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御宅屋 > 其它小说 > 万寿无疆 > 第19节

第19节

  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

  第19节

  慕容策道:“四哥是要稳胜吗?”

  “当然。”

  慕容策轻笑,眼里却有一抹不屑和讽刺、

  上方的主持人喝令,第一轮上场的都去了,慕容策立在那看着在上方你争我夺的几人。

  挨着上古光缆的玉清城说道:“帘姐姐,你觉得今日会是何人抱得美人归?”

  上古广揽自是希望是慕容策,她不担心慕容央严的婚事,只忧他的。“我更希望煜王今早有个妻子。”

  玉清城轻笑,与她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但是凭谁都看得出慕容策今日没有比赛的兴趣,他第一轮挨到最后才去,箭非但没有这种靶心,还射偏了。如此一局引得旁人嬉笑。

  谱上郡郡王捋着胡子指着慕容策说道:“他便是煜王吗?听闻煜王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

  魅酒酒说道:“父王,他只是没有准备好而已。”

  慕容熬脸上有些挂不住,想着非要理理慕容策,但见魅酒酒对他如此有兴趣,想来,或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何况,摄政王王位他慕容策就不想要了吗?

  慕容策勉强过了第一局,与其说是过,倒不如说是慕容熬命令他必须参赛到底。

  第二轮,他的对手是慕容央严比武,二人素日见面都是明争暗斗,更别说此刻在众人面前打斗了。

  “五弟,请指教。”

  整个赛事下来,慕容策不胜一局,他也无心争什么,这场赛事上他输了,赢了,对他都没有影响。

  只是,他这般输了,倒让慕容指霜看不下去了,好歹拿出本事来给人看看呀!为什么要这样子?

  到了最后,慕容央严是最优秀的一个,可魅酒酒不服气了,她起身说道:“我要与栗王比比,你若是胜了,本公主再考虑。”

  慕容央严不怕魅酒酒不讲理、刁蛮,毕竟他只是个女人,放在家里就好啦!而他对女人又不是没有法子收拾。

  慕容策在赛事没有结束时就走了,一个人回了王府。

  “这是你要的蛊毒,忘情蛊。”离榕将一个白玉瓶交到他的手中。

  慕容策看了看,说道:“如何用?”

  “今夜月圆,将它放于掌心,它会将你身上所有的香味带走,只是,之后的三日里,你必须在温泉之中泡着,不要出门,也不要让人打搅。到时候,我会去王府找你,如若我不去,我会交代琴师去照顾你。”

  握着要彻底洗尽他身世的东西,慕容策垂眸。这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从上善名居出来后,慕容策撞见了白芷和君陌,他虽不知君陌但知白芷。

  白芷说道:“煜王到这来会客?”

  说着,他看了看四处,才见有一银发男子从屋里走出来,当时一愣,暗说这是何处来的狐妖。

  “与朋友来此坐坐。你的茶越来越好了。”

  白芷呵呵的笑了笑,道:“那是那是。今年又制了不少的韶年华,要送一些去你那吗?”

  白芷说话是,时不时看向离榕,君陌看动后,狠狠地掐了他的屁股,疼的他差点叫出来。

  “送些别的吧!我先走了。”

  白芷也没留他,等人走远后,君陌说道:“白芷,你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白芷无辜的说道:“我……我只是觉得他很奇怪而已……”

  “去死吧你!”

  倾城4断绝

  “这就是你给朕的交代。”慕容熬气愤的将一本奏折摔倒慕容策身上,满腔怒火尽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

  慕容策不知自己又做了何事惹得慕容熬如此大怒,若是今日比赛一事他无话可说,他早已经选择退出,他无法选择参赛与否,却有能力选择胜负。接住奏折,打开一看,这是……

  “摄政王之位竞选在即,你却折腾出这等事情。暗结朝臣,蓄意谋反,楚月龙袍,你有话可说?”

  慕容策仔细看后,说道:“楚月龙袍一案非儿臣所为,还请父皇明察。”

  “明察?”慕容熬冷笑,有些不信,坐下后说道:“吏部都查到你头上去了,你还想狡辩什么?要朕明察什么?这些年,朕给你台子,让你步步登高,就是这摄政王王位也是为你而设,你看你……你还想跟朕谋反?!”

