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笼中的金丝雀 作者:蓝色雨
第12节
少年慢慢放下了手。
“我想过。”眼看着男孩的表情又要变怒，莱斯飞快地道：“可是总会有办法的啊！”他大吼一声：“先把凯撒稳住！只要他不和别人结婚——至于以后的事，总会有办法的。”他歪头，一脸认真：“凯瑟琳说了，只要我能搞定凯撒，以后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对了，费列你要开公司的话我也可以偷偷挪用凯撒的钱投资——哎，疼，为什么打我头？”
第36章完结
——
“所以。”乔尼总结：“你是被吃干抹净后抛弃了。”
“……你可以用更好的词汇描绘这件事么？”
“嗯……”男孩思索了下，扭头：“不可以。”
“……”
门外忽然传来躁动，对于没有什么人生乐趣的高中生，看热闹显然非常重要，乔尼拉着莱斯走到门口，不远处，一个看身影就知道火辣美艳的美女和两个老师正走过来。乔尼抹抹嘴巴正要评价，身边的少年先他一步低声叫了出来：“啊，蔓莉莎！”
“你认识？”
少年点点头，神情非常严肃，严肃中还有一点……嗯，敌视。
“她是凯撒的未婚妻。”
“就是她？”男孩刚准备为他的好友加油鼓气，但那些贬低女人的话在看到她的脸时不由就……
“我好像有些明白那个凯撒迟疑不决的原因了，毕竟这个也……”他闭嘴。
少年用十分鄙夷愤慨的目光看着他，说实话，就算如此，这个表情配上他的脸蛋也只显得他非常可爱罢了，哦，对了，这个不能让他知道。
莱斯握拳：“我不会输给她的！”
“对，凭美貌的话你不会输的！”
“凭智慧我也——”
“那个就难说了。”
“呜！”少年狠狠地蹬着好友。
他是那么的气势汹汹，连同娇小可爱的外表都散发着一种格斗士般的强大气场，在人群之中是那么的醒目耀眼，所以正从走廊走过的高雅女性目光一撇，就对上他的视线——
……
少年身子一凛，一脸高昂斗志瞬间化为和煦温暖的微笑，他咧开嘴角对着女人恭恭敬敬地低了低脑袋，目送她远去。
女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走廊拐弯处，少年吁了口气：男孩→→地看着他：“不是说不会输给她的么？别怂啊。”
“…可是她是凯撒的未婚妻啊。”少年憋着嘴辩解。
“……”
因为蔓莉莎的到来，少年一整个上午都坐立不安，他左支着脑袋，右撑着下巴，视台上凯凯而谈的老师为无物。
中午时分坐在他旁边的凯瑟琳终于看不下去了：“你怎么了？”
少年叹息：“凯撒什么时候才能更喜欢我一点啊？”
“……”少女很想给他一个当头棒喝，可是她不敢。
“早上那个女人的话据说就在校长办公室，哦，就是你经常去的地方。”
少年甩手：“这种事情我才没有想知道呢！”
凯瑟琳：“……”
话虽如此——当少年晃悠悠晃悠悠走到教室办公楼区尤其是校长室所在的楼层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就是随便走走啊。
女人的身影从门口出来，拐入洗手间。少年飞快地跑过去，脚步在洗手间前来来回回，反复循环，五分钟后，熟悉的裙子一角从洗手间飘出。他立刻走到几步开外，迎头往洗手间走去——
“啊，莱斯。”
少年缓缓抬头。
“啊，蔓莉莎？”他满脸迷惑：“你怎么在这？”
女人抬头看了眼写着“woan”的牌子，冷静道：“稍微有点事。”
“哦。”
“……”
“……”
“如果没有事——”
“没有。呃——”眼看着她带着淡淡高雅的香水气味飘过自己，少年终于出声：“那个！”
“嗯？”蔓莉莎停下脚步。
莱斯深深吸了口气，因为吸得太用力，脸都憋得通红，他缓缓吐气，大声问道：“你和凯撒，最近怎么样？！”
“……这个问题去问凯撒不是更快？”
“他不肯告诉我。”而且最近他还在闹别扭，这么大人了真是……不成熟的大人！
“我们……”蔓莉莎略施粉黛的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我们最近没怎么联系，事实上，自从解除了婚约——”
“等等！”少年睁大眼睛：“你们解除婚约了？”
蔓莉莎点点头。
“……”他大大的眼睛里塞满了惊愕：“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没告诉你？”
少年茫然地摇头。
凯撒从来不会和他多说，事实上，要不是迈克和管家，他连从前做过的事，也不会和自己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一直。
原来他已经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自己却还怪他小气任性老……最后一样并没有！
看着少年眼中越来越多几乎溢出的喜欢和疼惜，女人的内心满是无法言明的马赛克。
好端端的孩子，为什么要去喜欢那种恶魔。他就是为了看你这个表情啊小傻瓜！！
她呼出一口浊气，淡淡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嗯，您请慢走！”敌视在瞬间消失，他对她的情感就只剩下愧疚，因此他的态度更加恭敬。
凯撒竟然已经解除了婚约，他说的喜欢，果然是喜欢。他既然说了喜欢，就不会有任何虚假。
