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离婚，还是不想和我离婚？”布鲁斯问道。
“这取决于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伊莱恩道，“如果你只是想省下以后对付别人，弥补谎言的钱和功夫，我希望赶紧离——但如果……”
“如果我不是那就可以不和你离了？”布鲁斯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不得不说，他在装傻这个领域恐怕敢称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你要求太低了，伊莱恩。”布鲁斯道，“你对于这种事情的底线只是在于人家不是想利用你就好吗？”
伊莱恩埂住了。
“那我应该提什么要求呢？让你爱上我吗？”伊莱恩干脆道。她说着，梗着脖子，从脖子一路红到头顶，像是在冒烟，“我也可以做个坏人，用魔法让你对我言听计从。”
她可以很迪士尼，做个坏女巫也不错。
布鲁斯挑眉，“你其实可以要求更多的，我本以为你从阿斯加德回来可以稍微不那么自卑。”
伊莱恩立马就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
“你还记得你在被死亡孢子控制时候的模样吗？”布鲁斯问，“那时候你虽然不太受控制，但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你被压抑太久了，但也是在那时候，我感觉到了你的潜力。”
“所以你更喜欢那时候的我。”伊莱恩道。
“那也是你，伊莱恩。”布鲁斯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完全是因为任务和你结婚的呢？”
伊莱恩摒住了呼吸。
“如果我单纯是因为任务，我也可以捏造一个结婚证件，和戈登打个招呼。并不需要真的做出这个举动。如果我想潜入，我也可以找别的方法——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现在的方式。”
伊莱恩快要不能呼吸了。
“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我不会做太没必要的额外的事情。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我在经过各方面深思熟虑后，决定和你结婚，顺便借着这个，去调查哥谭的上流人物。”
布鲁斯似乎是有些苦恼。
“大概是我的表达有点问题。”布鲁斯道，“让你少了一些安全感？”
伊莱恩觉得布鲁斯·韦恩是被什么人魂穿了。
他是在演吗？
这种感觉就像是。
蝙蝠侠被布鲁斯·韦恩魂穿？
很微妙的感觉。
“我们车子里是有摄像机吗？”伊莱恩终于记得呼吸，赶忙小声询问。
“当然没有。”布鲁斯道。
伊莱恩掀开隔着前座的幕布看了一眼，也没有看见什么异样。
“既然这样……”她想着，手钩住了布鲁斯马甲解开的领口。
布鲁斯也没躲开，任由着她抓住自己不大便宜的衣服。
伊莱恩觉得自己本来是主动的，怎么这样一看还是感觉他才是主动方？
一个终于是炽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瓣上，像是火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被瞬间点燃，火花变成了烟花，在伊莱恩的耳边爆炸。
车子的空间还是有些小，温度迅速上升让各方面都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伊莱恩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另外一支手应该往哪里放。
结果车子一个拐弯，直接让她一个惯性摔到了边上，险些撞到车门，却被眼疾手快的布鲁斯拉了回来。
他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应该小心一点的。”
伊莱恩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羞愤，甩开他的手，继续靠着窗户边上装鹌鹑。
但这次她没给自己降温。
嘴唇上的触感仍在，提醒她刚刚不是梦。
虽然好像很生气，其实心里已经开心地想跳车昭告天下。
悄悄转头，看见的是看向另外一边窗户的布鲁斯，他微微侧头，可以看清他的下颌线。
也是。
伊莱恩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
就是这么一个计划周密的人，他怎么可能临时起意，只是因为一个潜入哥谭内部，就给自己挖这么一个大坑呢？
他之前需要买通很多模特，很多目击者确实很麻烦，但公布婚讯或者是公开自己的部分私生活就不麻烦了吗？
想通之后，心情开朗了许多，甚至有点想偷着乐。
“那你还欠我一场婚礼。”伊莱恩小声说道，“结束之后就准备吗？”
布鲁斯摇摇头，“我还欠你另外一件事情。”
伊莱恩没继续问。
车子拐进了韦恩庄园，最后停下。
司机下车去帮着打开后备箱，把今天的战利品拿出来，给他们送去整理。
阿福大概已经在里面准备晚餐了，伊莱恩还没进门就能闻到饭菜香。
试了半天的衣服，确实是饿了。
之后，伊莱恩看见了门口停着的一辆摩托——是迪克的。
果然，打开门的，也是迪克。
他帮着提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和购物袋，很自然地走进厅，把那些东西放在拐角的大楼梯上。
“我有东西给你。”他对伊莱恩说道。
伊莱恩有些愣住了。
她看见青年走到沙发边，从自己的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还是丝绒的。
伊莱恩接过，打开盒子，看见了里面的一枚胸针。
迪克的收入并不高，但这份礼物并不在于有多么名贵，而是在于这含着什么心意。
是一枚珐琅的胸针，更像是勋章。
上面，是一只蓝色的罗宾鸟。
伊莱恩不敢相信自己得到了什么，她看向迪克，道：“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迪克揉揉鼻子，道：“本来想选个别的，但是实在是选择恐惧了，刚好看见这个——就当新婚礼物了。”
“谢谢你……”伊莱恩把胸针好好收起来，“这很有心。我本以为你是讨厌我的。”
“也没有那么讨厌你，你想多了。”迪克道，“只是那时候你的作风有点过了头。”
伊莱恩笑了，“总之还是很高兴你可以给我祝福。”
迪克耸肩，没说什么别的，而是去厨房帮阿福的忙去了。
达米安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看见了楼梯口的一堆包裹，小脸一皱。
“我就说你会当我妈——后妈。”他像是个小预言家，反复证明自己从一开始的观点就是对的。
“那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杰森也下了楼，听见他的这句话，语气带着点嘲笑。
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架势，伊莱恩盯着那一堆包裹，直接在下面开了个传送门，把对应的包裹送到应该在的地方去。
达米安则是因为过于好奇，而伸出手探过去，稀奇看着传送门那一头的卧室。
伊莱恩提醒他离开些，才是关闭了传送门。
“你必须，至少得教会我这个。”达米安忍不住道，“别和我说这需要天赋！”
伊莱恩眨眨眼，将自己已经很久不用的悬戒扔给他：“戴着这个，画圈。出火花了再找我。”
达米安确实是个十分有毅力的孩子，至少在之后的几天里，只要伊莱恩出门，就一定可以看见他在花园里带着悬戒画圈。
这让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对于普通人来说怎么练才是有效的。
“呃——要不你再等等？我去给你找点书？”她上前制止达米安的手，好让他别因为这个弄酸了手，毕竟晚上还要夜巡。
而就在她刚想去拉的时候，一个极其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火花从达米安指尖一晃而过。
伊莱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