  慕容策从未处理过这本折子,若是朝中有人掺奏他,折子不在他那便在方重手中,若是方重知晓,定会转告他。可方重没有,而他也没有见过这本奏折,但无他和方重,慕容熬不会看到这本奏折,也就是说,有人这本奏折惨到他批阅的奏折之中。

  玉清风醉酒的当晚,他离开正殿三次,一次被慕容指霜叫出去,二次是给玉清风换衣裳,三次是进偏殿休息。

  摄政王当选之际,有人要污蔑他。

  “儿臣只请父皇给儿臣时日查明此事。”

  慕容熬道:“不必了,让吏部去。你最好在府中待着,在这段调查的日子里,不要出府。朕自会查明这件事情。”

  慕容策如此一来可算是被慕容熬禁足,这事情说出去便是他蓄意谋反被软禁在府中,而慕容熬知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只是,是否就是慕容央严所为还是个谜底,若真是他,他也不会放过他。自己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贼喊捉贼。

  等人一走,他宣来慕容央严。

  “栗王,让你调查的楚月黄袍一事可有进展?”

  慕容央严说道:“此事儿臣已转交吏部彻查,吏部侍郎前往楚月调查案情去了。怎么了?”

  慕容熬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道:“为何转交吏部?”

  “儿臣想,以儿臣与五弟之间的关系,若是亲自查此事多有不便,便交由朝中吏部。”

  慕容熬又道:“朕方才看到一本奏折,有人掺奏煜王,说他暗结朝臣,蓄意谋反,且寻到私下买卖的兵器。”

  慕容央严微惊:“这奏折怎会转到父皇手中?”

  听到这,慕容熬心中有了个大概。慕容央严似是不知晓此事,那还会有谁知道这件事情又想害慕容策呢?

  “许是转奏折的公公。”

  慕容策回到府中,当下找来恭苏和南宫蝶商议了这件事情,并于黄昏时在后院见了方重和吴青两人。

  吴青听后说道:“这谁掺的一本?方重,你批阅时没有看到吗?”

  方重浓眉拧着,说道:“这就奇怪了!千机处来来往往就你我几人,会是谁将这本奏折放在其中呈至皇上面前?”

  “当夜我于千机处办事到子时尚才歇下,期间,并无旁人来过。”慕容策还是想不到会是当夜之中的谁将奏折放在他的奏折之中。

  吴青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奇怪的人来过呀?你离开正殿时,里面有人吗?”

  慕容策摇头。

  方重道:“千机处进出并无记录,查起来倒有些麻烦。”

  慕容策始终都没想到会是谁做了手脚,三人无果散场。

  而这也给了他很好的机会,趁此除去身上的香气。

  离榕没有来,而是交代琴师过来,他来时天已经黑了。小聊一会儿,上古广揽来了。

  “我听说你被软禁了。”上古广揽着急的说道,一接到消息她就来了。

  慕容策说道:“何人告诉你的?”

  “严儿。”上古广揽道,她看了琴师一眼并没在意。“严儿说你要谋反,这可是死罪呀!”

  慕容策道:“没有那么严重。另外,前夜你让人来千机处送糕点了吗?”

  上古广揽有些迷茫:“没有。你并不喜爱甜食,我怎会给你送糕点。”

  慕容策这才知道是何处出了错。

  看慕容策神色有些怪异,上古广揽试探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策儿,我真的想帮你。”

  他现在被软禁在府中,出行多有不便,就算此刻去宫中查询这件事情,也未必会在短时内查个水落石出。今夜便是月圆,是除香的好时机,他得留下来。

  “你回去吧!若有何事我会让恭苏去找你。”

  上古广揽忧心的看着他,在这朦胧的灯火下她看不见慕容策藏着什么,但她深知谋反的后果。

  慕容策没有说第二次,她人便离去了,只等她人离开,琴师也没有问什么。

  “会有些许的痛苦,你要熬住。”琴师道。

  慕容策点头示意。

  一根紫色的蠕虫在他掌中爬行,慕容策看着蠕虫用它的头部钻着手掌心,像一根很粗的针要戳开一个洞钻进去。但这只蠕虫并未如此,只有一点点血迹冒出,它边缩紧如细针往里面钻。也是此刻,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比他受过的剑伤还要疼,带着被加倍的火辣。这也许就是古龙国后人的证明,一旦被伤到,伤口的疼痛会比旁人更痛。

  看着慕容策额头冒出汗珠,琴师有些担忧,说道:“离榕说并不会会太疼,看你……”

  “我还能挺住。”

  慕容策压抑着蚀骨的腾涌,紧握左手靠着椅子轻缓的呼吸着,断绝亲情原来会痛的像置身针窖之中,被一根根铁针戳破肌肤,划过白骨。

  蠕虫越是靠近胸口位置,慕容策越是痛,已经痛的他呼吸急促。

  看着慕容策这般疼痛,琴师说道:“可要将忘情蛊掐死在其中,你这般疼下去,会……我看,还是不要继续了。”

  既然已经忍了,那么,忍着走完又有何不可呢?

