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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

  第16节

  沈朗深感不适的回到房间已经是子时后的事情,刚刚踏入房内,那丫头便来伺候,嘴上也没说什么。

  等沈朗准备沐浴时,丫头脸色苍白的望着他的后背,上面紫黑色的类似血管的东西是什么?

  不见丫头动,沈朗神经敏感的转身看去,瞪的丫头踉跄后退跌倒在地,嘴上支支吾吾的说道:“少爷,你的身体……”

  不仅仅是后背,就是前面,甚至是被衣裳藏住的地方都是如此。一条条纹路与蚯蚓无异,四方纵横布在他精壮的躯体上,像是将具躯体即将崩塌。

  沈朗早就知自己会如此,断了手指也没法挽救,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断指,并不在意身上那点东西。他瞥向丫头,丫头被看的发抖,颤颤巍巍的后退。

  “你走吧!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

  丫头大惊,但此刻那是她多想的时刻,立马起身破门而出。

  屋内的沈朗面无表情的沐浴,陇上亵衣折身去了沈君渲的房间,去时,沈君渲正趴在床边呕吐,伺候的一个婢女见他到来,恭敬的行礼。

  “渲儿是生病了吗?”

  吐的差不多的沈君渲一听他的声音,吓的脸色一白一黑的,那婢女端着木盆出去。沈朗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沈君渲也不敢违抗,加之,确实想喝点水也就接下来了。

  看着沈君渲乖顺的喝着自己的茶水,沈朗脸色变得柔和,目光温和恰如那一杯茶水的温度,嘴角的笑意虽轻却有些狂烈的感觉。

  沈君渲瞥向他,眼中腾出惊讶。

  很久很久,久到沈君渲都不知是什么时候,沈朗开始不再对自己露出这种笑意。这个人还是曾经的哥哥,他的笑轻却炙热,哪怕是在寒冬也会在他这笑下温暖。

  “哥哥。”沈君渲忘了沈朗的狠辣,痴念道。

  沈朗表情不变的伸手揉他脑袋,也就此刻沈君渲忽然转醒,丢了茶杯往床里面缩,这一举动引起沈朗的不满,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就是眼色也变得阴暗。

  “你还想着萧子臣?”

  “哥,你知道我喜欢萧子臣,也说过只要我喜欢你就会允许的,能不能放我们走?”

  沈朗道:“想走?去一个没有我的地方?”越说沈朗的语气越是不对劲,起身将沈君渲的身体拉到面前,一手抓着他的fs,引得沈君渲浑身绷紧“渲儿,我告诉你,天上地狱,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现在,我还有耐心,你可别让我亲手把萧子臣剁了让你吃下去。”

  仅仅是沈朗的眼睛,沈君渲就足以今夜做窝难安,那还敢再说让他走的话。

  见人乖了,沈朗也不想折磨他,松手后翻身坐在床上并将他搂在怀里。

  沈君渲抿唇紧紧拽着拳头,空洞的眼睛迷茫的睁着。

  安静了片刻,沈君渲内心一番云涌,推开沈朗趴到床边就是一阵呕吐。

  被推开的沈朗开始还有些气愤,但见他呕吐,怒气消去,反而变得深沉。

  等沈君渲好转后,沈朗说道:“渲儿,你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仅是一句话便让沈君渲脸变得煞白,扭头看着沈朗,许久才说:“不可能的,我分明是……”

  沈朗含笑上前摁住他的□□,道:“分明是个男人?你以为你还是一个男人?他们不清楚,可我天天脔你还不知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嘛?”

  沈君渲本就因这具耻辱的身体而自卑,自幼便不敢和别人接触,哪怕是在对萧子臣情深他也不敢告诉他真相,怕被人嫌弃和嘲笑。但沈朗一直都在可以羞辱他,即便是现在他还是受不住,羞耻让他落下泪来,其中也带着忽然有孕的绝望。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啊?是个怪胎呀!

  孩子的到来也是沈朗所没想到的,不过,他确实想要沈君渲为他生一个,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反应,他也就放弃了,认为他还是个男人不会怀孕。如今,这孩子真的来了!但是,他自己却已经走在了死亡的路上,死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要和沈君渲还有孩子去地狱。

  大掌抚摸上他平坦的小腹,眼中的笑意又是轻而狂烈。

  “你好好休息,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可知道我会如何惩罚你的。”

  沈朗撂下一句话后,起身出去了,而沈君渲却摊在那绝望的落泪。

  天微微亮时,一声大叫声吵醒了所有人,就是慕容策也闻声赶去。

  在沈府花园的石榴花下躺着一位面目狰狞的女子,慕容策一看就认出来了,是那个丫头。

  “丫头好端端的怎么死的如此狰狞?”

