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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大约是早就预料到了有人会来找自己麻烦,第二日一早,云岫住的东边小院便空了。
 天还没亮,季晟便黑着一张脸,带着刀,裹着浑身的煞气,轻身掠去了东边小院。
 一进去,小院里却是空空如也,连云岫的影子都没见到,只在他房里发现了三样东西。
 季晟一样一样查看。
 一个是一枚玉牌,上头镌着兰草纹样,玉牌下压着一张字条,上书一行字——
 “小闻心身体不好,留下药丸一瓶,再遇不适,可服用一粒。但若要根除,这世间恐怕只有我师父才能做到了。你带小闻心一同前去遏云谷时,就持此令牌吧,可以少一番周折。”
 季晟将玉牌塞进怀里,又拿起那药瓶看了看,同样揣入袖中,对云岫杀心暂且淡了几分。
 不过除去这两样东西,桌上还另有一个小盒子。
 是只黑色的小木盒,造型朴素,细节却精致非常,看起来颇有分量。
 季晟将盒盖打开,只见里头窝着一颗圆润润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乍一看,这珠子好像同珍珠很像,同样的雪白圆润,不过细看,却能发现些微妙的不同——
 似乎更大些,也更光滑些,凑近一闻,还能在这珠子上闻见一股隐隐约约的药香。
 再一低头,在这盒盖背后,也寻出一张字条来。
 字条上用蝇头小楷写道:寒潭白玉石做成的天珠,又在我特制的药材中浸了七七四十九日,消肿化瘀最是好用,还兼紧致嫩滑之效。就当是我提前送你的贺礼吧,不必太感谢我。
 季晟蹙眉。
 贺礼?
 虽不知道他所贺为何事,但云岫作为遏云谷老谷主亲传的弟子,自是见多识广,能被他拿来作贺礼的,定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可这消肿化瘀的药物,季晟包袱里本就有不少,根本不缺云岫这一个。
 更何况,有什么消肿化瘀药,是非得做成天珠模样?
 紧致嫩滑,又是什么道理?
 季晟捏着那珠子看了一会儿,稍作思忖,不过还是将珠子收在盒中,一并拿走了。
 天气转凉,下过一场雨,山间的秋意便愈发深了些许。
 昨日傍晚,季晟收到一只白鸽传信,告知他孟桥已琼州,只因未曾得见主上留下记号,便先先入了城,如今在城内等他们。
 琼州就在这碧云湖往前去数十里,远倒是不远,孟桥过了这大半个月才到了那,看来是又在姑苏逗留了不久。
 季晟与洛闻心二人要往那边去,须得先下山,再去湖的另一头。
 换做平日,不过七八日路程,可等到都已经将行李放入了山脚马车里,却偏偏出了点变故。
 一场暴雨来袭,道路变得泥泞湿滑,加之碧云湖船只本就稀少,余下船夫都不肯在此时渡湖,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别的办法,只得又多留两日了。
 苏宿原以为洛家兄弟二人今日便要走,正是依依不舍之时,却来了这场及时雨,可真是令他大喜过望。
 现下又有余闲,自然是愈发殷勤,颠颠儿的把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二人看了个遍,又巴巴儿的求,求洛兄再演示一番那日的刀法。
 季晟同云岫过招时,苏宿就在一旁,自然是辨出他那套刀法刚猛利落,又有行云流水之势,将云岫击的节节退败连声求饶——
 若非洛兄容貌实在跟传说中季晟的模样没有半点相同,他几乎要怀疑这两人是同一人了。
 不然这天底下,竟有两个都佩双刀武功还都如此高强的人?
 季晟被他缠得不耐,正想借故离去,恰逢此时,别庄管家却找上了前来,对苏宿道,“庄主,外面有人求见。”
 苏宿奇道:“是什么人?可有口信?”
 那管家便道,是几名乘船至此的江湖客,也是因着那场暴雨,他们的船不甚进水,只好先在此处稍作休整。
 又见山上有一别庄,便上山来询问主人可否收留几日。
 苏宿好客,他这别庄常年没几个人,自然是要前去接引了,但又想到什么,一溜烟跑到季晟旁边,笑道:“那洛兄先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三两步向庄外去了。
 苏宿一走,季晟便过来抱洛闻心。
 初秋微凉,少年穿一件嫩黄色圆领衫,外头却仍松松罩一件薄绒外袍,淡青色的领子,更衬得他脖颈纤细雪白。
 他坐在亭内,手撑脸侧,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小截嫩白手腕,整个人仿佛一尊被精心打磨过的陶瓷娃娃。
 季晟伸手来抱,洛闻心便眨眨眼,将脸扭了过去。
 颊边还有几分未散去的羞恼之意。
 前日夜晚那一觉,洛闻心真可谓是睡的乱七八糟。
 偷看不该看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还被抓住了。
 抓住就抓住了吧,就不该忍不住问季晟也有没有看过的,不然,也不会闹出后面那么一通事情来。
 以至于醒来时,他脑子里还乱乱的。
 幸好二人住的最西边的小院,应当是距离苏宿的主人院有一段儿距离的。
 不然深更半夜,两人还在房内乒乒乓乓,折腾出一些不成体统的动静来,要怎么向人家解释呀。
 好在苏宿倒是并未发觉什么异常。
 但洛闻心还是有一点点气。
 他扭着脸不肯看季晟。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男人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还在生气?”