  仅仅是一个时辰,慕容策已经疼的全身都是汗水,好几次,他痛呼出声。

  在忘情蛊从左手掌心破开肌肤而出时,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双手无力垂在两侧。

  “等这些血流尽便好。”琴师将出来的忘情蛊拾起放回瓶中,转身看着地上发紫的血,这血没有血腥味,而是很浓的花香味,许是凝了周身香气方才如此浓郁。

  慕容策还未缓和,周身都疼,疲惫的身躯靠着椅子。

  可就在此刻,上古广揽来了。

  “策儿,我想好了如何救你了……”雀跃的上古广揽急迫的想告诉慕容策拿他的身世交换,只要慕容熬得知真相,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会放过他,保他前程似锦。

  只是,看到人瘫软在地时,心猛地担忧了。上前喊道:“策儿,你怎么了?为何为何坐在地上?”

  琴师说道:“他现在没有说话的力气,姑娘还是尽快出去吧!”

  “不能说话?”上古广揽惊愕的看向琴师,转首看向慕容策,下一刻又被一阵香吸引,她寻着看去。

  “你做了什么?”一股无力席卷全身,无需问什么她都知道慕容策做了什么,眼泪似弦断的珠子滚落,颤抖的手抓起他的左手,掌心源源不断还在流着血,那血与普通的不一样,那可是古龙的后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这段亲情?为什么宁愿丢掉半条命也要除去唯一能证明你身世的东西?为什么?你恨我对不对?你只管恨着我,可知我恨什么?”

  没有一个母亲能忍受自己的亲生孩子与自己断情决意,她有着很多不明白。

  “你不愿意你告诉我啊!你说你在乎我这个母亲,我如何都不会保全严儿伤害你?你就是这样子,宁拿着刀桶伤自己,桶个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也不肯说半句你心里的苦。”

  也是此刻,琴师算是知晓这位年轻的女子是何人,但此刻并不是猜疑的时候。

  慕容策无力说话,因为努力压抑,咽喉肿痛,只是轻微的喘息都会疼。他看着上古广揽的眼泪和痛苦,还有绝望,嘴角扬起,像一把匕首刺入上古广揽心口。

  母妃,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在慕容策失去意识前,上古广揽拖着身子出了门,他未曾听到那句:我从未对他好过,何以祈求他待我好呢?

  外面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上古广揽又去了栗王府,当看到慕容央严立在眼前时,她笑了,却笑得那么无助。

  林昭,我两形同姐妹,为了你的儿子,我抛弃了策儿,而你为了我的策儿,舍了性命……我欠你的是一个儿子。

  “母妃,深更半夜,怎未回宫?”对于上古广揽忽然来此,慕容央严很是吃惊,“进屋吧!下雨了。”

  “严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在我坟前给我烧香?”

  “母妃在胡说什么?”

  上古广揽轻笑,转身说道:“我回宫了。”她走了几步,又回首说:“若是心中有你的母妃,记得去给暖妃烧香,她为你做了太多。”

  上古广揽这句话说得慕容央严头昏,到底在说什么?如此奇怪。

  “不是说了吗?他是我媳妇,不是外人,三叔,你别老打主意把他赶出去。”清晨,外面的天已经晴了,天颐山庄内已经开始忙里忙外了。而夜灵犀顶着鸡窝头被他三叔从被窝里抛了出来质问了一大堆。

  三叔气的鼻子都快歪掉了,喝道:“就你这人模狗样,除了咱家锦歌,谁还愿意嫁给你?你别以为三叔老了眼瞎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好看的跟谪仙似的,会嫁给你?”