  “是啊啊!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会不会是横尸进了沈府了?啊!那若真是横尸到了沈府,我们,我们岂不是也要死了。”

  ……

  慕容策将丫头的身子看了看,让一婢女帮忙看一下她的腋下,那婢女惊恐的不敢看,还扯开很远。

  羽轻尘和沈朗一道赶来,也就此刻,南宫蝶出现了,她主动上前检查尸首,查完后说道:“女子的右手臂上有一块淤青,看那模样应该是被谁抓出来的。她双眼突出,应该是眼珠脱离了肉体,应该不是被杀死的,而是受到极大的恐惧。不知,她生前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被吓死。”

  羽轻尘看了一眼,道:“她确实没有半点受到横尸的伤害,沈府还是安全的。”

  那群婢女一听,心就落到了肚子里去,又开始议论丫头是如何被吓死的。

  慕容策道:“这件事情有劳沈少爷处理了。”

  沈朗笑道:“本就是沈府的丫头,她忽然死了,我们也该出点力气。来人,将丫头的尸首抬走。”

  离开花园,慕容策和羽轻尘都沉默着,半途,沈朗追了上来。

  “道长,今日的法会准备的如何?还需要什么道具吗?我这就去准备。”

  羽轻尘道:“不需要什么道具,我都有的。”

  沈朗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慕容策道:“沈少爷,沈府许是出现了横尸。”

  “我知道。”沈朗道:“但我希望林兄与道长不要告诉婢女们。”

  慕容策和羽轻尘点头示意明白。

  慕容策回到房间后,玉清风已经醒来了,穿戴好一切正坐在桌边喝水,在看到他时,眼神有些闪躲。

  “近日不要出门,就在这间屋子里。”隔壁是羽轻尘,就是有横尸出没,他也能第一时赶到,慕容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一直待在这,也不确定玉清风能否独自应对那人。

  既然丫头的死法与玉清风昨日有些相似,那人肯定也会想办法除了他。

  在这深深沈府,谁才是哪一个掩藏最深的人?

  沈薛懿?

  李迎白?

  沈朗?

  还是一个不起眼的人?

  玉清风借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听到他这话后,神经有些紧,经历过生死的他肯定对这些事情很敏感。“横尸来了沈府?还是又有人和我一样?”

  慕容策悠悠坐下,眼睛看着窗外稀疏的阳光,道:“有人死了。”

  “死了?”

  “眼珠脱离肉体,虽然没有掉在外面,但应该和你所见到的十一样的。”慕容策想他是否要去一趟那个密室,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只是大火过后,哪里已经废弃,现在应该还未被清理出来。事情发生的可真是巧合啊!玉清风当日入了密室险些丧命,当夜密室被毁,到底里面藏着什么?仅仅是龙袍吗?

  想起那头颅,玉清风忍不住背脊发寒,放下茶杯说:“我还是回小舍吧!”

  这话让慕容策侧首看去,玉清风是畏死还是想自保?前者可耻,后者尚可原谅。“那我送你去小舍。”

  不管是什么,慕容策还是把人送到小舍,只是两人刚刚到小舍周围就觉不对,这里有些安静。

  玉清风自然也觉察到不对劲,张望四处后,连忙朝小舍跑去。

  小舍的柴门大开,里面也有打斗的痕迹,二人进去一看,四处一片狼藉。

  “萌子!”

  玉清风直直往屋子里跑,慕容策跟在后面,进去后里面空无一人,遍地狼藉,还有一碗饭散在地上,勺子也掉了。

  “夜大哥,司徒。”玉清风叫了两声,但并无回应。

  慕容策看向左边阴暗处,哪里好像有人,玉清风也看到了,他以为是萌子躲在里面,没想太多就往那走。

  一双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伴着一个身影蹦出来,慕容策反应快伸手把玉清风拉回转身往外跑。

  “那不是横尸吗?”玉清风心有余悸的说道。

  到了院子里,慕容策才松开他转身看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老妪,老妪显然不是今日死的,她脸色阴暗的很,目无颜色,接近一片煞白。他从腰封中取出一张文符,又唤出苍回剑,按照羽轻尘所说,用剑穿透文符便朝老妪刺去。

  玉清风立在那看着,慕容策身影如魅,速度快的他看不见,只有一道紫光从眼前而过,下一刻慕容策已退回他身边,老妪立在第二步台阶上看着他们,不时,身体从头顶分作两分垮塌在地上。

  “把你的剑给我。”

