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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喂,您好师傅,您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呀?”江言背着书包蹲在家门口,手里拿着个香草冰激凌在舔。
 “还要两个小时?!”江言略显惊讶的提高了音量。
 一瞬间又降了下去,“那,那好吧,您尽量快点。”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门。
 三年级孩子估计都比他激灵,说不定人家还能从窗户上爬进去。
 江言有点儿郁闷,埋头又舔了两口冰激淋。甜筒的最底端破了,一瞬间流到了手指上。
 他小跑去了花园角落里浇水的地儿,喷头隔几秒呲两下,手洗完,衣服也湿了一大半了。
 江言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似的在别墅小区里逛,走了两步看到路边流水的水管。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湿透的衣服。
 今天看来不宜出门。
 “嘟嘟嘟”
 “喂您好。”江言无聊的踩在小区公园里健身器材上,老大爷似的在上面活动腿脚。
 “江言吗?你回来了吗?”一个男生的声音。
 “我今天刚办完材料。”江言回,“你是”
 “我是团支书,你不记得我了啊。”男生那边有点儿吵,听着像在大街上,“我现在在学校对面的小酒吧里,你要不要来啊。”
 “我就不去了,我不喝酒。”江言小声回。
 其实他没去过酒吧,也就去小酒馆吃过烤串加旺仔奶的程度。
 “不是的。”男生笑了下,“王老师给我资料,让我带给你,你不住校,我也找不见你,我怕放我这儿到时候丢了,我这人脑子记性不好。”
 “这样啊,那”江言看了一眼表,太阳快下山了。
 又要去挤地铁。心都在滴血。
 “那我现在过去吧。”江言回。
 因为刚回国,一年多躺在医院里,他自然也没有生活费,还没开学,估计是云厉忘记了。
 江言现在手机里的钱也就够再打一次出租。
 “天底下谁最可怜。”江言手里甩着书包带子,像个小学生一样,“江言最最最可怜。”
 可怜的江言正好挤上了下班高峰期的地铁。进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打怵。
 脸贴在一个大叔的腋下,差点儿没熏晕过去。
 出站的时候脑袋头发毛炸了,衣领也被扯得偏了个方向,手上不知道蹭到了什么食物,黏糊糊的。
 男生发了一个定位,江言开着地图,一路上嘀嘀咕咕的找路。
 “对面对面。”江言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啊!找到了!”
 他看向了对面一个挂着闪亮粉色霓虹灯的小房子,大大的标了一个酒字。门口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
 估计全是附近的学生,堆在一起在聊天。
 江言像只偷偷摸摸的松鼠,恨不得穿件隐形衣进去,满脸写着:不要注意我。
 结果他那副白嫩脸,背个双肩包,无辜纯良的模样,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就被十几双眼睛一起盯着。
 江言汗毛都炸起来了。
 躲在角落拨通了电话。
 “喂!”
 “请问你在哪里啊,我到了。”江言努力扯着嗓子说话。奈何对面太吵,零零散散的就听见一句,往里走。
 门口两个男生盯着江言,迈开步子准备过来的时候,江言拔腿跑了,一溜烟的冲进屋子里了。
 “不好意思,可以借过谢谢谢谢。”江言勉强微笑着从人群中,努力向里挤。
 几秒后,他站在吧台最里面,一脸茫然的在暗黑的灯光里搜寻影子,关键那人他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儿。
 “白庭!!你他么到底来不来!”
 一个喝多了,扯着嗓子大吼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江言顺着看了过去,就是一群穿着黑色短袖,工装裤的学生。
 愣神的功夫,“江言!这儿!”
 另一边有人叫他,江言转头,看到了一个冲着他挥手的男生。
 终于找到人了。江言长舒了一口气。
 “好久没见你了,还好吗?”男生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吃点儿东西吧,刚点的。”
 “不了不了,我还是早点”江言没说完,硬是被两个小女生拉着去了卡座,按在座位上。
 “喝橙汁吗?”女孩给他递了一瓶,江言接了。
 “听说你在美国养病,好些了吗?”女孩笑着问。
 “好多了。”江言乖乖的回,就是屁股坐在椅子上总觉得难受,后背绷得僵直。
 就这样乖乖坐了十分钟,江言着实受不了了,唰的一下窜起来,“那个,我想去下厕所。”
 “厕所啊,在二楼,那边的阶梯上去就是了。”女孩指了一下。
 江言点头走了过去,灯光太暗,看不清脸。音乐声吵得他脑袋嗡嗡的响,要炸了似的。
 走到中间的时候突然撞到了一个人,触感很结实。
 江言又闻到了点儿木头混着柑橘的味儿。
 他懵着脑袋走到二楼,一股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男女厕所的标志闪着光,江言迈开步子就进去了。
 厕所很大,进门左手一排大镜子和洗手池,走廊似的一排,右拐是隔间,灯光依旧暗,带着点儿暖黄色的微光。
 江言背着包,手臂支在洗手池上盯着镜子,脸看着有点儿红,估计是热的。
 “庭哥!你他么又跑!”楼底下好像有人在喊,“上个厕所急成这样!”