  一大早被三叔贬的一文不值,夜灵犀有些不服,说道:“他就是我媳妇,三叔你想咋地?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三日后,我大办宴席。”

  “你个小杂种!”三叔气的破口大骂“还大办宴席。你给老子整个男人回来也就算了,还要娶?你存心要气死老子。”

  夜灵犀无辜的瘪嘴,双手环胸的靠着门口看着三叔,吹吹口哨,说道:“魏涛的黑狗子都把十九的公狗上了,老子还不能娶一个男人嘛?你要气就慢慢气,老子去睡觉了。三叔,饭好了记得叫我一声啊!”

  夜灵犀如此不成器,三叔气的直踹紧闭的门,踹的他脚疼才肯罢休。回去把这事情跟锦歌说了,那锦歌抄着锅铲就去找玉清风了,想玉清风当时看到庞然大物堵在门口时,楞是没反应过来。

  “姓玉的,我告诉你,你立刻把庄主休了,让他麻溜的娶我。”锦歌这体态该叫胖妞。

  玉清风道:“这位……姑娘是否误会了什么?”

  锦歌挥起锅铲说道:“我的眼睛雪亮的,啥事都看的一清二楚,你赶紧写休书。”

  被锦歌堵在外面的三叔说道:“这招叫未嫁先休。”

  玉清风淡漠的哦了声,随手关上门,拴好门栓,又回到床上,搂着萌子睡了。

  “爹,他关门了,咋办?”

  “抄你的菜去。”

  而在煜王府中,浔音进去送药时,等走进去一看坐在床上的慕容策时吓得将药摔倒了地上。

  “王爷,你……你你的你的头发。”

  慕容策伸手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拉过看了一眼,竟如月色一般。

  “我天啊!王爷,你怎么了?”浔音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她吓得快要哭了。

  慕容策松开那一缕银发,他过去也受过重伤,发色也变过,只时浔音都未看见过,这是第一次,她应该被吓到了。

  “浔音,关上门,不要让人打搅我。谁来都不见。”

  “王爷,奴婢给你找大夫去”

  等浔音回来时,房门已经掩上了,敲了几次们都没有声音,她只好去找司徒胤。司徒胤听说后,也就明白了,只是不知这一次为何会这样?

  也就在这个早晨,宫中又传出帘妃留书去了皇家佛门出家,听这事的慕容熬当下朝都未去,连忙赶去。

  等他赶到时,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女子,立在佛门前眼含泪光。

  “揽儿,你是在报复朕?”

  上古广揽说道:“皇上,二十五年前,广揽已经死了。”

  “好,是朕当年做错了,朕不该灭你的国家让你无国无家……这二十五年,难道,还不能踏平这些吗?”

  “皇上,就此别过吧!”一个国家,一个王室族人,岂是二十五年能踏平这仇恨?哪怕用上这一辈子,也偿还不了的。

  衣袍蹁跹扫过明黄龙袍,仅是一个擦肩而过,便如此沉重。

  得知这一切的一品红笑道:“他爱的人出家了,可他连为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夫君啊!你赢了所有人,唯独输给了一个柔弱的女子;你抛弃爱你的发妻,却又被爱妾恨之入骨。真是好笑呀!”

  她依着小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却不肯低头,反而仰起头看向外面的阳光。

  倾城5重逢

  魅酒酒来煜王府大闹,将府中男仆或是婢女都伤了几人,南宫蝶与紫捷回来后正碰巧她正在欺负一婢女,当时二人毫不客气将她逐出去。

  这三日慕容策不能受到任何打扰,自是不会出门来处理这些事情,而今日也无人回来探望他这个人。

  慕容策泡在温热的温泉之中已有一日了,身上的疼痛已经有所缓解,只是他还是无力的靠着温泉的边缘,将身子埋在乳色泉水之中。已有一日,他没有开口说话,半点食物也没进。

  恭苏来时,卸掉衣裳入了温泉将他扶正,盘坐于其后施功给他疗伤。

  “小五呢?”慕容指霜急匆匆的拿着一张纸跑了进来,婢女说在后院,她又折往后院去。几经折转才找到温泉所在,当时又被南宫蝶拦着。“我有急事要见他,非常急的事情。南宫,你就放我进去吧!”要不因为打不过她,她怎需在此求她呢?