  玉清风不知他要做什么,顺从的将剑给他,慕容策用剑风聚敛周围的干燥之物盖在老妪身上,双剑碰撞两次,火花落入其中,五次后,那堆干燥之物便燃烧了起来。

  “走吧!整个楚月就只有沈府是安全的。”

  玉清风道:“萌子和夜大哥他们。”

  “他们应该离开了,我会让人去找他们,先回沈府去。”

  事情如此,玉清风也只能回沈府,在沈府住下。

  慕容策知他害怕,午时前都没有出去,直到羽轻尘作法回来,他对羽轻尘说了实话,羽轻尘含笑答应,并在房间里坐着。玉清风不解羽轻尘为何一直在屋子里坐着,后来,还是羽轻尘主动说话他才开口。

  双生9死爹

  慕容策依着石榴树一边看着恭苏寻来的信一边听他说事。

  “李迎白本是沈薛懿同乡的青梅,出身比不得一直是官宦之家的侯金泉令妹,又加之她生下怪胎,这才直接导致二人分房而睡多年。不过,根据南宫私下监视来看,沈薛懿与李迎白之间的关系没有旁人所看到的那般,更不似婢女们口中那样。他们两人反而维持着很好的关系。”

  “在李迎白房中寻到要找的东西了吗?”按照恭苏所言,也根据他自己所见,慕容策猜想这两人明里关系如冰,暗里却是李迎白为他办事。恭苏找出来的信都不是很重要,可他要的不是这,而是别的。

  恭苏道:“就只有你手中这些,我也看过其中的内容。若是没有说错,沈薛懿是听命于朝中的人,并且,此人有足够大的势力支撑十年,也顺利逃过我们的视线。”

  慕容策看着信首的三个字:上有令,右手拇指指尖磨着笔锋决绝的字,心有所思。

  “十年之久,不是一年三年的时间,说起势力来,是栗王。他常年身在边疆,可他在朝中的党羽也非小人之辈,且有父皇作为他最大的靠山,要撑起楚月指使沈薛懿十年,不是很难的事情。如此说来,洞穴中的兵器和龙袍便可解释了。”

  恭苏道:“若真是栗王,皇上应该会有所察觉,但皇上并没有阻止栗王的谋逆。”

  慕容策将信放入袖中,狭长的丹凤眼瞥向远方阴郁的天空。对于慕容熬是否发觉慕容央严有谋逆之心,都是与他无关,这两人狼狈为奸却又各自在捍卫自己的利益,他就装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

  “让他们自己斗吧!”

  恭苏知道慕容策心中如何想也不多说,二人又说了一些其他事情,正要分开时,恭苏说道:“沈府如今也不安全了,你要小心。”

  “对了,你可知今日死的是谁?”

  “听人说是沈朗的贴身婢女,名唤丫头。怎么了?”

  “她叫丫头?”

  这边的玉清风和羽轻尘谈的也很舒畅。

  “我出生时便是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因而被认是恶星,娘为我前程将我送与路过的老道长。一入道便是二十年,可我身边并无灾难,逐渐相信这双眼眸会带来恶运是无稽之谈,只是,我不想再回到出生的地方。耗尽十多年,方才用心看透世间一切得失悲喜、风水花鸟、善恶黑白。如今,我已得道跃居灵业寺逍遥长老,并直接继承道祖衣钵,收服鬼怪。”

  看羽轻尘因为自己努力取得成功的微笑,玉清风微微一笑,道:“这个世上缺的不是人,而是心。”

  羽轻尘轻笑。

  “道长心似浮游,身若皎月,人间自是几辈难寻。”此刻,外面传来朗笑声。

  随即,沈朗双手负背走了进来,将他们打量过后才说道:“道长,又得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羽轻尘起身说道:“可又是出了事情?”

  沈朗点头,笑容被冰冷代替“横尸入府了,我爹他被横尸残害,还请道长快去看看。”

  羽轻尘拧眉,抓起长剑负背就走,坐在那的玉清风缓缓起身看向沈朗,他见沈朗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觉得似乎在那见过并且落下很深的印象。

  沈朗走至门口,侧首看向玉清风,笑道:“林夫人还是待着屋里最好,切莫出门。”

  本是一句好心的叮嘱,却让玉清风心里犹如渗入冰水一般,直到沈朗出门走远,他都没坐下。直觉告诉他,他一定在某个地方见过沈朗。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从床栏上取过残念剑匆匆出门,沈薛懿死了,第二个沈薛懿也死了,同日内,死了两个。

  赶到停放尸首的院子里时,羽轻尘、沈朗已经再和出现的横尸打斗,四处的狼藉依稀可见在此之前的激烈搏斗。

  只是,这间院子四方都是高墙,横尸是如何进来的?

