的罪行。臣等无能,请皇上责罚、”侍郎俯首跪下。

  慕容熬很出奇的没有发怒,将奏疏放下后说道:“连吏部都找不出罪行,煜王藏得真深。”

  “皇上,煜王狡猾的很,做事向来不留遗迹,但看他如今在朝中的权威便可得知。”

  “是啊!这只小狐狸狡猾的很啊!连朕都敢戏弄的人如何不狡猾?”他像是赞叹,又像是在叹息。慕容央严若是有他一半那便好了!怎需要他的帮忙?“三月时,朕觉得伺王死于青楼,这件事情你们去查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情。”

  “是。”

  人走后,郝文修说道:“陛下,老奴觉得煜王可立,他是最合适的摄政王之选,就是他日栗王登基为王,煜王也会稳坐不倒。陛下若在其中调和,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此二人比将凤渊推上百年盛世。”

  慕容策靠着扶手垂眸,苍劲的手指一下两下的敲着扶手。“百年盛世,前几任帝王都未开创盛世无疆,他们二人携手只会让凤渊处于火热之中。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终有一人需舍去。”

  郝文修问道:“那陛下会舍谁出局?”

  慕容熬闭眼不语。

  舍谁?为了私情当选栗王,为了国当选煜王。左右为难的一个问题啊!选谁都不是好事。

  倾城11出游

  一品红出现在煜王府时正是夜间,她一袭红袍在黑夜之中依旧灼灼生光,让人第一眼便能看见她。她一人进了慕容策的房间,当时玉清风正在给慕容策的肩膀上药,一大块的淤青黑的很厉害,被横梁砸中没有砸断他的手臂算是最好的了,只是看到因自己留下的伤痕,他还是有些感谢。

  一品红含笑说道:“阿九这几日总往你这跑,本宫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你们俩还真有这关系!”

  一品红的出现只有慕容策知晓,玉清风并不知道,但闻话后脸有些红,不好意思的收手不给他上药了。

  慕容策自己拉起衣裳,说道:“九姐来的太频繁了。”暗意是把她带走。

  一品红笑而不语,上前走到他身后,看了玉清风一眼,伸手挑开他的衣裳,说道:“伤的不轻,都淤成这般模样了。”她拿起药嗅了嗅“这药是何人给你拿的?这种药也能治伤吗?”说着,将它扔到旁边的竹篓里。

  玉清风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坐在那看着。

  一品红伸手附上淤青的地方,说道:“忍着点,我帮你化瘀活血。”

  纤细的手指,猩红的指甲,慢慢的推动着淤青,玉清风都能看见在一品红的掌下淤青从四方凝集到一起,最后她猛地收手,带出一些青血流淌在白皙的背上。

  “拿帕子给他擦干净,”一品红命令道,玉清风木讷的伸手取过百帕给他擦干净,可又有一些往外流。“这药不必上了,用热酒敷上三日便会好。”

  “好。”

  浔音进来收拾了东西,一品红才说到正事,她从腰封之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有些人撕下面具后,势必会成为敌人,但若不撕开让他继续夜行,被害的是自己。”

  慕容策接过并未立刻拆开,只说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另外就是,太子这几日住在御翔殿内,日日伴着皇上,看样子,他有意要锻炼他了。少太傅蓝榛我也见过,是个和你差不多的男子,我说的是相貌上。你何时入宫可以看看,他就在御翔殿的偏殿陪侍太子。”

  “待我解开这东西便入宫一趟。”

  “好。你们早点歇着。”

  人走后,玉清风问道:“会有人在相貌上和你差不多?”

  “歇着吧!”

  并枕躺在床上,身侧之人的气息已经稳了,玉清风抬起没有被束缚的手挡着淡薄的月光。这两日时时刻刻与慕容策在一起,手也会在不经意之间发生碰触,明明在正常不过的无意却次次牵动内心的涟漪,那犹如三月新出的嫩芽被迫滋长,想要抵抗想要扼杀,都抵不过情意朦胧的涌浪。

  他会承认自己动心,但,这种动心会投入太多太多,最后会得到什么,完全难以预料。

  几次轻叹后,玉清风放下左手蒙在眼睛上,总是在泛着波浪的心让他难以入眠。拿开手看向身边的人,暗道:我可以试试……

  他小心谨慎的撑起上半身摞到他旁边,呼之欲出的心害怕又雀跃,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俯身下去,当嘴唇仅剩一指厚时他忽然倒回去。我,要是被他发现了岂不是很丢脸?

  慕容策不知玉清风想要做什么,但在刚才他靠近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期待。

  昨日压在他身上时,他忽然觉得玉清风很有趣,没有诙谐的幽默,也不熟滑稽,只是一种性子上的有趣。像一杯茶,耐人寻味。

  可这个玉清风依旧是个蠢货,与他绑在一起的日子里,他自觉自己身处牢狱。

  床内安静了很久很久,半个时辰后,闭着眼睛的玉清风鬼使神差的附上慕容策的嘴唇,他浅尝着那片温热的唇瓣,谨慎的吸吮,犹豫的舔舐,能动的左手附上他的脸颊,用拇指摩挲着。

  次日一早。

  “王爷,你嘴唇怎么了?为何如此殷红?”正给他束发的浔音不解的问道,虽然嫣红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惊艳了几分,只是,她还是习惯那个没有太多颜色的人。也不想想,本就是俊美无双,再添点颜色,让她们这些正是豆蔻年华的女子如何受得住啊!

  慕容策盯着铜镜,伸手附上嘴唇。

  旁侧的玉清风一本正经的说道:“昨夜有蚊子,浔音,今夜备些檀香。”

  “现在不是五月天吗?”月痕道。

  肇事者玉清风用了两个时辰平复心情,更想了很多便如何应对他们的询问,但他还是有些心虚,当下玩弄起梳子掩饰心里的做贼心虚。

  慕容策说道:“今日去平湖走走,如何?”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玉清风侧首对他轻笑。

  浔音道:“平公主都催了好几次,让王爷快点出门呢?她们在城门等候。今日平湖一游肯定会很欢愉。”

  月痕说道:“王爷们今夜应该不会回府了,一定会在平湖山庄玩的很痛快吧!听说哪里晚上有海宴呢?有各种山珍海味,白日则可登山游湖,似乎山顶有颗百年姻缘树,很有灵的。”

  ……

  今日出门,慕容策带上了令狐宇,而令狐宇也应下来了。

  赶到城门时,慕容指霜第一个冲上前说道:“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拖延啊!早点起身不好吗?小五啊!你现在怎么也懒床了啊!”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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