  南宫蝶道:“公主请回,王爷谁也不见。”

  “我……”慕容指霜叉腰吸气,而后对着里面大叫道:“小五,我知道他去哪了,你……”

  南宫蝶不希望慕容指霜挨到慕容策,当下不顾什么礼仪直接将人点了穴位,指使紫捷把人弄出去。慕容指霜就那样瞪着眼睛看着南宫蝶,手中紧紧拽着那张纸。

  是夜的温泉之中月华洒落,一人银发似这月色,双眼紧闭卧于池中。

  不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身后,拔剑时剑光冷若寒冰。慕容策猛地睁开眼睛,随手扯过旁边的白衣拢在身上,转身时指尖飞出一滴水珠,挡开那人的剑。

  那人退却一步,慕容策立于池中看着那人,暗红的眼眸如似红璎珞一般,藏着狠历与淡漠。

  那人点地而起,剑人合一分不清谁是谁,只有一阵风扫着四方。

  慕容策的银发被吹起,那紧贴着身体的还不断滴着水滴,他虽面色平静毫无虚弱之感,但他已经不敢再用十分的功力应对此人。

  恭苏闻声赶来,将慕容策护住,与那人周旋百来招后,那人才离去,可等他回身时,慕容策的嘴角带血立在那处。

  恭苏放弃追那人,反将慕容策带回房中替他疗伤,怎知慕容策身体越发的发凉。当下又让南宫蝶去找离榕,等离榕与琴师来后,离榕说了句:“我说过,三日内不能被任何人打搅。”

  南宫蝶听到这话,眼里腾起一股杀气,当即就拔剑指着离榕:“蛊毒是你给的,难道你不知如何救吗?”

  离榕淡漠的看了一眼指着脖子的剑,不笑不怒,说道:“我只会炼蛊。”

  “假话。”南宫蝶发怒。

  琴师伸手钳住那把剑,说道:“离榕确实不会救人,姑娘莫要如此冲动,还是寻个医术了得的大夫瞧瞧。”

  恭苏说道:“南宫,放了他,去找司徒。”

  南宫蝶看了离榕一眼,收剑离去。

  慕容策的情况安定下来已经是二日午时的事情了,期间司徒胤根本没有停下脚步过,虽保住了他的性命,但还需一物才可恢复发色。

  “雪灵芝长于深山之中,锦城之中怕是没有,而靠近锦城的深山只有一座使人山,哪里人烟荒寂,豺狼虎豹众多。但这也是唯一一个能找到雪灵芝的地方。”司徒胤说道。

  齐风补充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书籍了,确实只有雪灵芝能治王爷您的病。就是不知道,眼下谁有时间去使人山走一趟,找到雪灵芝。”

  恭苏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血心与孤琯正在宫中与皇后一同调查奏折一事、……”

  慕容策说道:“我一人前去。”

  “王爷,”恭苏微惊。

  “我现在还有力气,使人山的雪灵芝由我去采。恭苏,你与方丞相接触频繁,暂时由你与他共议谋反一事。司徒胤,你在府中打理琐事,魅酒酒若是再前来,我允许你动用武力。而南宫,恭苏你转告她,让她加快查十五年前东方家族的案子,能拿到的文宗尽量拿回来。”

  几人虽有忧虑,但此刻,确实只有慕容策一人有时间去。

  齐风准备好雪灵芝的图,并告之雪灵芝的模样,又准备了些许擦伤摔伤的药膏,等至黄昏时护送他出门。

  正在街上与爱人闲逛的慕容央俊无意看见一人身着白衣并用披风的帽子遮掩着脸部的人从对面走来,他本是要细看,却被静若拉住等他回身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慕容策直直出了城门,朝着荒野的使人山而去。

  天黑时,玉清风被夜灵犀带到了一间红的跟火烧的房间。

  “雏今,怎么样?咋们的新房!”夜灵犀一边说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玉清风再是懵懂就真是傻了,他一愣,说道:“锦歌姑娘她……”

  “你说肥妞呀!她跟我们的婚事有啥关系。雏今,我还要给你准备一套新衣裳,咋们山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什么好的喜服,我把我娘的拿出来了。你看。”夜灵犀在柜子里一阵翻腾,将一件火红的衣裳拖了出来,他展开让玉清风看,肩上坠着黄色流苏,衣袖下有金凤,这一身喜服华丽的很。

  玉清风却步说道:“夜大哥,锦歌她估计穿不了,趁还得及,让锦歌改改吧!”