  他走到沈薛懿身边,这个沈薛懿与他所见的还是有些差别,只是这沈薛懿的眼睛还睁着,七窍流血的样子有些恐怖。他俯身想看他身上是否有异样,却被一双手制止住了,握着他手臂的手腕有道伤疤,还没有完全愈合,但好像有炸裂开过,血水还在往外面渗出。

  “不要随便动。”

  沈朗?玉清风抬首看去,只见背着光线的沈朗给他一种嗜血感,像鬼一般的存在让他颤戾不安。

  沈朗将他拉起,笑道:“林夫人,你若是出了何事,让我如何向林兄交代?”

  玉清风不适的抽回手,握着剑后退半步,浅笑道:“多谢。”

  解决完的羽轻尘过来说道:“林夫人,你还是回屋里待着,这里有我和沈少爷。也不知角落之中可还有横尸,我暂时便不回了。”他还记得慕容策临走时托付,只是此刻,横尸的事情更为重要些,他只得让玉清风赶紧回去以免出事。

  玉清风暗想这里无需自己帮忙只好离去,何况,他可以趁此机会去别的地方看看。

  “那我就回屋了,你们小心。”

  玉清风走后,沈朗说道:“林兄的这位夫人相貌出众……”

  羽轻尘意欲不明的看向他。

  见此,沈朗解释道:“我只是如此觉得而已。听说他昨夜撒酒疯,撒的很可爱呢?走吧!道长,快处理我爹的尸首。”

  沈薛懿一死,沈府有些乱了,一日内死了两个人,婢女们不免猜疑府中出现横尸。

  玉清风独自窜到沈薛懿以前的院子,那做院子已经被夷为平地,速度之所快啊!他在暗处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这才上前在废墟之中走了一圈。

  那人处理的很干净,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团他解不开的谜底?

  那人是谁?

  是谁救了自己?

  沈薛懿是谁?

  这些事情与私吞饷银有关吗?

  沈朗为何那么熟悉?

  黄昏时,他一人到了别的院子,先是去了李迎白那边,听她哭的厉害默默走开了。

  天黑后,慕容策没有回来,羽轻尘也没有回来,玉清风独自坐在屋子里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和所听到整理一遍,看看一些事情能不能连接起来,从而找出慕容策口中的操纵者。

  双生10亲吻

  夜深后,玉清风依旧没有等回出门在外的人,将灯撑好,靠着床栏做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拉过被褥自己睡了。

  等他睡下不久,一个人如幽魂一般飘了进来,明明灭灭的灯火照出那张被黑布蒙着的脸。走至床边,伸手将帐子撩起挂上帐勾,至始至终,玉清风都没有半点醒动。

  那人伸出左手拉过被褥狠毒的将玉清风的头埋在其中,当时玉清风便转醒,只是眼前一片黑暗,呼吸也很困难,让他立刻感觉到危险。

  “嗯……”玉清风挣扎着,伸出双手去拍压着自己闭嘴的手。

  那人半眯着眼看着被褥之中的人挣扎,藏在睫毛下的阴狠犹如一把魔剑,玉清风的手抓伤他的手腕,无意抓破剑袖露出一道还没有愈合的伤疤。

  上几次死里逃生算是大幸,可今晚,如此快他又要死了吗?

  严重缺氧让他头晕目眩,极度的恐惧让他心跳加快,越是费力的挣扎越是让自己陷入昏迷之中,感到自己快死。

  玉清风的挣扎渐渐小下去,沈朗知道他快死了。玉清风他本来不会去碰他,甚至,他一开始就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只是他偏偏要闯入密室,那夜有人救他,可今晚,谁来?

  也就此刻,羽轻尘匆匆冲了进来,看着那人正掐着玉清风,当时一惊。“住手”拔出长剑,羽轻尘直直朝他攻去。

  沈朗当时回身闪躲而过,看了羽轻尘一眼,羽轻尘借此移到床边,问道:“你为何要杀她?她只是个姑娘。”

