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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番外1 小憩

 整理衣帽间时,施俊翻到一套深蓝色工作服,他只穿过一次,用于伪装,来查看季蝉语是否扔掉了他的生日礼物。
 她热衷角色扮演,他也不遑多让,大部分人类的职业py他们都玩过,还差……
 一点糙汉类型。
 电影下映,票房亮眼好评如潮,这学期的课全是选修,交论文即可,季蝉语要在新剧开拍前休息个够。
 一觉睡到快中午,她起床见今天太晒,从窗帘缝隙中向花园看。
 花园的自动浇灌系统没开,取而代之的是人工服务——阳光下,施俊身穿深蓝色的工作服,放下园艺铲子,手持水管在浇水。
 大中午浇花容易把花浇死,显然施俊在摆拍,极小的水流浇在没种花的土壤中。至于他为什么要摆拍,还用说吗?
 他诱惑我!季蝉语唯恐错过精彩画面,到枕头边拿手机,对准花园偷拍。拍了两分钟,她意识到搞错了重点,迅速跑去洗漱。
 待季蝉语重回窗前,她看到施俊挽起袖子,又干脆脱掉上衣,上身只余一件白色背心。紧接着,他调大水流,举高水管,水从头顶上方浇下,来缓解暑热。
 她看去,施俊的背心自然被浇得湿透,紧贴身上,肌肉轮廓顿现,胸肌、腹肌和手臂线条,比文艺复兴时期绝妙的艺术品更完美,略显凌乱的头发被水浸湿,平添野性外放的气质,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就连他们的角色扮演,他也总在扮演或严肃或矜持或冷厉的形象,今天着实有新意。拿起水杯喝水,季蝉语收住要冲出室内的脚步,既然他在明示,她也要做点什么,有来有回。
 她喜欢即兴表演。
 逐渐习惯空调开在26℃,季蝉语换了身白睡裙,她打开花洒,弄湿长发和睡裙,踩着细带凉拖跑进花园。
 面前是施俊结实的背肌,季蝉语软软唤道:“先生。”
 “先生”属于礼貌称呼,加上他们的情侣关系,它就多出一层暧昧在。
 “什么事?”施俊转过身。
 他眼里不含任何越界的感情,平和而冷静,与周身的荷尔蒙全然不匹配,季蝉语攥紧双手问施俊:“先生是来修水管的吗?”
 “嗯。”施俊答道。
 “先生能帮我修室内的水管吗?”季蝉语上前半步,手指绕着一缕湿润的发丝,“我的花洒坏了,把我头发都弄湿了。”
 “能。”施俊言简意赅。
 “那,先生请跟我来。”季蝉语有意快走。
 就等施俊忍不住,从背后一把抱紧她,她回过头,视线经停他身体:“先生,我家太大了,你不会累吧?累了就坐坐。”
 某几个重音加得活灵活现,好好一句话变了色,猜施俊没想在路上,季蝉语走近浴室:“在这里。”
 到花洒旁,她取下它,手抬动开关:“你看,它出水失控。”
 “不经意”一抬,花洒的水流极为强劲,季蝉语浑身上下成功中招。
 “啊!”她惊呼。
 “慌乱”中,季蝉语将花洒对准施俊,浇得他的背心透到不能再透,才反应过来收了手,花洒放归原位。
 “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连声道歉。
 他们约定用眨眼来衡量“刚好”和“过火”,施俊朝季蝉语眨下左眼,意为“我按这种强度演可以吗”,季蝉语眨两下左眼,意为“可以,我很喜欢”。
 “没关系。”施俊向季蝉语逼近,“我不怪你。”
 他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骤然掀起惊涛骇浪,要将她吞噬,季蝉语一步步后退,颤抖着质问施俊:“你……你要干什么?”
 她刚悟到一种新的惊恐演绎方法,活学活用。
 无路可退,季蝉语被施俊按在墙上强吻,铺天盖地的掠夺正拉开帷幕,他箍紧她,将她禁锢在方寸之内,唇瓣辗转间,舌尖也与她的交缠。
 吻着吻着,季蝉语演技基本盘全崩,挣扎得欲拒还迎:“先生,请……请你放开!”
 “嗯。”施俊松手。
 老混蛋,你还真松手啊!季蝉语无力支撑,要瘫倒在地,又由施俊托住。
 “舍得我放开你吗?”施俊搂住季蝉语的纤腰,“说话。”
 “先生,你不能……啊!”季蝉语装作失措,实则在心疼她四分五裂的真丝睡裙。
 三两下,它就不翼而飞了,下次必须要穿纯棉的,损失成本小。
 “不能什么?”施俊加紧欺负季蝉语,“你想说我赔不起?”
 一连串“不”开头的词语控诉后,季蝉语防线失守,她做戏做足,蹲下要去捡裙子的残片,施俊拉住她双臂,冷冷问她:“就这么心疼?”