虽然那是个很恶劣的坏蛋，小气任性还……没有还！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欺骗过自己。
他喜欢我。
少年的胸口，被无穷尽的蜜糖所填满，塞的心口都放不下，连假装镇定的表情都没有办法。
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他想，脚步飞快地朝外面走去。
——
森严的别墅只有各司其职的下人，领他上楼的女佣躬了躬身，静悄悄地退下。
凯撒不在。
凯撒他，外出了。
这其实是件很值得让人深究以及很具备打击人的真相的一件事：这个喜怒难测的男人在世界各地都拥有别墅，谁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家在这里，这些房子对他有无意义？他又是否会在每一个宽阔豪华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摆上一个小主人——但凡有点深度的小情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这个荫蔽却不得不让人复返思考的想法。越想越不安越不安就越想要想，从而陷入一个怪圈。
不过对于我们挥金如土（一挥手就能把柜子上的瓷器打碎，一蹦蹦跳跳就能把身上带的玉器磕出个角的为什么不能尊称一声挥金如土），视金钱如粪土（主要是没有）出尘脱俗的少年的思考丝毫没有跟它搭上边，他默默地在飘着窗帘的屋子里待了一会，然后静静地走到书柜边上，抽出一本他还没看完的书，安静地窝在他的沙发上看。
我今天也很乖，主人。
这一过就是两天。
莱斯吃饭睡觉上课看书画画弹琴……然而他的效率显然不是很高。
第三天早上费列看着眼睛下现出一道若隐若现弧度的少年，终于强忍着满心的抑郁问道：“你怎么了？”
少年恍恍惚惚地从牛奶麦片里抬头：“我没什么啊。”
“你的眼袋都要落到牛奶里去了。”
“……”被揭穿事实的少年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只是沉迷于凯撒的美貌不可自拔。”
费列：“……他到底哪里好？”他强忍着在未成年面前（好的，他今天刚满十八）抹黑别人的冲动，咬着牙道：“满大街的男人……”
“他们都没有凯撒帅。”
男孩眼角微抽：“凯撒的性格可不好，多是的既帅又温柔体贴的人在。”
少年认真地摇摇头，一脸的不可退让：“可是他们都没有凯撒帅。”
“……”
“我以前还不知道。出来以后才发现凯撒真帅，他穿衣服挺括有型，目光神情格外高雅，举手投足都是气质，博学多识……对了，他还会诗歌你知道么？哎——”他用一句话结束他的赞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出来都不知道凯撒原来这么帅！”
费列：“……”把你带出来真是抱歉了啊。
他夸完心上人一通后瞬间又回到了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这一次连掩饰都没有，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叫做“想念”的情绪，要不是今天是星期六，费列真想把他立刻赶去学校。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很快凯撒的消息就来了，他的脸在小小的屏幕前方依旧冷峻逼人，寒气直扑莱斯的脸。
莱斯规规矩矩坐好：“凯撒。”
看到少年清晰的脸庞时，男人的目光凝了凝，继而，他语调温缓地说：“睡不好？”
少年下意识想摇摇头，但“主人”余威犹存，他又慢慢点点头。
“我很想你。”
那一头忽然沉默了会。
片刻后，凯撒深沉的目光隔着千山万水从薄薄的平板从高处缓缓压倒少年脸上：“这是你第一次，在我不在的时候想念我。”
莱斯一愣。他下意识地想反驳说我不是啊，我以前也很想念你，但他在抬头瞪着人脸的时候忽然就扼住了。
因为男人的脸看起来，更加疲惫。
他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莱斯很少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大多数时候他能够给出机智敏捷的回应都是因为男人用自己的动作表情在引导他，而当他停止一切行为，用这样一张脸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甚至看不到他的疲倦。
少年心中隐约有个念头破土而出，飞快滋长。
“凯撒——”他茫然冲动地开口，话语却渐渐成形：“你是不是用休息的时间工作想来快点看我？你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减少休息压缩工作时间好快点回来……”声音，骤歇。
所以他才会露出疲惫的神色，所以他才会经常比预定的时间早回来。而自己往往抱怨自由的时间又没有了，又要被压榨肉体了，却从来没有一次，想过他能提早回来的原因和这么做理由。
所以他才，这么说。