  沈朗尽量藏匿于阴暗的地方以免被羽轻尘看出来,如此一个心似明镜的人认出他根本不难。既然玉清风已经落气,他也不必担心,转身就要走,哪知此刻慕容策走了进来。

  “林公子,抓住他,他要杀你夫人。”羽轻尘叫道。

  慕容策本就是担心那人会来找玉清风故此尽快办完事情回来,哪知,还是拖到深夜。当问羽轻尘的话时,他反应很快,甩袖扔出苍回剑,死死当着门口控制剑攻击沈朗。

  和慕容策共事几次,沈朗对他的武功颇为清楚。当看他的剑法时,便知他是姑苏城浩渺峰上雪域山庄的弟子,唯有雪域的剑法行动鬼魅,刚柔相济,练得好,可御剑。

  此刻,前方有慕容策,后方有个羽轻尘,他偏偏卡在中间部分,若是硬斗自己一定斗不过他们两人。

  在闪躲苍回剑中,他闪出一阵风将灯熄灭,速度很快。

  “他逃走了。”羽轻尘说了一声,连忙追了出去、

  慕容策没有去追,他心中已经有了定数,眼下,要看看玉清风。

  点了灯,走到床边,见被褥大部分掩在玉清风上半身,心中暗叫不好。

  等他掀开被褥时,玉清风的脸一片煞白,眼睛也闭着,许是因为很难受的缘故眼角挂着泪水,而他的嘴鼻周围布满手指印,可想那人杀他的决心有多重。

  “玉清风,”不见人有反应,慕容策试探的叫了一声,玉清风没有半点动静。

  顿时,慕容策知道今晚晚归的后果是什么了,知道玉清风武功不济,睡熟后毫无防备和警惕,出门时没有把他带上,自己就如此放心让羽轻尘陪着。

  玉清风虽只是自己的侍从,却对他也非毫无半点感情可言的,见他如此,心中不免自责自己疏忽大意。

  伸手试探玉清风的鼻息,那一刻,慕容策神经紧张,手在那停顿许久都没有收回来,目中有失望之色。

  依稀还记得那日黄昏下,他一身淡青衣裳坐于马上,持萧而奏。

  青丝亲吻着他的脸颊,微风拂过他的笑意,萧声知他一心水墨山间……

  有些东西当真是一瞬而来,一瞬而去,其间,来不及享受和珍惜。

  他情义寡薄,但对他,慕容策发现,有些是不一样的。

  慕容策不想他死,不想……起身上前,试一次。

  灯火下,他一手托着玉清风的身体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从肩头上滑落的青丝遮掩背后的一切,却从丝逢中可见,他吻着玉清风的嘴唇。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的像是一个时辰。

  慕容策换了三次气后,玉清风终于有了意识,在第四次时,玉清风能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附在嘴唇上,还有与他相对的气进入体内。

  第五次,玉清风睁开眼睛看向慕容策,而慕容策已经亲下去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玉清风不适的蠕动嘴唇,心中还是有些反感,也不管真相就伸手把人推开,起身坐起。

  慕容策已经乱了方寸,不知玉清风方寸还有一丝气息尚存,昏了理智让他做了什么?

  靠着床栏的他握紧拳头,在听到玉清风的话后有些不安,眼里也有一丝落寞。

  “王爷,你虽然是我主子,但,也请你自重。”玉清风一直知道慕容策是断袖,所以,与他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他没想到,慕容策竟然会趁他意识不清时轻薄他……真是金玉其身败絮其中!他不悦的看着他“我知你是断袖,但我不是。今夜,我权当……自己咬了自己几口。”

  对于身为王爷的慕容策来说,玉清风这话完全触及到他的怒火。他拉下王爷的身份跟他一男子亲吻,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倒好,不分是非便对自己大肆指责。

  “我先出去。”

  怒火穿在心间,慕容策不想和一奴才计较,既然玉清风已经误会了,慕容策也不想解释为何会亲他,自己也当做是教训。

  看着慕容策离去,玉清风暗道:这几个王爷有谁不是断袖?

  出去后的慕容策并未离开,而是上了屋顶仰卧在上方看着灰暗的明月。

  当初得知自己的大哥与二哥是断袖时,他心中毫无厌恶或是嫌弃,在他看来,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规定必须是阴阳结合,同性却是错误的。

  一个第一面占自己便宜的人,他未去计较那丁点事情,这次,好心救他才出此下策却被厌恶和嫌弃。

  慕容策枕着双手静静躺着,这件事情,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屋里的玉清风呢?

  羽轻尘回来时看到慕容策在屋顶上,也跟着上去坐在旁侧,一遍用黑色帕子擦拭剑锋一边说道:“那人应该就藏在沈府,他对沈府很熟悉,很快把我甩脱。你如何看?”

  慕容策起身坐着,看了一眼下方的院子,说道:“你可曾怀疑过一个人?”

  “谁?”