 洛闻心顿了一下,转头看他,好一会儿,道,“才没有呢。”
 自是不肯承认的。
 洛闻心脸皮薄,本就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
 本来,偷看春宫被发现,就足够令他羞好一阵子了。
 可偏偏季晟却还能做出些别的事情,让他从羞,变为羞恼。
 虽然早已在心底将男人视为最亲近的人,也早就领教过男人无数个不要脸的行径,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再被他气到了,可季晟总还能干出些惹哭他的新鲜事。
 大喇喇告诉他“掀开看过那”,还“太小了”。
 变态也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只有季晟!
 可这还不够,季晟就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过分似的,第二日一早,洛闻心是生生被不对劲的感觉给蹭醒的。
 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动作,就气哭了。
 于是才有了这两日的赌着气了。
 如今的洛闻心被男人宠的愈发娇气,比起以前,更像是个水做的人。
 仿佛拿捏住了男人的弱点一般,眼泪变成了洛闻心用来撒娇的武器,就连他自己,也觉出在面对季晟时,比上一世在哥哥们面前,像是愈发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可娇气归娇气,洛闻心到底是不舍得真的同季晟生气的。
 男人啃肉骨头似的亲他的手,却还怕咬疼他似的,收着点儿牙齿,只用舌尖一点点舔,若不看他直勾勾盯着人的眼神,倒是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洛闻心偷偷瞄他几眼,脸颊上鼓着的气就消了一点。
 季晟见他似乎消了气,顺势一把将人托起来,兜着他臀抱起来,凑近他耳边一点,“不是故意的。”
 少年一双大眼睛水亮亮的,觑他一眼,弯翘睫毛就如蝶翼般颤了颤,嘴巴张了又合上,像是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
 他才不信季晟不是故意的呢。
 可季晟要这么说,那、那就……算了,先不跟他计较。
 总不能天天吵架的。
 季晟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唇,没等少年扭过头去,便捏了他下巴,凑了上去。
 洛闻心已经两天不给亲了。
 抱自然是避无可避,毕竟晚上睡觉,洛闻心还要窝在他臂弯里才能安心,可季晟一旦要想凑过去亲他,他就拿手捂住嘴巴。
 现下可算被季晟逮到了机会。
 既然亲到了,那就必得够本,于是又是进食般的亲吻。
 一手握着他腰,另一手掌着他后颈来回抚摸,舌头粗鲁的扫过他口腔,又含着他生嫩的舌尖吮吻,像要把他口里甘甜的汁液全部吃下去。
 洛闻心连捂都来不及捂,猝不及防就被亲到了,睁大眼睛,气愤的的拍了他好几下,惹来更用力的吮吻,那尾水嫩嫩的软舌几乎快被整个吞下去。
 一通狼吞虎咽,稍微解了点嘴上的馋,别的地方又是被惹了起来,一涨一涨的发疼。
 在洛闻心之前,季晟虽是无半分风月经验,可毕竟行走江湖多年,就算只是道听途说,也听说过不少。
 自然,也免不了偶然得见过。
 且不说人类了,就是幼时曾在山林中时,他也见过动物交尾,因此他那晚对洛闻心说“不用学”,不算说谎。
 只不过这种事情,在他眼里,到底算不上一桩美事——
 野外露着肚腹的畜生,和畜生前爪下按着的雌性,到底有何美感与乐趣可言。
 幼时,季晟是不解,少年时是无知无觉,等见到了洛闻心,才猛然发觉,自己身上也是有这么一窍的。
 于是便不再需要多少摸索的时间,几乎是看见他就会了。
 少年呼出香甜气息的唇,泛着粉的纤嫩手指尖,瞬间教会季晟如何亲他,亲他哪里。
 季晟喘息微微变急,将人放在膝上,向他凑近一点。
 熟识已久,男人的变化早已不难察觉,少年眼尾泛着层被亲吻逼出来的深红,一边推他,一边往后挪了一点——
 自是不肯的。
 可季晟箍着他腰不放,嘴唇贴在他颈侧,眼睛垂着,低低叫他,“心心。”
 又说,帮我莫莫。
 洛闻心咬着嘴唇,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这两个字,如今在两人之间,自然是早已有了明确的含义,不必再多加解释。
 可洛闻心实在没有想到,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季晟脑子里面还在想这样的事情。
 他手抵着男人胸膛,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忽的,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声音似是有好几人,里头有苏宿的声音,是他引着那帮江湖客进来了。
 洛闻心微微一愣,先是有些慌张,可又想起若有人在,季晟必定没法再不要脸。
 ——这可是露天凉亭,又不是温泉,才没有水能挡住他。
 定是没办法再偷偷摸摸干坏事的。
 洛闻心抬头去看季晟,弯起眼笑了笑,笑容里还带着点儿狡黠的小得意。
 他像是知道男人没法再拿自己怎么样了似的,含着笑,眼梢微微下垂。
 紧接着,又使坏一般,在男人挎着断魂跟无上旁边往下的位置轻轻戳了一下。
 马上就有人进来了。
 可季晟这个东西,那么显眼,得找什么遮住才好呀,不然等苏宿他们进来了,看到这里,季晟难道就不丢脸?
 男人被他戳的咬肌收缩一阵,握着他腰的手瞬间收紧,连同黑魆魆的眼睛也盯紧了他。
 分明已是初秋,但被洛闻心稍稍一碰,很轻易便又觉得热。
 浑身燥的像要流汗,他喉结上下滑动,侧耳听一阵动静,只觉脚步声渐近,但那股子难耐却依然难忍,思忖一秒,干脆把人往肩上一扛,翻身便跃出了院墙之外。