  “谁说是给她了,你过来,穿上试试。”

  玉清风觉得自己要真是再继续待下去,迟早会被夜灵犀折腾疯掉的,他们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真不知,自己咬如何说他才明白,但是,另一方面,为何夜灵犀对自己的这种心思自己不那么讨厌呢?却偏偏对慕容策那么反感。

  在这里的日子,他都未想明白为何,也找不到一个敷衍的原因,扰的他每夜直至深夜才入眠。

  被夜灵犀这么一折腾,玉清风回到屋子后开始筹划下山,而能帮他的人只有锦歌和三叔,他们肯定是想自己离开的。

  慕容央俊和慕容央昊结双来到煜王府中,宁忻招待了一会儿,司徒胤才出来。

  “王爷身子不适正在小憩,不便见客。二位王爷可等些时日再来。”

  慕容央昊道:“五哥身子一向都很好的呀!我要见五哥。”慕容央昊可不管,这里就是他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然去哪也不会任人阻挠。司徒胤也放心他,只让人跟着。

  慕容央俊道:“五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吏部现在都未查出一点蛛丝马迹,而谱上郡的郡王仍在,皇上不会放太多心事在这件事情上。副总管,五弟他身子不适,不知可有我帮忙之处?”

  司徒胤笑道:“多谢洛王,眼下并无要事。等王爷醒来,我再替您问候。”

  慕容央俊道:“你这副总管莫不是怕我害五弟不成?嗯?他与我关系如何你还不知道?”

  慕容央俊和慕容策的关系如何,司徒胤心中自是清楚,只是眼下他必须留意每个人,哪怕是慕容央昊他都提防着,何况是个慕容央俊呢?

  “洛王与王爷感情深厚,只是,王爷眼下确实无事。”

  慕容央俊轻笑:“也罢!”

  凤徊殿中。

  一品红说道:“二日宫中莫名死了一个太监和四个宫女,枕玄打探过千机处当夜轮值的掌事,送糕点是传帘妃之令。”

  血心道:“送糕点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而紧紧是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哪有能力在王爷面前做手脚。”

  孤琯正色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当时进去送糕点的人进去后并没有尽数出来,而是藏在何处等待时机。血心,皇后,你们觉得可有这个可能?”

  一品红和血心互视一眼,一品红说道:“如此说来,千机处这个地方必须好好查查。”

  血心和孤酢跬贰?font lor=&039;e8fae2&039;>。8a0e1141fd37fa5b98d5bb7《》cht of 晋江原创网

  而此刻的慕容央严也正是兴时,一来他将要与魅酒酒完婚,魅酒酒虽然只是一个小国公主,但一个小小的国家也能为他所用,他的势力会超越慕容策。二来,慕容策自作聪明彻查楚月一事,却被楚月一事弄到这地步,只要找出足够的证据,他就会被送上断头台,与他永诀,想到这,他仰头将一杯酒尽数喝下。

  此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说道:“令狐宇刺杀失败,不过,慕容策已经为寻药独自前往使人山。”

  听到令狐宇刺杀失败,慕容央严并不震惊,他已经感觉到令狐宇的力不从心了。无论是何原因,他都不能再依靠这个人了。

  “那就让人跟去使人山。”

  穿梭在夜色之中的慕容策已经取下披风的帽子,四处仅有他一人,不用担心现在的模样被人看见。

  走过乱石,地势也越来越高,他只能凭借月色往前行,要找到雪灵芝必须穿过这座山去山的背面,那处常年背着阳光,气温寒冷,是雪灵芝生长的地方。

  走了不久,忽闻前方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他止步入了旁边的树林,靠着大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人呼吸急促,像是逃命,可这里是深山老林,半夜何来的人?难道……

  他探出头看去,道上正有一人弯着身子喘气,青丝遮着他的容貌,但慕容策一眼认出那是谁。只是,玉清风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玉清风歇够了,伸手取掉头上繁琐的发饰扔到地上,又脱掉喜服的外袍,回首看了看,又见火光,当下拔腿就跑。

  慕容策走出看了一眼,又见不远处正快速靠近的火光,心中已有所明白。身子一闪,将玉清风拉入丛林之中。

  玉清风背靠着树干,前方是一个人,因为树荫的缘故他看不清,但能感觉到是个人。

  “你是谁?”