  “沈朗。”

  羽轻尘微惊,说道:“沈少爷他怎会是黑衣人?就算是黑衣人,横尸的事情他也沾不上根。”

  慕容策不急于解释,只轻笑道:“不说他是黑衣人,但说今日府中死的两个人,一个是他身边的婢女丫头,一个是他爹,前几日侯金泉死了,就在进城时。楚月城中的人谁对侯金泉的行程清楚?他身边的贴身婢女为何突然死了?他爹也是被横尸害死的?今早你我都未说丫头是死于横尸,他却跑来让我们不要将横尸入府的事情传出去。道长,你知道沈府有横尸吗?真有横尸,沈府的人都应死了。”

  听完这段话,羽轻尘陷入一阵沉思之中,之后才说道:“婢女的死却非横尸之手,但沈薛懿的院子里确实出现横尸,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去想。他是如何将横尸引到府中的?并且只出现在沈薛懿的院子?”

  “你可看见沈朗的右手?小指没了。当夜去雍河收服横尸时他的手指都还在,第二日就没了。”

  “难道他当晚被横尸伤到了没有告诉我们?按照时间,他……他应该蜕变了。那沈府岂不是很危险?”

  慕容策又说道:“沈朗看起来与起初并无异样,只是他让人起疑。”

  “看来,沈少爷难以度过这难了。”

  一声哀叹在黑夜之中响起。

  当夜,慕容策在羽轻尘的房间待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才出去。回到自己那屋,玉清风已经收拾好起床了,只是今日,他穿着一身粗布男装,应该是让婢女给他随便找的一件。

  慕容策心中嘲嘲一笑,过去取衣裳。

  从头到尾,两个人你不看我我不看你,慕容策收拾好后,才看向一直坐在桌边喝茶的人,他那杯茶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喝完,看他背影僵硬慕容策有些无可奈何。

  昨夜那件事情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只是玉清风却做出让人难堪的事情。

  “夜灵犀与萌子在城中的福源客栈落脚,出了沈府左拐,一直往前走,遇到一座桥后,客栈就在桥对面。你在这里已经没事了,离开吧!”慕容策昨日便找到夜灵犀、令狐宇和萌子,也是打算要告诉玉清风他们很好。

  而在玉清风心中,慕容策这番话更有一种对他的戏弄,昨夜趁机轻薄自己,被他发现后,又赶他走。他心中也不是滋味,但这又符合他的心意,远离慕容策是最好的。

  “我这就走。”撂下一句话,他连头也不回的抓起旁边的残念剑就走了,那速度让慕容策以为他是打算离开的。

  慕容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物,还是跟在后面,护送他到福源客栈。

  玉清风入了客栈,慕容策转身回沈府,他还有事情没做完,不能离开那个地方。

  沈君渲颤抖的将一封信递给慕容策,说道:“这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慕容策接过,速速拆开,这封信应该是非常隐私的,记的内容牵扯到侯金泉、沈薛懿还有朝中一位苏大人,不过这封信的笔迹却与恭苏所找的那些信的笔迹不一样,完全出自两个人的手。

  “你在何处找到的?”

  沈君渲看了看四处,细声说道:“这信是从哥哥身上落下来的,他并不知道的,你快看,看了我还回去。”他怕被沈朗知道,后果很严重的。

  慕容策说道:“这封信我要留下,你不要提起这件事情,就算你还回去他依旧会有疑心,倘若在我手中,他会将疑心转移你。放心,你帮我拿到这东西,我也告诉你,萧子臣已经出狱了,现在安然的在一家客栈中,你见他的话,最好趁沈朗出门时。”

  听闻萧子臣出狱,沈君渲那双死寂的眼睛泛起波澜,雀跃浮现其中,他说道:“在那家客栈?我现在就去找他,我怕我等不到哥哥出门。大不了被他逮住,受一顿打骂。快,你带我去吧!”

  看沈君渲此刻为见萧子臣而将自己的安危不顾,慕容策顿时对这个一直嫌弃的人产生了一点敬佩,与慕容央锐比起来,这个人更加勇敢。

  “你不怕?”

  沈君渲摇头,笑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看他出来呀!只要他出来了,就是被哥哥掐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走吧!”

  赶到福源客栈,慕容策带着沈君渲上了三楼,立在楼梯口,慕容策说道:“你自己进去吧!第三间房,萧子臣就在里面等你。”

  “谢谢你!”沈君渲苦笑道。

  看着沈君渲雀跃的进去,慕容策转身下了楼,没有在二楼停留,一直走出了客栈。

  当时从二楼下来的玉清风和萌子都看见慕容策的身影,萌子说道:“那个好看却很坏的叔叔怎么走了呀?小爹爹,你们吵架了吗?”

  慕容策出现在这里,玉清风知道一定是有事情,不会以为是为别的。但闻萌子的话后,觉得他们与吵架并无不同,可转念一想,他何必去置气?既然慕容策戏弄他,他生气就中了他的圈套,不是吗?