让人窒息的沉默越来越深，良久之后，传来一声为不可闻的轻叹。
“是的。”
“因为我很想你。”
……
“你哭什么，不准哭。”
莱斯吸了吸鼻子抬头：“我没哭。”
“……你竟然没哭？”男人拧眉。
莱斯：“……”
少年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坚定地道：“凯撒，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画面里的人面无表情，只有眼睛下面是青色的。
看着他，少年一阵心虚：“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你的一切我都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如果你知道我所喜欢的一切一样，我也会努力了解你的一切。
那头默了一下，然后问：“我最经常带的领带是什么颜色的？”
“……”
寂静。
男人声音冷冷：“你看你果然——”
“都说了是以后嘛！！”少年瘪嘴，一脸你不要无理取闹的表情：“我们要展望未来！”
“……呵。”
……
被他这么一打岔，那些感时伤怀都跑的远远的了，剩下的只有男人竟然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这么喜欢自己的满腔喜悦，少年捧着心，不，捧着平板，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两个晚上没睡好的倦意涌上心头，他合上眼睛，期盼梦中相见。
门外一声叮咚。
男孩打开门——
“……”
衣冠楚楚的男人昂贵的皮鞋踏入窄小而温馨的屋子。
“你好。”凯撒微微侧身，让他的两个属下进入屋子，把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
“礼物。”他随口说道：“我来接莱斯。”
男孩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三月之期还没有——”
他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原本还关着门的卧室里发出重重地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大开，金发少年穿着厚厚的睡衣，睡衣是连体式袍子型的，他用手抓着，扑向男人时露出里面贴身的内衣。
“凯撒！”叫声溢出喜悦：“我好想你。”
高大的男人顺手稳住少年的身体，从他的神情里看不到一丝激动或高兴，连语气都是淡淡的，话还不是很好听：“我只走了两天。”
“我度日如年啊。”少年理所当然地道。
这情话似乎有点讨好到了男人，他眉目舒展了些，双手将粉红色的还画着朵朵小花的睡袍拢了拢，严严实实地遮住他的脖子手臂，才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回房间换身衣服，我带你回海岛。”
少年的身体一僵。
凯撒抚摸着他的手丝毫未变，甚至连眼中的神色都没有些许的颤动，他的手指插入顺长的金发，梳理有些打结的毛发：“你要去么？不去的话就算了。”
“……”莱斯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上抬，狭长的睫毛不带一丝惆怅，眼底光芒温柔无比，充满自信：“好啊，不过后天还要上学，你得把我送回来。”
凯撒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了一声。
莱斯又转过身，他此时此刻唯一的家人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比自己厚实不了多少的身体仿佛只有衣服在支撑着他。他从来都坚强，或者说逞强，因为如果他倒下，那么一点用都没有的自己一定无法坚持。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费列的脑袋，短短的黑发很容易地被搓乱：“你不要担心我。”
“我们——还有其他人，一定都会在一起的。”
男孩沉默地退了一步。
这对于他们三方其实都是有利的，凯撒成功地成为了大赢家，而莱斯毫无保留的爱也避免了糟糕的结局，就连他自己，只有莱斯还在凯撒身边，只要凯撒心里还有莱斯——那他们终将获得利益。
这对他们……都好。
而且他还不信了——凯撒还能将莱斯绑在那座岛上不成！
……
两天之后，还没有回来的少年的脸，露出在闪烁的屏幕一头。
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严肃：“费列，我暂时不能回去了。”
“因为我怀孕了。”
“……哎？！”
——end——
收到凯瑟琳视频邀请的时候，莱斯正坐着他熟悉的沙发一角从书里偷看男人工作，嗯，认真的男人最有型，乔尼果然没骗他。
他点开视频，美丽的少女一脸肃穆。
“莱斯，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必须冷静。”
“……我的化学考试没过？”
少女噎了一下：“并不是。”