  慕容策伸手按住他的嘴唇,听着三步之处的嘈杂声。待人走远,他才松开手,只是还将人锢在他与树干之中。

  玉清风再次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倘若慕容策身上还有桃花香,他一定能认出来,只是此刻,这人身上是一种冷香,很淡很淡,没有檀香那么浓郁刺鼻,反而有种撩人心脾的感觉。

  黑暗之中的慕容策嘴角轻扬,俯首看着他,气消了,再和他遇到其实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却暗道:我此刻就算是亲你,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打了我一巴掌就跑了,现在又被我遇到了。

  “我救了你,你跟着我走。”

  这声音很陌生,也有点难听,沙哑的厉害,像是老年人似得。想到这,玉清风连忙伸手推开他,冷着说道:“多谢了,我走了。”

  “你很愚蠢!那些人寻不到你必会返回四处搜索,此刻下山,无疑是自投罗网,不妨,跟着我走,我带你走另一条路下山。”

  要走的玉清风被说愚蠢,心中自是有些许不悦,却也觉得他说的很对。几经犹豫还是与这人待在这。

  因为丛林树多,月色被挡在外面,照不出两个人容貌。

  慕容策靠着树干看着上面的月亮,想这样子其实也不错。

  “喂!你叫什么名字?”玉清风睡不着,他不是很敢睡,在这种情况下能睡着他做不到。

  “无名之辈。”

  听这语气玉清风就没问下去,靠着树干养神。他走时没有带萌子,萌子那么喜欢夜灵犀,应该不会责怪他,只希望夜灵犀好好照顾他,等他把颖娥解决了就回来接他走。

  夜灵犀被灌了很多酒,自然不知玉清风逃跑这一回事,而当夜的洞房也没办法,直接睡了。

  天色一亮,玉清风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并无一个人,当时心中有些惊慌,难道半夜遇到鬼了?

  “你在找我吗?”身后传来沙哑的男声。

  胆小的玉清风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惊,转身看去时,慕容策一身白衣,身披白色锦缎披风,脸带一层薄纱,就这一眼,若非此人是一头银发、声音沙哑,他定以为是慕容策。

  一想到慕容策,他立刻甩开他,为何要想那个可恶的断袖呢?

  “你蒙着面作何?”

  慕容策手中提着水壶,上前说道:“生的丑陋,吓人的很。”

  玉清风皱眉,有些讨厌这种声音,他没有多次打量那张脸,只说:“我们何时出发?”

  慕容策将水递给他,看了看四处,说道:“随时都可以出发。”

  玉清风接了水,仰头喝了一口,期间,嘴唇没有沾到水壶半点。

  “走吧!”

  玉清风很想快点离开,越早越好,若能离开这个奇怪的男人更好。

  越往前走,丛林越深,阳光也没有这边的充裕。慕容策顺着清澈的河流往下走,一路上也有意放慢脚步等候在后面担心受怕的玉清风,绕是谁到了这种地方都不免会心惧。真不知夜灵犀为何住在这种地方?

  前方是断崖,几乎是没路了,慕容策看向河对岸,对岸还有路,只是过去的话必须通过突出于河面的大石。大石虽大,但彼此的距离有些大,他能过去,而玉清风能吗?

  “没路了。”玉清风说道、

  慕容策指向对面,问道:“能过去吗?对面还有路。”

  虽不知这人来这到底是做什么,玉清风也没有想太多,要是出事肯定出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可以试试。”

  “你走前面,我走你身后。”

  玉清风点头,他轻松的上了第一个石头,第二个大有五步之远,测量了一下,还是大胆的跳了一次。

  后方的慕容策走的十分轻松,只是,看着玉清风有些吃力,心中不免担忧。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河中,随着河水落到下方去。

  眼看着还剩下最后一步,玉清风落地时踩滑了,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倒入河中,河水不深但在边缘之处是十分危险的。

  慕容策一见,也为多想就跟着跳了进去,把要往下落的人抓住,情急之中玉清风也没注意慕容策的脸,他已经被水呛得喘不过起来了。

  “抓紧我。”慕容策本是抓着他的衣袖,但此处河水有些湍急,四方有无可抓之物,他完全是盲目在于河水逆行。

  许是求生欲望太强,玉清风伸手抓住这人的腰,那姿势若是在与池中可别有风味,不过,在这湍急的河水之中,风味到时没有,只有求生的欲、望。

  饶是慕容策努力,也没法控制住河流,与玉清风双双被冲下去。

  身体伴着河流落入下发的深谭之中,二人都坠到很深的地方,几乎看不见彼此。慕容策识水性还好,没有那么难受,但对于旱鸭子的玉清风来说这跟有人要捂死他没有什么差别。

  慕容策游上前抓着他就往上走,等出了水面,玉清风直咳嗽,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慕容策把他人带到岸上,他人无力的倒在岸边的草丛之中。

  慕容策扯下面纱拧干,又取下披风,在用内力烘干衣裳,至于头发他没注意。蒙上面纱,看玉清风还倒在地上,怕他穿着湿衣服会出湿疹,问道:“需要我帮你把衣裳蒸干吗?”