  “没有,他有很多事情要做。萌子,想要吃什么?”

  萌子怀疑的看了玉清风一眼,说道:“我可以吃糖葫芦吗?”

  “不行,外面危险。”

  “那我还是不吃了。”

  等慕容策再回沈府时,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住了。

  沈府门口有几具尸首倒在血泊之中,一眼看去,里面也有。暗叫不好,速速进去,唤出苍回剑负背在后,这里……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啊!”此刻一个婢女从一边跑来,面目扭曲的奔跑,像是被鬼追赶着一般,她没跑几步就倒了下去。

  也就此刻,恭苏和南宫蝶出现了。

  “出事了,沈朗忽作大疯,杀了好多人。就是沈夫人也没幸免于难死了。”恭苏道。

  慕容策惊疑不解:“死了多少?他人现在何处?”

  “人在后院,正被道长缠着。”

  “去后院。”

  沈朗一头青丝披散着,俊朗的脸上布满紫黑色的痕迹,瞳孔张大似要蹦出,此刻他看上去十分狰狞像厉鬼一般。

  羽轻尘有些余力不足,已经蜕变的沈朗完全超出他的料想,竟然比先前强大多少倍。

  慕容策来时,满地死尸,都是婢女男仆,就是幼童也有。

  “还我渲儿。”见慕容策来,沈朗全身的戾气暴增,握着长剑带着狂风而去。

  慕容策知道一定是他看沈君渲不见而发疯,加之被横尸所伤,才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三人闪躲开去。

  羽轻尘喊道:“你们小心,他是横尸,不再是沈朗。”

  “哈哈哈!”听到这话的沈朗忽然大笑起来,扭扭脖子扫过在场还活着的四个人,竟是那般不屑“不知道吧!我早就中毒了。哈哈哈!”

  四人同时发出攻击沈朗应对自如,并不觉得力不从心。

  院子顿时瓦片横飞,草木拦腰而断,剑光四起,都分不清谁是谁。

  羽轻尘被打飞,身子撞到墙壁,从上滚落下来,一口鲜血突出。

  少了一个,三人所要面对的更大,不时,南宫蝶也退出,捂着胸口皱眉。

  慕容策和恭苏并肩而战,加之自幼一块长大,二人的默契很大,配合的很好。

  如此几番下去,沈朗也有些吃力了,羽轻尘见状,起身招出文符。

  沈朗余光看到文符,知晓此刻逗留会得不偿失,抽身离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恭苏和慕容策二人并没追去,而羽轻尘却跟了去。

  “沈朗……王爷,沈府人都死绝了,沈朗也逃了。”

  慕容策道:“会有办法处理他的。”

  双生11发誓

  沈府如今在旁人眼里可跟邪恶之地没什么差异,仅仅是半个时辰,府里尸横遍野,满地狼藉,就是窃贼也不敢踏进大门没有关上的府门盗走里面的宝贝。

  看着天空有了淡淡的蓝色,整个楚月城的人都觉经历了一场生死,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又重回人间。至于还未被除去的横尸,他们只把希望寄托在羽轻尘一人身上,希望他能接手沈府。

  慕容策也在福源客栈住下,只是住在三楼与萧子臣挨着,沈君渲如今也不能再回沈府,沈府于他而言是地狱。

  可是,当得知沈朗变成横尸害人后,难过的趴在窗口茫然的望着远方的天空。

  萧子臣发觉他的不对,上前将他抱到旁边坐下,一边替他理头发一边问道:“云儿,为何如此不开心?是不是想你娘了?”

  沈君渲乖顺的靠着萧子臣的胸膛,说道:“臣哥,我哥哥他变了,成了众所矢之的恶人。”

  萧子臣微微一愣,问道:“你不恨你哥哥吗?”

  “恨啊!”沈君渲哽咽道:“但他对我其实没有那么坏,只要我听话,不随便乱跑他就不会发火。哥哥他是府中对我最好的人。”

  发觉沈君渲似乎在哭,萧子臣心中心疼,可他觉得沈君渲对沈朗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恨,若是恨,为何要在此刻为他伤心难过?说他对自己好?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如今,雍河的横尸没有多大的威胁,但沈朗他却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威胁,要想楚月城恢复安宁,必须除去他才行。”羽轻尘道。

  慕容策说道:“他藏在何处我们都不知道,但沈君渲在这,他不会藏太久。我们只有等,明日去雍河,解决雍河的横尸。你看如何?”