 哐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上楼梯的声音,靴子砸的隔空地板嘎吱嘎吱的响。
 江言低头看着手机,快哭了似的,靠在后背冰凉的墙壁上仰头,“我手机怎么就剩下18的电了,呜呜呜早知道刚才就不挤地铁打车了,不对啊,这样的话嗯??”
 门口突然一阵凉风,一个男生猛地冲进来,江言的手臂下一秒突然被人用力抓住,按在了墙壁上。
 脸上突如其来的温度以及唇部柔软的触觉让他傻眼。
 大脑短线了似的空白一片,肩膀被人压着。
 那人嘴唇又往下用力压了点儿。
 江言又闻到了木头混着柑橘的味道,闻着有点儿上头。
 不对,他这是被强吻了?
 妈妈说得对,世界那么大,社会真复杂,变态真他么多。
 灯光太暗,没看清脸。
 江言绷着大眼睛,哼哼了两句,那人还没有起开的意思。江言踩了他一脚,力气不太大。
 那人隔了两秒突然松了手,话也没说的转身离开。
 江言一个人依旧靠在墙上愣在原地,盯着镜子里熟透了的脸。
 他扯着哭腔:“死流氓!!”
 江言缓了好一阵,抹了一把嘴唇,瞪大双眼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流氓改套路了?
 江言背着书包拔腿就朝楼下跑,一路挤开人群冲出了酒吧,怎么看都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江言你不”同学叫了一声,话没说完,江言已经没人影了。
 夜晚路边的风很暖,没有一丝的凉意。江言蹲在路边被热风吹的凌乱。
 初吻就这么没了。
 吻技还那么差,把他的嘴当柏油路似的,开着车就他么压上去了。
 “嘟嘟嘟嘟嘟”
 “喂。”江言小声回话,脑袋上顶了一堆刚落下来的桂花。
 “你还没回来啊?我已经回来了,师傅也刚来。”云厉说。
 “我现在就回去。”江言委屈巴巴的把电话挂了,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用最后3的电付完了款。
 “晚上吃了吗?”开门之后迎面碰上了喝水的云厉,“排骨汤喝吗?”
 “喝。”江言回,“我先去洗个澡。”
 “不舒服吗?”云厉问。
 江言欲哭无泪:“挺舒服的。”
 “那就行。”云厉进厨房烧汤去了。
 江言洗完澡穿好睡衣,镜子上蒙的一层水蒸气被他用手一把抹开,他盯着镜子看了有十分钟。
 突然气鼓鼓的拿着牙刷,疯狂挤牙膏,白色牙膏像座小山似的堆在牙刷上。
 “死流氓我以后再也不ampamp¥”,后面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
 一下午除了那个冰激淋,江言还没吃饭,这会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慢慢走近卧室。
 仰头倒在了床上。
 “嗯?”江言突然被雷击了似的,翻身扒在床上扒着床单闻。
 味道和那个死流氓身上的差不多。
 江言要被气死了。
 云厉上楼,“宝贝吃你干嘛呐?”
 江言撅着屁股扒在床上,手里捏着床单,动作略显变态的像只狗狗似的嗅着被子,江言愣了一下,“我想换个床单”
 “昨天刚换的,新洗的还没干。”云厉奇怪的看着他。
 难不成真吃药吃傻了。
 “下次出门我要算个好日子。”江言仰头倒在床上,打算不再计较那一个吻,他打开手机。
 “喂,李老板,我是江言,那个对对对,我回来了。”江言盘腿坐在床边。
 “我明天去拿画材,我给你说一下需要什么。”江言打开桌上的小本子,“白色颜料,画板,6b铅笔”
 “那我明天去拿。”江言笑,“没事的,我能拿多少拿多少,可以分几次搬。”
 “白庭你怎么了?一下午心不在焉的。”袁合洗完脸,抬头望了一眼躺在上铺愣神的白庭。
 “没什么,吃撑了。”白庭叹了口气,盘腿坐起来。
 翻开了枕头底下江言的牛皮日记本。
 我上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去沉南街那边的画材店,老板人很好,当时没课就喜欢窝在角落的椅子上画速写,一根巧克力棒能嚼一天,街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悲伤的,快乐的,绝望的
 “画材店?”白庭盯着床铺愣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