 “那是……”季蝉语忍着喘,灵机一动编出新花样,“是我老公买给我的……”
 她有一个会陪她演戏的老公,他可以再演成另外的身份,她就等于有了两个老公,本质仍是同一个人,这大概就叫“一叔两吃”。
 “原来你有老公啊。”施俊会意入戏,“那带我去你们床上吧。”
 “不!”季蝉语反抗失败。
 被带进他们的卧室,季蝉语伏在床上,听后方的施俊逼问她:“你老公叫什么?”
 他的动作怎么像暗暗威胁她?季蝉语疑惑着交待唯一答案:“我老公叫施俊,是全世界最聪明、最厉害的男人!”
 “是吗?他品位倒挺不错,床真够软的。”施俊借机自夸,“你躺在床上,我抱你睡觉,那画面一定很美妙,他会气死吧?”
 又自夸!季蝉语挪脚去踹施俊的膝盖:“我只爱他!”
 “我知道。”施俊拨开季蝉语遮住颈后的发丝,“但那又怎样,你已经归我了。”
 随后,季蝉语深切体会施俊的精分本事及杠精本质。
 施俊让她在“当前的他”和“她老公”之间二选一,但凡季蝉语选了前者,他必定嘲讽后者“不行”,并向她证明前者有多行。
 但凡季蝉语选了后者,他必定不服气输给后者,也向她证明前者有多行。
 总而言之,施俊的好胜心倾情发作,向季蝉语证明他全程都很行。
 小憩恢复体力,季蝉语吃过两顿并一顿的饭,和施俊看电影度过温馨夜晚,夜深了,她还躲在被窝里偷笑。
 或许她可以给施俊加个新爱称——老戏精。
 第二天睁开眼,季蝉语闻到松饼的香气,她望向施俊,他穿着燕尾服,端起装有松饼和酸奶的托盘。
 气场偏温和内敛,她试探问道:“管家?”
 “在,夫人。”施俊微弯下腰,“夫人,先吃早餐吧,有事请吩咐我。”
 换个身份演戏,目测“一叔三吃”上线,季蝉语毫不留情使唤施俊:“来,给我捶捶腿。”
 她掀开被子,侧身而坐,拿叉子叉松饼吃,一双长腿伸到他眼下:“别捶疼了,不然半年薪水扣光。”
 “是,夫人,我会注意力度的。”施俊从善如流。
 在施俊的服侍下用完早餐,季蝉语发布新命令:“抱我去洗漱。”
 “抱歉夫人,”施俊微微欠身以示歉意,“我不会做不在我分内的事。”
 “油盐不进。”季蝉语下床自己来。
 她的睡裙被施俊换成领子略小的一款,吻痕遮得严严实实,想必它是关键道具,季蝉语回卧室发起新一轮使唤:
 “管家,抱抱我。”
 “管家,亲亲我脸。”
 “管家,手借我用用。”
 “管家,脱下你的……”
 毫无悬念遭拒,季蝉语冷眼望去,却在施俊眼底窥见压抑和隐忍。
 “夫人真要我这样做吗?”他低低问。
 “要。”季蝉语给施俊看吻痕,“你和施俊先生学学,怎么伺候我。”
 “好。”施俊坐到床边,小心翼翼亲吻季蝉语的手背,“夫人可以开始享受了。”
 享受到一半,季蝉语的心理上索然无味。
 成长环境中,父亲和哥哥皆是做事雷厉风行的人物,小姨和许老师也都独立敏锐、精明强干,无形中造就了她的审美取向,她喜欢主动强势的那款。
 今天施俊改扮成地位弱势性情温和的管家,一举一动极尽合意,可季蝉语平日里喜欢的感觉没有了,她不尽兴。
 “停一停。”她手放他后脑勺,要他终止。
 “怎么了?”施俊抬头问季蝉语。
 “时光倒流,我要换个剧情走向。”季蝉语眼睛转了转,“倒转到你讲那句话。”
 “嗯。”施俊重讲道,“夫人真要我这样做吗?”
 “要给你看我的吻痕吗?”季蝉语反问。
 “昨天,我看见夫人和那男人,背着施俊先生在做那种事。”施俊敛去谦卑神色,冷漠道,“夫人应该知道,我只忠于施俊先生。”
 “管家是要向我老公告发我吗?”季蝉语为施俊影帝级别的演出默默喝彩。
 “你和别人私通,我告发你天经地义。”施俊转身就走,步伐没很快,在留余地。
 “可以不告发我吗?”季蝉语拦在施俊身前,拉起他手,“如果我也和管家你私通,你是不是就不会告发我了?”
 “同时和两个人私通,夫人觉得可能吗?”施俊挪开季蝉语柔若无骨的双手,“怕不是在做梦吧?”
 “只和你私通呢?”季蝉语踮起脚尖,亲吻施俊的面颊,“我保证今后只和你一个人私通,你还会告发我吗?”
 “先私通再说。”施俊抱起季蝉语到床上。
 迫不及待搂紧施俊的脖子,季蝉语声线撩人:“管家能给我保证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肖想已久。”施俊的表演以剧本外的、他构思剧情时未曾设想的话语结尾。
 季蝉语对施俊眨了三下眼睛,眨的左眼。
 “一叔三吃”圆满实现,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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