  羽轻尘道:“这样也好。待会儿我给沈君渲一些文符,让萧子臣护着他。”

  慕容策点头。

  羽轻尘走后,萌子欢快的从二楼跑到了三楼来,手里拿着两个肉包子。

  “坏叔叔,吃包子,小爹爹从外面买的。”

  慕容策看向矮小的萌子,含笑接过包子,问道:“你小爹爹他在做什么?”

  “在屋子里呀!司徒叔叔也在的。”萌子啃着包子说道:“你怎么不吃呀?要是不吃我可就吃了呀!”

  和司徒胤在一起呢。

  慕容策将包子给他,说道:“你吃吧!”

  萌子撅嘴的说道:“小爹爹和夜叔叔在打赌,赌你到底吃不吃这个包子。果然,小爹爹和夜叔叔输掉了,司徒叔叔赢了。那我就吃啦!叔叔我走啦!”

  慕容策简直是无语到汗颜。

  是夜的晚膳,几人拼了两张桌子围着一起吃饭,中间有个高高的火锅,热闹的气氛很快就出来了。

  羽轻尘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说道:“林公子为何不下来用膳?”

  听到慕容策,玉清风夹菜的手一抖,差点将筷子上的一片白菜丢了。

  恭苏说道:“饭后,我给他送,五爷不喜欢人多。”

  坐在玉清风旁边的夜灵犀叼着一根鸡腿笑道:“出门在外就别摆什么架子了,不就是不想跟我们这些下等人一起吃个饭嘛!说那么好听作甚?”边说,眼睛盯着恭苏那张死人脸,可真是慕容策的心腹啊!两人的表情简直同出一辙。

  夜灵犀嘴上一直都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大家都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向来不遮不掩,心里嫌弃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阴着,但他这种耿直却是存心讽刺对方的。

  羽轻尘有些不解,那恭苏脸色没变,但眼色明显变了。

  看到这的司徒胤说道:“方才忘了叫五爷,我这就去,你们先吃。”

  说着就要起身,玉清风却伸手把他拉住,丢下筷子说道:“我去吧!正好,有点误会还没解开。”

  “雏今,干你什么事?凑什么热闹,快坐下吃饭,”见玉清风要去请人,夜灵犀不乐意了。

  司徒胤却是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误会,想着慕容策非鸡肠之人,不会为一点小事置气。那是因为何事让他不下来用饭?

  玉清风道:“你们先吃。”他没有解释,就独自上去了。

  夜灵犀瘪嘴,萌子啃着鸡腿看向夜灵犀,问:“夜老大,小爹爹他是不是和坏叔叔吵架了呀?我爹和我妈每次吵架之后也是这样的,爹赌气不吃饭,我妈就去叫他。”

  萌子的这个比喻有些可笑,但夜灵犀听着就觉不对了,于是赶紧纠正道:“他们是吵架了,但不像你爹妈那样,知道吗?别乱比喻。”

  “可真的很像呀!”萌子无辜的说道。

  ————

  玉清风上了三楼,在楼梯口犹豫了片刻,他真的要去吗?可是,是慕容策错了。

  几番犹豫后,玉清风还是推开了门,里面的慕容策正坐在窗前手持一本书,那本书是从王府带来的,他没有翻阅过,但应该很不错,否则不会然慕容策总是拿出来看。

  慕容策的视线和他对上,想他那么讨厌自己,现在来不怕他吗?

  “该用晚膳了,下去一起吃吧!”

  慕容策也没想到玉清风会来,当看见他时还有些惊讶,却也注意到他的无措和不自然,慢慢收回视线说道:“我不饿。让恭苏为我送一份就好。”

  玉清风道:“那件事情我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在心上,也许,当时因为恼羞言语上有些伤到王爷您的自尊和颜面,但我们在此之前,不也是相处的额很好吗?这件事情就此结束。”

  那一段话岂止伤到自尊和颜面?

  慕容策暗自轻嘲,玉清风是不会知晓他当时的心情。身为一个王爷,没人敢那样与他说话,甚至,就算是他真的把谁办了,那人能耐他如何?可他不想因为一间小事情让自己发火。

  选择沉默不解释,原来,也是罪恶。看现在的情况便知。

  合上书,他靠着背椅说道:“我没有介意,介意和疏远的人是你,是你自己误会了。”

  误会?“王爷”玉清风当即一腿屈下下跪,让慕容策十分惊疑,只闻他说:“我比武入府,可以拿性命和你做交易,只要能报复玉家,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可以,甚至滥杀无辜。但我没有想过要拿身体,王爷喜欢男人,我大可撮合你离榕,甚至将你所看中的都引到你床上,只求您能放过我。”

  我很罪恶滔天吗?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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