  玉清风这才注意自己这身红衣裳紧紧贴着身子,浑身都开始不舒服了,坐起看向那人,那人的衣裳竟然已经干掉了,只是头发还是湿的。

  “你帮我吗?”

  慕容策点头。

  “如何帮?”

  “将你衣裳给我。”

  玉清风看了看自己,慕容策懂了,说道:“你若是在意,不妨现在搁浅处待着,等我将你衣裳蒸干你再出来换上,如何?”

  这不免是个好主意,何况,都是男人,露个肩膀也没什么。

  玉清风小心的入了潭水的搁浅处,这才脱下衣裳给他。

  慕容策接过后背对着玉清风用内力蒸干衣裳,而玉清风在那看着熟悉的背影,这背影、这头发的长度、还有他的气质,都与慕容策很吻合。

  可慕容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头发为何白了?想到这,玉清风摇头,他已经与慕容策断绝了,在想这些作何呢?

  拿过衣裳,慕容策转身走开好几步,孑然立于草丛上看着眼前犹如虚幻的地方。一片蓝樱花繁花似锦,花瓣犹如雨下,落入飘着白雾的水面。

  这便是使人山?被藏在深山之中的世外。

  玉清风穿好衣裳过来看了一眼,说道:“你来这里作何?其实,你并非真心要带我下山。”

  被看透的慕容策不惊不奇,也坦白承认:“是。我来此找雪灵芝,途中看你被人追,这才骗你让你跟着我走。不过,我也佩服你的胆量,在对我没有三分了解下敢跟我走。”

  玉清风轻轻一笑,说道:“我需要有人帮我,故此,换做别人我也会这么做。好了!你要找的东西在何处?”

  “还不知道。”玉清风是对人么有警惕心还是什么?

  “雪灵芝,雪灵芝,应该在寒冷的地方吧!顺着这片树林找找看。”

  慕容策点头。

  二人穿梭在蓝樱花下,也顺着溪流往前走,这白雾正是寒气,相信溪流汇聚之处便有雪灵芝。

  午时,慕容策才看到一个寒潭,寒潭四周并无杂草,就是树木也没有,完全是□□的。

  玉清风上前看了看,说道:“也许下发,你要下去?”

  “我下去找找看,你在这里不要走动。”

  玉清风点头。

  玉清风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慕容策下去已有半盏茶的功夫,却为何迟迟没有出来?

  就在他想要上前看个究竟时,一群人忽然出现在四处,他还认识那人,是东方旬。

  倾城6回府

  玉清风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慕容策下去已有半盏茶的功夫,却为何迟迟没有出来?

  就在他想要上前看个究竟时,一群人忽然出现在四处,他还认识那人,是东方旬。

  “我们又见面了。”东方旬冷着声音说道。

  玉清风起身警惕的看着他,他一人是对付不了他们的,可这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上一次是为了慕容策?不会是为了他而来的,那么,唯一能解释的是,一直蒙着脸的人就是慕容策。

  “你来这里作甚?”

  东方旬看了看四处,并未瞧见慕容策的身影,说道:“识趣的话便将慕容策的踪迹告诉我,我可以不计较上次你背叛我的事情。”

  果真是慕容策!玉清风捏紧拳头,说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只有一个人在这。”

  “慕容策给了你什么?你愿意包庇他?”

  “他什么都未给我,东方旬,这里没有什么慕容策。信不信由你。”

  东方旬没有开口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人附耳说了什么,东方旬道:“把他抓起来,就不信慕容策不出来。”

  深潭下的慕容策寻到雪灵芝后立刻折回,一来是担心此地荒野玉清风在外面会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二来,深潭下方寒冷无比,再是待下去体温会不断下降。

  等他浮出水面后却不见玉清风的身影,浓眉凝紧了一下。玉清风是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吗?

  回到岸上,取下面纱,蒸干衣裳,又取过被玉清风放在石头上的披风,可也就是此刻,耳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谁?”

  东方旬缓缓走出,身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人架着玉清风。

  “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东方旬。”慕容策看了玉清风一眼,说道。

  第19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