莱斯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比这个更严重么？”
她点点头。
少年深深吸气。
“你说吧。”
“你怀孕了。”
“……”
凯瑟琳一字一顿吐字清晰：“你，怀，孕，了。”
“……”少年回头招呼男人：“凯撒，过来。我耳朵坏掉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少女的眼只瞥了下男人，再次道：“莱斯，你怀孕了，你有宝宝了。”
少年望向男人，男人点头：“男孩女孩？”
“男孩。”
“哦，很好。”他看向张大了嘴的少年：“我们有孩子了，男孩。”
“……”
少年震惊的眼慢慢下移，一只手颤巍巍地抚上有些凸起的肚皮。
“我，我，我……”
凯撒坐到边上，从身后揽住他：“我们的宝宝，你不喜欢么？”
少年的眼中刹那间凝聚出颗颗硕大的泪珠：“我，喜欢。呜，好喜欢，凯撒我——”
他震惊得语无伦次，凯撒只能一只手别过他的脸轻轻擦拭他眼角溢出的水珠，嘴角在她脸上不断亲吻，吸吮他睫毛上细碎的液体，他微微开启的嘴唇里的芬芳……
十分钟后，恢复了一点镇定的少年再次看向屏幕，不知道从哪里哪来了一盘水果沙拉的女孩正冷漠地玩着手机，转头看到他，才更加冷漠地把视线放回来。
“结束了。”
莱斯：“……”
“你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大家都知道了么？”他心一提，虽然他和同学才认识两个来月，但是大家都对他很好，他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他们知道自己能怀孕时仿佛看到怪物般的脸。
“没有，班级里暂时只有我知道。”她顿了顿，补充道：“因为我是学校最大董事的女儿。”
“……我记得这所学校是卡西欧家开的。”
“哦。”少女无所谓地说：“卡西欧是我哥哥。”
“……”
凯撒点点头。
“你放心，就算你没钱，我也不会歧视你的。”少女“安慰”他：“大多数人都没有我有钱。”
“……乔尼知道么？”他艰难地问。
“知道。但是我不会借他钱的。”
“……”
“莱斯。”少女温柔地看着他，目光一如从前：“你还要回来么？”她缓缓说道：“对我来说不管你是什么都一样，但对其他人可不一定如此。”
“我……”
“他会留在这里，直到生下孩子。”男人发言。
“明白了，那么，莱斯。”凯瑟琳唇瓣含笑，那一瞬莱斯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身世高贵的世家小姐的风范：“等放假见。”
……
屏幕黑下，莱斯才从发呆中清醒：“她刚才的意思是说，她放假来看我，是么？”
凯撒握着他的手，支撑着他受惊过度的身体：“大概是吧。”
他神色一动，带着点不确信地问：“你，你会让她过来的吧？如果她带乔尼一起来，你会让他们来的对么？”
看惯了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的少年，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不习惯这么小心翼翼的他：“嗯，我可以容许他们偶尔住几晚。”
莱斯眼睛一亮：“那费列也——”
“他不可以。”
“哎？”
凯撒扬起的唇角冷倨，高傲且不可为人所改变。
“我讨厌他，所以不可以。”
“……”
——
“但是我会努力的！”屏幕里的少年双手握拳，壮志雄心。
男孩眼角一抽：“什么努力？”
“为成为凯撒男朋友而努力。”他有些遗憾地说：“凯撒说就算我有了孩子，也不能立刻晋升为他的男朋友，他不是那种可以为孩子而屈服的男人。”
事实上，当时他的原话是：你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一跃升级为我的男朋友么？
男人眉峰微挑，眼角轻笑，深沉的嗓音既魅惑又不屑：“你以为，只要你有了孩子，我对你就能无限包容了么？莱斯，你是在亵渎爱情，是在亵渎我对你的爱——我爱你难道就是因为孩子么？”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我对你很失望，别说费列了，凯瑟琳也不行了。”他转身就走。
“哎，等——喂，真的生气啦？”
——
“所以，我必须努力！”少年的眼里，充满了坚决。
费列：“……”
没救了，他。
————————end 2——————————
我必须解释，虽然正文并没有出现任何和凯撒有关的亲人，但他是有家人的，双亲健在，有没有兄弟姐妹就随便啦。
当凯特斯顿老爷夫人听到他们未来儿媳妇的消息，他们的反应是这样的：“什么？男孩？”
“x！0分！”
第二次：
“什么？双性人？能生育？”
“x！30分！”
第三次：
“什么？凯撒这么宠他？什么？凯撒还亲自给他挑礼物？”
“……60分。”
第四次：
“什么？！有孩子了？！男孩？！”
“100分！”
嗯，以上，就是这样。
——————end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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